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
贾诩和狄仁杰等人聚集在大殿之中,京中传来密信,老爷子似乎佯装病重,不知所踪,一同消失的还有老爷子的头号护卫,禁军大统领景黎。
如今,有七八成的可能性,是来了淮南,微服私访!
“文和,主公可曾收到消息?”
“嗯!”贾诩微微颔首:“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呼!”
狄仁杰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一脸深沉道:“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陛下起疑心,主公有意藏拙,而我淮南各地粮仓,府库皆是堆积如山,况且,白将军和曲将军正在操练水军!”
“倘若……”
贾诩瞬间便明白了狄仁杰的担忧,一旁的陈宫轻声道:“最关键的是,不知如今陛下到了何处,我们此时隐藏,可还来得及?”
“唉!”
“先传令白清羽,让其水军停止操练。”
“主公正在快马加鞭的赶来,最要紧的,不是淮南,而是关山……若是被陛下知晓,主公去攻伐关山……”
陈宫一语之后,大殿之内久久不曾有声响,许久之后,陈宫才轻声开口道:“启动一号紧急预案吧!”
“好!”
“也只能这样了!”
三人一拍即合,当即有数道便衣从王府中走出,半个时辰之后,整个灵州城一抹诡异的气氛萦绕全城,巷子中不知何时走出一道道衣衫褴褛的乞丐,大街上的商队也是不知不觉间变少了许多。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咱们淮南真是天灾不断,人祸连连,听说蛮子又来劫掠了,掳走了不少人!”
“是啊,这该死的蛮子,前年一战,刚将他们打疼了,打怕了,如今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还听说,雍王殿下亲自前往边境坐镇去了,咱们淮南啊,自从淮王之乱后,又是大旱,又是地龙翻身,雍王殿下可是掏空了家底,为咱们修路筑桥,听说身上的衣服,自从来了之后就没有换过。”
“这朝廷也将咱们淮南抛弃了,不管不顾,王爷体谅朝廷,报喜不报忧,到头来,咱们老百姓的苦日子,一眼望不到头啊!”
禹皇一行走在街上,可走着走着,耳朵里像是进风了一般,老百姓口中的话,听着听着就转变了风向。
甚至不时还蹿出来几个乞丐,端着破破烂烂的豁牙碗,凑上来就噗通跪地上。
“老爷?”
“这……”
景黎也是眉头紧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个一二三。
禹皇望着身旁的伢子,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伢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支支吾吾道:“老爷,灵州自古苦寒,百姓们缺衣少食,方才进城之时所看到的,都是假象。”
“嗯?”
禹皇的面色瞬间便僵住了,直直的注视着伢子:“假象?”
“是……是啊!”
“殿下来了之后,与百姓们同甘共苦,可灵州之贫,非一日之所积!”
“那你说说,这路边的青石大屋,宽敞大路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雍王府的功劳,殿下为了让百姓们免受冻馁之患,募集工匠,打造了这两排青石大屋!”
“是吗?”
禹皇的目光格外凌厉,一时之间,伢子的面色也是勉强维持,挤出一丝笑容。
“呵呵!”
禹皇笑了笑,望着路边的乞丐,玩味的道:“这灵州城还真是不一般,连路边的乞丐都肥头大耳的,看来在灵州城做乞丐也没少油水可捞啊!”
“老爷您说笑了!”
“嗯!”
禹皇点了点头,看向伢子道:“百香园先不去了,你随我四处转转!”
“就先去那大剧院!”
“是!”
伢子被禹皇的气势所慑,也不敢出言反对,似乎是发觉了面前这一行人的不凡,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禹皇的面色。
“走,去这巷子里转转!”
禹皇将目光落在旁边的一个巷子,大步便走了进去,景黎一行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苏驰等人围绕在禹皇的身侧,将手放在腰间剑柄之上。
小巷子方方正正,一眼望不到头,禹皇走到第二户人家,大门敞开着,一个妇人正在院中洗衣。
“咚!”
禹皇上前敲了敲门,妇人连忙起身,湿润的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走到门前,疑惑问道:“几位有事吗?”
“这位……咳咳!”
禹皇看着面前这小嫂子,长得倒是明媚动人,丰腴的身姿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就是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称呼。
“嫂子,我等是从京城来的,街上的人流熙攘,所以便想来讨杯水喝,可否方便?”
“这……”
妇人一脸的为难,朝着屋内看了一眼,轻喝道:“当家的,有客人来了。”WWw.GóΠъ.oяG
“谁呀?”
屋内走出一个魁梧的汉子,看到禹皇一行之后,瞬间警惕的拉过妇人。
“你们是何人?”
“咳咳!”
苏驰轻咳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金锭,笑吟吟的道:“兄长,可否讨杯茶水喝?”
“好!”
“婆娘,快去收拾一下!”
汉子毫不客气的将金锭接入手中,眸子中光芒四射,看向苏驰的目光犹如见到亲儿子一般,脸上也是露出一抹亲近的笑容。
禹皇的目光则是在院中打量起来,院子并不大,却是干干净净,地上同样是青石铺的整整齐齐,院中一口井,旁边放置着……琉璃?
“这是?”
禹皇盯着那琉璃,抬脚便走上前,这琉璃通体透明,稍稍有些发青,乃是一个瓶状,瓶中盛放着一些泡沫水。
“好生精致的琉璃瓶!”
“没想到竟是富庶人家?”
景黎也是一副惊讶的神色,那妇人看着众人一脸的惊异,笑吟吟的道:“几位是外地来的,怕是对我们本地不甚了解,这是玻璃瓶,不值什么钱。”
“玻璃瓶?”
“不错!”
“玻璃也是我们淮南的特产,可以用作容器,也可用作装饰房屋,或是摆件!”
“这玻璃瓶售价几何?”
“五百文!”
“这么便宜!”
赵怀远吃了一惊,随后嘀咕道:“若是将这个瓶子带到京城,少说也能卖个百十两把?”
“奇怪,既然淮南这么便宜,为何京中未曾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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