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没有多做解释。
领着秦烈走进屋内。
“爹,李将军的密信你看过没?”
“看过了啊!刘鸿和庞老狗没安好心!”
“我提的要求,是不是正合他意?”
秦烈两眼一瞪:“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你还上套!你这孽障,是不是憨病又犯了?”
秦洛:“……将计就计听过吗?”
“庞婴对咱们恨之入骨,他会心甘情愿交人!”
“刘鸿想和谈,就必须把人给咱送来!”
“坐等两人起龌龊吧!”
“哼!你太小看庞老狗了!他若真把人送来呢?”秦烈质问。
“送来好啊!李姨娘和根叔他们被关在天牢,指不定怎么受苦呢!”
“把他们先要过来,别人不会多说什么!”
“再说了,我不是还要了郭将军和李将军的家眷吗?”
“我给李燃交代了,让他见机行事,最好能把其它将军的部分家眷,掺合着一起送出来!”
“如果看管的很严,那就没办法了!”
秦烈无奈点头,转移话题问道:“天策大将军啥时候撤兵回来?”
“还不知道呢!他们想谈就先谈着!”
“等大将军回来,直接兵临城下!”
……
另一边。
李燃快马追上刘鸣。
把他从马匹上解救下来。
骨头都颠松了,脚踩在地上很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刘鸣在李燃的搀扶下,站稳身体。
咬牙咒骂:“秦憨子,老夫和你势不两立!”
李燃嘴角微扬,秦洛太会整人了!
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问道:“刘大人,现在怎么办?”
“李将军,本官身受重伤,不便骑马!”
“但万万不可耽搁皇上大计!”
“咱们到安远县暂停,本官修书一封,你帮我快马送回临安,呈于皇上!”
“等本官治完伤,让安远县令派人护送回临安!”
“就按刘大人说的来!”
李燃回应完,在路边拦下一辆骡车,晃晃悠悠赶到安远县。
安排好刘鸣,李燃带着书信独自上路。
这才掏出秦洛交给他的纸条。
六殿下得救了,太好了!
让他把其它将军家眷,混在郭将军和李大锤的家眷里。
难度太大,肯定行不通。
讨伐檄文一出,刘鸿往各将军府邸,赏赐了丫鬟仆役。
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
临安。
御书房。
又是新的一天。
刘鸿坐在御案后面,台面上堆满奏折。
原以为,天下大事皆由吾定,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亲身体验那一刻,才知道并不容易。
临安也不平静。
虽然尽力遮掩,讨伐檄文的事,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开了。
造成了严重恐慌。
甚至有官员直接请了病假。
“皇上,定国大将军求见!”魏忠在门外禀报。
“宣他进来吧!”
江海紧皱眉头进入,刘鸿立马意识到,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又出了什么事?”
“启禀皇上,东平仓被黄贼的人搬空了!”
“砰!”刘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是怎么安排的?朕不是交代过你,不让黄贼得到一粒粮草吗?”
“请皇上明鉴,臣派兵到达之前,东平仓已经搬空!”
刘鸿咬牙切齿,满心怒火燃烧:“把仓槽等人,给朕斩了!”
“……仓槽等属官,全被掳走了!”
“轰!”刘鸿抬手掀翻了桌面的奏折:“废物,全是废物,气煞朕了!”
喘息了几口粗气,刘鸿一瞪江海:“黄贼那讨伐檄文来源,查清楚没?”
江鸿双膝跪地大拜:“回禀皇上,讨伐檄文从东栏关流出!”
“臣派斥候探查多次确认,东栏关守将竟是秦烈那厮!”
“之前派去的两千御林军,可能已经被他悄悄吃下!”
刘鸿脸色顿时一白,东栏关到临安,一马平川。
东栏关失守,意味着临安不再安全!
“废物!关隘重地,丢失这么多天,你到现在才知道?”
“你呈给朕那些快报是什么?”
江海涨红着脸,任由刘鸿愤骂怒斥,半个字都不敢吭声。
没办法,这事确实很坑爹。
秦烈那莽夫,什么时候变苟了?
弄假快报糊弄老子!
幸好警觉的早!
若是大军突然压境,那才叫完蛋!
“朕要你带兵,亲自夺回东栏关!”刘鸿戾气下令。
“皇上,东栏关易守难攻,想要夺回此关,死伤肯定很大!”
“臣最担心的是,和谈在即,贸然出兵,会引得黄贼大军压境!”
听到大军压境四个字,刘鸿立马软了。
迁都一词,瞬间又浮现在心头。
“你说迁都扬州怎么样?”刘鸿突然问道。
脑回路跳跃太快,江海微微愕然了片刻,揣摩上意说:“回圣上,臣认为此策甚妙!”
“扬州乃天下粮仓,素来富饶!还有大江大河阻隔!”
“黄贼兵强马壮不假,但不善水,这是他的短处!”
“等上两年,咱们新军训练有成,再反攻临安便是!”
刘鸿点了点头:“此事非同小可,不要乱传,朕再思量思量!”
“臣,遵旨!”
“你另派精兵,去漠州打探消息,这次务必准确,不能出岔子!”
“臣,遵旨!”
之前东栏关送来的消息,肯定全是假的,没有参考价值,只能重新安排。
江海退去。
刘鸿的思绪,飘到了边疆。
李燃他们出使四天了。
不知黄升会不会同意和谈?
正想着呢!
门外响起一声禀报:“皇上,李大将军出使回来了!”
“快,快宣!”
房门推开,魏忠带着李燃走了进来。
刘鸿迫不及待问道:“李爱卿,出使结果怎样?”
“回禀皇上,黄升把和谈一事,全权交给秦洛处理。”
“秦洛说,想谈可以!”
“前提是在三日之内,把秦府及田庄所有人,还有郭雄和李大锤的家眷,全部送到东栏关!”
“否则就不和谈了!”
“还说等兵临城下那天,要看看有多少人,会和皇上太师共存亡!”
刘鸿脸色苍白。
这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心!
恐怕真没几个!
微微平复紧张的心绪,刘鸿话锋一转问道:“东栏关守将是秦烈?”
“回皇上,是的!”
“东栏关有多少守军?”刘鸿追问。
“三千左右。”
听到这数字,刘鸿再次泄气。
他不懂领军,但知道重兵把守的关隘重地,很难攻下来。
“刘鸣呢?他怎么没回来?”
“刘尚书被秦洛打了!”
“留在安远县治伤!”
“这是刘尚书托臣捎带回来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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