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此时还不知道,秦洛想把他当成免费顾问。
写完奏折,用火漆封好,叫来随行官员。
“这是本官写的密奏,你带着赶回临安,交于圣上。”
随行官员接过密奏,看了眼火漆封口,拱手问道:“廷尉大人要滞留于此?”
张硕点了点头:“秦洛开发海外各岛,仅一年有余,便要和森毒国、姜国同时开战!”
“狂妄自大至极!”
“本官决定以视察之名,前往各岛打探情况,已经得到他的允可。”
“有在奏折中讲明,你只需交于圣上便可。”
“下官遵命。”
……
次日一早。
送随行官员踏上官船,重返临安。
张硕带着两个随从,踏上巡视海岛之旅。
刚刚登上甲板,杨犁拿来一幅地图:“张大人,这是各海岛地图。”
“我家将军说,去哪个海岛视察,由大人决定。”
张硕饶有兴趣接过地图,星罗棋布的小岛标注,让人眼花缭乱。
“我们在这儿,归化岛。”杨犁在地图上指了指位置。
张硕随手一划拉:“这些岛上都住有百姓?”
“回禀大人,是的。”
张硕指向一处较大岛屿:“去这里吧!归望岛。”
“好的,大人!”
杨犁前脚离去,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躬身行礼:“末学后进王聪,参见正国侯。”
张硕打量了刹那:“昨晚安国公有和老夫提起你,说你很有灵性,是块良材璞玉。”
“大人过奖了,都是国公爷抬爱!”
“有灵性是好事,但老夫更看重自律,律人先律己,正人先正己,若做不到这些,永远编撰不出公平律法。”
“大人教诲的是,国公爷也曾告诫末学:勿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国公爷还说,世间是个大染缸,我等身处其中,很容易被权利欲望浸染,应学习圣人三省吾身。”
“末学特意写下初心宏愿,随身携带,时时自醒。”
王聪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竹简,双手递给张硕。
张硕接过看完,微微点头还给王聪:“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老夫看了安国公的律法草案,很多问题以前闻所未闻,你我共同探讨。”
“多谢大人,末学感激不尽。”
……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
张硕和王聪聊的正欢,杨犁快步走了过来。
“禀告大人,归望岛要到了!”
张硕望向码头位置,数十人正在忙碌搬运,随口问道:“他们在忙什么?”
“回禀大人,归望岛开设了成衣作坊,应该是在搬衣服。”
“成衣作坊?你是说,很多人来此订做衣服?”张硕话音里透着不解,他想说这地方太偏僻了,来一趟不易。
“大人误会了,成衣作坊不需要量身订做,他们直接把布料做成衣裤,运至各岛卖给百姓。”王聪搭话解释。
张硕更疑惑了:“不量身订做,百姓买去不合身怎么办?”
听到这小白问题,杨犁嘴角微扬解释:“他们做的衣裤,有各种尺码,适合不同体型的人穿。”
“百姓想买衣服,直接到成衣店试穿,哪件合适买哪件。”
“即便略有不适,成衣点也会帮着稍稍修改。”
明明很常识的东西,听在张硕三人耳里,却感觉耳目一新。
因为大乾没有成衣作坊,只有裁缝铺。
百姓想穿新衣,需要买布料去裁缝铺制作。
这一刻,杨犁等人越感丛生,有种面对乡巴佬的错觉。
船只靠岸。
百姓们立马停下忙碌,朝张硕一行望了过来。
虽说张硕没穿官服,带着精兵护卫,同样很吸睛。
杨犁下船上前喊话:“你们岛主在不在?这位是临安来的正国侯大人!”
码头骚动了刹那,不约而同选择闭嘴。
“我是安国公亲卫伍长,奉国公爷之命带领正国侯视察各岛!”
此话一出,百姓们再次沸腾。
一个麻布长衫汉子,带着两个中年快步走出人群。
走近杨犁,谦卑拱手:“将军恕罪,草民李二牛添为归望岛岛主,不知将军是国公爷亲卫,有所怠慢,罪该万死!”
张硕嘴角微微抽噎,亮明他正国侯的身份,岛上百姓反应冷淡。
反而秦洛亲卫的身份,让百姓拥护。
这落差着实让人难受。
王聪觉察到区别对待不妥,急忙低声解释:“大人勿怪,朝廷对国公爷不公,并数次下旨征收粮税,百姓心存怨气,并非针对大人。”
张硕微微点头。
这时,杨犁侧身再次介绍:“这位是正国侯大人,国公爷非常敬重,大人想要视察归望岛,你带着视察吧!”
李二牛急忙朝张硕拱了拱手:“不知大人想视察什么?”
张硕指了指码头衣物:“可否带老夫一观成衣作坊”
“当然可以,大人请!”
张硕迈动脚步,李二牛满脸堆笑在侧引路,连国公爷都敬重的人,他哪敢有一丝怠慢。
走了几步,张硕夸赞道:“听说你们直接把布料做成各种尺码衣裤,售卖给百姓。”
“好策略啊!不仅省时,还能避免布料或多或少问题,极为方便。”
“回禀大人,此法是国公爷指点传授所得!”
“国公爷还教我们流水线制衣,原本每日做五十件,用流水线能做二百。”
五十变两百,听起来很玄乎。
张硕身后随从搭话:“真的吗?难道安国公传授你等仙法不成?”
听到质疑,李二牛立马不高兴了:“国公爷教的不是仙法,但胜似仙法,等下一看便知!”
杨犁也生气道:“我家国公爷是神仙转世,确实有点石成金之能!”
“很多岛屿造富无门,经国公爷指点后,全都有了出路。”
“将军说的没错,我们归望岛,就是在国公爷的指点下,开了制衣做坊。”
“国公爷还帮我们找销路,改良制衣过程,还教我很多……这是机密,不能随便说。”
李二牛迈了个关子,引来一阵白眼。
不过,张硕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对秦洛的尊崇,已深入骨子里。
若有人敢当着他们面骂秦洛,敲黑砖都是轻的,很可能见不到晚上月亮。
同时,他也对所谓的流水线制衣充满好奇。
流水线,从字面意思看,把线放在流水里边吗?
湿布怎么制衣?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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