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差点没被气笑。
随口反问道:“那你猜猜我是谁?”
拓玛美眸中快速闪过一道狡黠之色。
“站在皇上身边,要么是护卫,要么是太监!”
“护卫没这么大的胆子!”
“只有一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才敢不分场合抢话!”
“本公主分析,你应该是个得宠太监!”
听到这头头是道的分析。
刘业、黄升等人,全都玩味的翘起了嘴角。
秦洛脸都绿了:“你才是太监!你们全家都是太监!”
“我是大乾安民侯,不,现在应该是大乾安国公!”
拓玛故作傻眼,心里却想着果然没错。
这时,刘业接话发声道:“秦洛不行,他是朕的爱婿,你重新选一个吧!”
什么叫秦洛不行?
男人可以说不行吗?
这老六皇帝,真不会说话。
拓玛一咬银牙倔犟道:“君无戏言,皇上刚才答应了我,怎能食言?”
被一个女人这么公然开怼,刘业有些脸色发黑。
瞧了秦洛一眼,回应:“你刚才听到了,他不愿意娶你!”
“皇上下旨,什么时候还要经过臣子的同意?”
“难不成,安民侯真像传说中一样,皇上也要看他的脸色了吗?”
“大胆!”刘业怒了。
秦洛眼里,同样酝酿着火花,他算看出来了,这疯女人想搞死他啊!
“皇上,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全天下谁不知道,大乾是安民侯救下的,若没有安民侯,大乾早已三分五裂了!”
“大下百姓感念安民侯的恩德,大乾将士同样感念安民侯的恩德!”
“安民侯若是愿意,随时可以改朝换代!”
“闭嘴!”刘业狠狠一巴掌,拍在轮椅扶手上。
炙烈的杀机,喷涌而出。
秦洛上前一步,怒声质问:“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国难当头,每一个大乾人都该站出来,为维护大乾出力!”
“更何况,我是皇上亲封的安民侯,我只是做了一个臣子该做的本分!”
“怎么?按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管,任由大乾生乱,好让你姜国兵马趁虚而入,烧杀抢掠吗?”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讲述事实罢了!”拓玛仰着脖颈,针锋相对回应。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她很清楚,刘业不可能让她嫁给秦洛,秦洛也不敢娶她。
她要嫁给秦洛是假,挑拨离间是真!
拓玛已经从呼延陀那里,详细了解了,秦洛在乾江大战及后续乾国内乱中,发挥的作用。
可以说,姜国会处于下风,陷入危局,全是秦洛一手造成的。
大姜想要得以喘息,唯有让刘业和秦洛君臣对立相疑。
乾国不宁,姜国才能安宁!
刘业寒着脸接腔:“秦洛确实于国有功,确实拯救了大乾江山!”
“但他是朕的忠臣爱婿!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朕的事!”
“朕相信他!”
“仅凭你三言两语,就想挑拨朕和他的关系,未免太天真了!”
拓玛玩味一笑:“是吗?可皇上为什么不下旨?”
“是要经得他的同意?还是说怕他娶了姜国公主,进一步威胁到你的江山?”
很凌厉,很尖锐的问题,把刘业逼到了墙解。
“大胆!本将斩了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妖女!”黄升一拔配刀,站了出来。
“呵呵……”拓玛波澜不惊,冷冷的笑着,仿佛看穿一切。
眼看黄升的大刀,就要砍在拓玛身上。
刘业大手一挥,出手阻止道:“慢着!”
黄升动作一滞,扭头把目光投向刘业。
只见刘业寒着脸又说:“你不想嫁给秦洛吗?好啊!朕答应你!”
“圣上!万万不可!”
“皇上!这女人居心叵测,明显不怀好意!臣水淹姜兵,炸毁姜国神庙,早已与姜国势同水火,不共戴天!若娶了这女人,觉都不敢睡了!”
黄升和秦洛先后开口劝拦。
刘业扬了扬手道:“朕意已决,你等不必多言!”
“朕要通过此事,告诉天下人,朕相信你秦洛,如同相信朕自己!”
“朕也相信,你能调教好她!”
听到这话,拓玛微扬起嘴角。
秦洛却有一种脖子发凉的感觉。
该死的女人,老子被你害惨了!
“秦洛!”刘业突然点将。
“臣在!”
“和呼延陀会晤时的条件,朕便交给你制定吧!”
秦洛微微一怔,明白了刘业的用意。
好一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拓玛利用姜国公主的身份,不怕死的优势,摆了刘业一道。
刘业反手把秦洛当成刀子,去宰姜国一刀。
这是对拓玛的报复,也是对秦洛的考验。
让秦洛用最严苛的手段,去逼迫姜国,消除双方勾连的可能。
抱拳指旨:“臣遵旨!”
刘业点了点头,摆手道:“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
秦洛等人退去。
国师故意慢了一步,留了下来。
看着轻柔太阳穴,满脸疲惫的刘业,轻叹了一口长气。
“师父,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刘业轻声道。
“是不是在为秦洛的事烦恼?”
刘业摇了摇头:“没有,我相信他!”
“你可能没注意到,你已经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了吧?”国师应道。
刘业默不作声了。
“你也说过,秦洛是大乾的福星,他拯救了大乾,诸多发明,改善了百姓的生活,这有错吗?”
“错在付出太多,功劳太大,让你感到威胁?”
“师父,我没有!”刘业否认。
国师静静看了他半响,说了句:“你是我养大的!”
刘业张了张嘴,坦诚道:“我只是感觉他有些难以掌控!”
“秦洛知进退,得了国公爵位,立马不掺合国事,不插手军队,你还想怎么掌控?”国师反问。
“这正是他的可怕之处,知进退,懂隐忍!”
“我在时,还能压着他,倘若有一天,我不在呢?”
“凭他的威望、功劳、能力,想要颠覆大乾,真不是一件难事!”
国师摇了摇头:“你不能因为一场动乱,就怀疑所有能臣!”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当叛臣!”
“他不是和你讲了,那个八千年皇朝的事情吗?”
“参照那个皇朝,打造一个稳定朝堂,不给任何人造反的机会不就行了?”
刘业沉默了,他确实这么想过。
可在秦洛面前,他变得不自信了。
感觉秦洛只要愿意,他的所有布置,都是徒劳。
“亦或者,把他放飞!”
“大乾之外,不是还有很多土地吗?”
“任他去折腾,造福大乾,即便真有一天,他想自立,那也是在大乾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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