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林沉默了一下,“姜怀要出狱了,你知道吗?”她盯着可画的眼睛。
“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可画有些惊讶,“时间还没到吧?”
“估计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如今在海城无依无靠,也只能依靠你这个女儿了,如果你能和你妈妈一起回到海城,或许你们还可以破镜重圆,一家团聚。”
“舅舅说笑了,你自己的妹妹,你应该很了解,妈妈她本就经受不了太多的风雨,又怎么能面对得了当年的剜心之痛呢?”
“那你呢?姜怀出狱,你总不会不管吧?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李意林很为姜怀考虑。
可画点点头,“我也确实该管,但我目前的条件也不是很好。但我听说当年他和妈离婚,我的抚养权是归妈妈的,他这么多年也毕竟没养过我,不是吗?”
“你......不是和陆之战结婚了吗?条件…怎么会不好?”李意林看向可画。
“舅舅是听我妈说的吧?这话您也当真?”
李意林点点头,“的确是你妈妈说的,怎么?这事......不是真的?”
可画叹了一口气,“哪里是真的,你还不知道吗,我妈有抑郁症,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还整天逼着我相亲,我只好找了个人冒充了一下。”
李意林皱了皱眉,简直不敢相信,“冒充陆之战?”
“是啊,不过冒充他也是有原因的,陆之战是我学生的舅舅,我见过两次,我想着冒充成他,后续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事。因为不可能办婚礼,我就可以骗我妈说因为他们家不同意所以才不办婚礼。”
李意林看着可画的眼睛,“所以你和陆之战的关系是......?”
“他那样的人,我是攀不上的,还能有什么关系,我真的只是他外甥的老师而已。”
“那许家呢?”李意林脱口而出。
“许家?”可画想了想,“舅舅说的是和陆家合作建药厂的那个许家?”
李意林点点头,看着可画的表情。
“难道舅舅也认识许家人?听说他们是瑞士华侨?”可画问道。
李意林不置可否,他看不出此时的姜可画是真是假,难道真的没有和许家人相认?真的一切只是巧合?但自己也的确听说她是陆之战外甥的老师,这点倒是真的。”
“可画,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讲过一些过去的事?”
可画皱皱眉,“什么事?我妈妈说话总是说半句咽半句,我真的没听过一个完整的版本。舅舅能跟我好好说说吗?”
李意林含糊着笑笑,“舅舅知道的并不多。”
可画有些无奈,“看来舅舅也要瞒我。”
李意林并未回答,心中却多出了很多疑问。好在姜可画已经表态不再管姜怀的事,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既然舅舅不愿意告诉我,我还是去问问妈妈吧。”她笑着看向李意林,“舅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我爸妈旅行回来,一定邀请舅舅去家里坐坐。”
“好。”
可画付了钱,转身走出咖啡厅。她回到车上,直接打电话给慕世豪。
“怎么这么好,还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手机里传来慕世豪的喜出望外。
“说正事,我刚刚见过李意林。”
慕世豪收敛神色,“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想知道我对姜怀的态度,以及和陆家的关系。”可画并未提许家。
“这只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你怎么说的?”
“和陆家没关系,一切都是假的。”
“你倒是聪明,只不过他生性多疑,真的会信吗?”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他会去找谁求证。”
“好吧。那个人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和他聊两句?”慕世豪小声说。
“不必了,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他是你一个人的爸爸。”
“这事你说的可不算。”
“少说废话,还有一件事,李意林的儿子要回国了。”
慕世豪笑笑,“我明白了,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做到。”
可画挂断电话,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可画姐…”刚子欲言又止。
“嗯?”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陆总说说,不必憋在心里,如果有我能帮得上的,你可以告诉我,不要以身犯险。”
可画沉默良久,“这事不能牵扯上阿战,他是临市最优秀的民营企业家,也是真诚的爱国商人,他的身后是陆家和于家。”
刚子明白她的意思,“可画姐,其实你的身后也是陆家和于家,还有许家。”
可画继续看着马路边那一棵棵高大的法国梧桐,“放心吧,刚子,这事我有分寸。”但仇是一定要报的。
回到陆家老宅,可画的心情并不好,毕竟亲生父亲出狱了,可以重获自由,可却不再需要她这个女儿。
世人常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如今是父女已成陌路。
陆之战回到家,可画已经睡了。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床上,把睡梦中的她拉到怀里。
“阿战,抱歉,我睡着了,本来是想等你的。”可画像一只猫窝在阿战的怀里。
陆之战抚摸着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以后不用再等我,不管加班到多晚,我都会回家,应酬的事都交给了阿逸和阿伦。”
可画弯了弯唇角,他说的不是工作,而是他的真心,他不会乱来。
“我知道。”可画抬头吻上他的下巴。“我爱你。”
陆之战猜得到她此时的难过,监狱那边联系了萧逸,今天姜怀出狱,是被慕世豪接走的。小可那么在乎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见他一面,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如今这样的局面,必然会很难过。
“以前你总给我讲故事,今天我给你讲个笑话。”
可画的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好。”
“动物园里的驴想要扩张领地,就去抢猪的地盘,他一下子就把猪给踢跑了。这事被小鹿看到了,小鹿就去安慰猪,他说“小胖猪,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可画一边笑,一边去打他,“你才是猪!你才被驴踢了!”
两个人嬉闹着抱到一起。
阿战拉住他的手,吻落在她的唇上,“好,我们就做一对无忧无虑的猪先生和猪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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