他越是这样,我却越发感觉不对劲,但当时我不可能直接问出什么,他也不会承认的,我笑了一下:“你别激动,陆先生,请问你的收入情况怎样?”
这个看似和案子完全不沾边的问题,可是却让陆安翔产生了一丝恐惧,他仿佛意识到我明白了什么一样,微微退后:“这个和案子没有关系呀!”
“有没有,这是由我们决定的,陆先生,你只要回答多少就行了。”我语气明显严肃了几分,陆安翔似乎不敢不配合,只能硬生生地说道:“8000。”
“你是做什么的?”
“平面设计,衣服广告那种的。”
“你确定自己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了吗?”
“道警官,你要调查我父亲尸体失踪的案件就查啊,干嘛老是问我是收入情况,这根本就没有联系嘛!”陆安翔不耐烦地反驳。
我却冷笑颔首道:“我们下一步会去你家进行调查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别去我家!我家什么都没有!”
“呵呵,你确定吗?但你的肢体语言已经出卖了你!”
“你说什么!”
“你左右脚分开了,脖子朝着大门的方向,额头都是汗水,双手颤抖,这些都是你心虚了,想逃跑的表现!”
这种肢体语言,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其实许多嫌疑人身上都会出现的,这是人害怕的一些典型的表现。
我说着,背后的黄晓草和高明强早就控制住他了,这家伙还想抵赖,可是他越发表现出来的慌张神情已经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跟我们回去吧!你最好还是坦白一点,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不然被我们调查出来,你会很麻烦的,现在是你最好一次坦白的机会!”
“我没有,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那是意外导致的!”
“意外?行吧,那我们去检查了再说!”
我让人先把陆安翔带回公安局,那家伙却在背后吵着说我们没有搜查令,我没有理会,当时师父却在背后拉着我说:“你又想先斩后奏,你有把握吗?”
“你没看他刚才的反应?”
“哎,我帮你吧,遇到问题我帮你撑着。”
“恩,谢谢了。”
我们先联系何馨,等到确定了陆安翔的住处,我们两师徒才一起开车来到了一处叫惊鸿花园的小区,陆安翔跟陆立辉之前就是住在这里的C幢的901。
我们一起上楼,知道没有钥匙,但开锁器能轻松解决。
这玩儿就算我没有,师父都会准备好。
门锁被我们很容易解决掉,进屋之前我们穿戴好勘察装备,在靠近大厅的一刻,发现这屋子还算挺大的应该有120平左右,阳台上种植的植物却枯死了,看的出,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打理,在阳台旁边的墙壁上有一张铁架床,还挂着残留的吊瓶,这里当时有人进行过治疗。
应该是陆立辉曾经在这里躺过,我们向医生了解过,他的情况,因为医药和住院的费用都比较昂贵,所以陆安翔只好带着自己的父亲回家治疗。
我检查了一下旁边的一些简易的医疗设备,都是二手的,床铺上有深邃的皱褶,还有指引,似乎是曾经有人在这里抓住床单进行挣扎,在氧气罩的上方,我认真检查了一下,没有指纹,但氧气罩放置的位置却有点奇怪,它只是胡乱地扔在枕头上而已,这床的边缘的铁护栏上却有指纹。
我收集了一下,接着发现铁架床被人推动过,师父当时也在旁边一起检查,不过他的注意力在一处垃圾桶,他蹲下来用物证袋提取了一些污秽之物:“是呕吐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人留下的。”
“我们回去化验一下,不过就这样检查也不能证明什么,这地方没有监控。”师父到处观察过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没有回答,来到阳台上,由于这些建筑靠的不远,对面的人随时都可以看到这边的情况,我本来就站在阳台上驻足一番,对面竟然有个老太婆不敢对我直视,发现我就直接拉上了窗帘。
她越是反应不对劲我就越感觉有问题,这一点师父肯定也看出来了,他跟我打了个眼色,我们两就先离开陆安翔的家,然后下楼走到对面的楼层。
我们径直来到了楼上,刚才看到的单位,敲门说道:“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需要向你咨询的。”
得知我们是警察,老太婆也没有拒绝,而是很快就开门了:“原来你们是警察啊,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吓死我了,不过你们来的正好……”
我看老太婆肯定是曾经看到什么了,我颔首,跟师父小心地走进了屋内,老太婆给我们沏茶,我坐下后,不墨迹就直接说:“你是不是很了解对面的陆家?”
“哎,警察同志,其实他们两父子的关系很不好,而且那个叫陆安翔的是个逆子!”
我和师父互相对视一眼,感觉有戏,师父追问:“你看到了什么吗?”
老太婆也跟着坐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道:“我看到那个陆安翔,那天晚上是他把老头子的氧气罩给摘了的,当时我就在窗帘后面,在缝隙里偷看的,他应该没有发现我吧,别告诉他呀,不然这家伙会找我麻烦的!”
“你亲眼看到了吗?那个时候大概是几点?”我问。
“晚上8点左右,本来我也没有注意到那边的,我就在大厅看电视,但看着就仿佛听到隔壁有人说话了:‘死老头,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生前这对我吧,现在只要你死了,我就能拿到你的一切,包括这个房子,恩……我不会被查出来的,就算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也没用,我跟郭姐那边,是有联系的,她可以帮我解决一切,类似你这样的尸体,啊哈哈,你现在还不叫尸体,但很快就是尸体了啊’。”
“你确定自己真的听到他这样说的?”师父质问。
老太婆一副笃定无比的表情:“肯定呀,难道你还觉得我老人家会欺骗你们不成?你们不信可以去我阳台那边测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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