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教授不过取笑的话,但放在苏悠身上,以后将成为预言一般的存在。
先不说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无意出名的苏悠。
说在军区的夏军亮。
他中午回到大院的家中。
吃过朱婶做的饭菜。
没有回房间去休息,而是去了新家中的书房。
这书房是特地留出来,作为夏军亮和苏悠办公的地方。
而电话也被迁入了这个房间。
这次夏军亮进入书房,他坐到椅子上,就拿起了电话。
拨向了北市家中的书房。
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他认为需要和夏父好好谈一谈。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夏父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
夏父:“军亮,这个时间,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事情和我说?”
“是的,爸,我想和你谈一谈,我之后的规划。”夏军亮沉声说。
闻言,夏父的视线,从桌上的文件移开。
他皱眉道:“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沟通过了。”
“爸,近几年我想留在南方,参与组建新军区的事宜。”夏军亮说道:“我觉得这对我是一个次机会。”
夏父不赞同道:“你如果回来北市,机会会更多。”
顿了顿,他说:“你上次不声不响,申请去战场,我虽然担心,但好在你最后,你不但平安归来,还取得了非常大的功勋,我心甚慰。”
夏军亮:“爸,上次是我任性了。”
“不算任性,我很高兴,生的儿子有血性。”夏父说着,面上露出骄傲的笑容。
夏军亮听到了对方的肯定,眼眸发亮。
但接下来,夏父语气一转,“可这次的事情,我却不能轻易同意。”
他的脸色变的严肃,说道:“凭借着你身上的功勋,缓个一年半载,调回北市,再加上我们夏家在后面运作,定然会有一个好位置。可你说的几年后,又是几年?新军区稳定后?”
他训道:“你这是在胡闹,局势时时变幻,虽然你有战场上的功劳,只要不犯大错,未来就不会太差。可不会太差,和好、特好,就有了区别。”
“爸,如果有了新军区组建的功劳,我的未来一定会特好。”夏军亮出言说道。
夏父叹了口气,“可我却不能保证,几年后,北市的局势。”
他沉了脸色,肃声道:“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北市一定会有大变化。”
“您是指老首长的身体?”夏军亮心惊的猜测道。
夏父:“我希望你能早点回来,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早做准备。”
这是默认了!
夏军亮心底翻涌,众多想法一一闪过后,他沉声道:“爸,先不论真假,有些事情太过刻意,反而不美。”
他迟疑了下,沉吟道:“我觉得组建新军区这个事情,就不寻常。未来上面的眼光,或许关注会在这上面。”
“这只是你的猜想。北方北市才是国家的核心。”夏父皱眉问道:“如果你猜错了呢?”
夏军亮:“就算猜错了,但组建一个新军区的功劳,也不会小。”
“你这是打定主意了?”夏父不等二儿子回来,再次道:“军亮,你可知道,李家现在在北市动作不小。”
夏军亮能明白,李家虽然在边境的时候,负责的是后勤补给,但战后,功劳虽比不上前线拼杀的众人,但功劳也不会少。
不过夏父和夏军亮都不知道,由于苏悠在战争时的大方捐赠,引去了上面领导,不少的眼光,不然的话,李家现在应该会更风光。
而对于这一点,夏爷爷却很清楚。
因此,当夏父打电话,告知夏爷爷,夏军亮的决定时,夏爷爷只说了一句,“让他媳妇赶紧生个奶娃娃,其他的就随他们夫妻去耍。”
然后夏爷爷就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夏父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忙音,无奈苦笑。
上次夏爷爷要奶娃娃的话,夏父没有传来,但这次,面对不听话的儿子。
想了想,夏父将电话拨了过去,然后道:“我和你爷爷说过了,你爷爷说,让你媳妇赶紧生个奶娃娃,其他的就随你们夫妻去耍。”
只改动了两个字,夏父将夏爷爷的话,复制了出来。而经过了夏爷爷的话,夏父也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问道:“你这次坚决要留在南方,是不是因为你媳妇的原因?”
夏军亮眉目柔和道:“有一部分。”
“你以为我会信,只是一部分吗?”夏父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是一部分还是全部,你爷爷想要奶娃娃,这事你尽早解决。”
“已经解决了。”夏军亮眉目更柔了,他轻快的说。
夏父怔了怔,“你媳妇怀孕了?”
“恩,宝宝已经三个多月大了。”夏军亮说着,全身仿佛都透着愉悦。
但这话,听在夏父耳中,就不愉悦了,他怒骂道:“你个混蛋玩意,你媳妇怀孕三个多月了,你连提都不和家里提一句?你当我和你妈,你爷爷,都是死的吗?”
夏军亮登时一懵,他能说,一直都忘了说吗?
面对着电话另一端,暴跳如雷的亲爸,夏军亮只能低声说:“爸,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疏忽?这事都能疏忽,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夏父气骂道:“我今天如果不提,你是不是几年后,孩子就能自己跑到我面前了?”
“不会。孩子就算会跑,但想跑到您面前,也需要我们大人带着。”夏军亮认真的说。
夏父被梗了一下,然后大声道:“我看你是真想气死我?”
不等对面再说话,夏父紧接着道:“我今天不想再和说话。”
然后他话音还没落下,就把手中的电话放下了。
被亲爸挂断电话的夏军亮,皱着眉,看着手中的电话。
一会儿后,他放下电话,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不管怎么样,他媳妇有孩子的消息,已经被家里人知道了。
这是件好事。
如果真等孩子出来,才被家里人知晓,他大概会比今天惨烈的多。
但要申明一句,他真不是有意隐瞒。
只是一直没提起这个话题,他就忘了说。
就是他天天待的海市军区这边,他也没有特意和任何人说过。
只是上次,家属楼的吴嫂子,给于振介绍对象,赶了个时机,才被其他人知晓。
所以他真不是故意的。
海市这边,夏军亮想了想,就把这事放下,出了书房,回卧室休息。
而另一边,夏父脸上的怒气没了,但心中还是有点,被忽视的不痛快。
这时夏母打开书房门,说道:“老夏,你该午睡了?”
“睡不着。”夏父想也没想,回道。
夏母闻言,走了进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你二儿子和我说,他媳妇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夏父边说,边观察老妻的神态,“他实在太不像话了,这种事情也能忘了告诉家里,我能不生气吗?”
妻子和小女儿,在海市发生的事情,回来后,小女儿夏燕,就全部都告诉了他。
对于老妻和二儿媳妇之间的关系,他很是担心。
夏母一愣,“怀孕了?”
问完她冷哼一声,“别和我说老二他们的事情,怀不怀孕我不关心。”
说完,夏母转身就往外面走。
夏父皱眉,这可不是他想看到了。
正在他这么想事,夏母又转了回来,“你刚才说怀了几个月?”
“三个多月。”夏父以为老妻,心软了,所以才回来问。
但夏母接下来的话,却让夏父知道他错了。
只听夏母脸色大变,气恼道:“老二之前都在战场上,那个女人,她是怎么怀孕三个多月的?她是不是背着老二……”
“闭嘴!”夏父当即厉声道:“你再瞎想什么?军亮是那么糊涂的人吗?”
“谁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给老二他灌迷汤。”夏母说着觉得有理,她气红脸道:“之前老二不告诉家里,是不是就想着,替那个女人遮掩?”
夏父铁青着脸,说道:“不许再胡说一个字。之前军亮媳妇,去过一次边境驻地,孩子定是那时候怀上的。”
听到老伴这话,夏母的心中也松了口气。
即使再不喜欢那个女人,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当成了傻子。
所以对于夏父铁青的脸,夏母并没有感到难堪。
不过她还是觉得气不顺,遂说道:“男人上战场,一个女人不替男人守好家,反而去战场上添乱,真是个不安分的事精。”
“不知道就别乱说。军亮媳妇是去帮忙的。”夏父不悦的说道。
但在说到“帮忙”两字时,夏父心中是高兴的。
不管怎么样,二儿媳妇的举动,对儿子,对夏家,甚至国家,都有益。
“她一个女人能帮什么忙?”夏母不满的嘀咕一声,但她知道,自家老伴不会说假话。
于是她“忙”字刚落,她就接着说:“你要是没事了,快回房间去睡午觉。”
说完,她自己先转身走了。
这次夏母没有回来。
夏父坐了一下,拿起电话,拨给了夏爷爷。
“爸,军亮媳妇怀孕了。”
……
午休后,苏悠回学校上课,她走进教室,就发现同学们,比往日要活泼。
于珍枝也转头,在和后面的两个同学说着话。
苏悠坐下后,于珍枝转回来,故作高深的说:“你知道吗?你那句万年老二火了。”
“火了?”苏悠有点纳闷,这个万年老二,她说出来也有段时间了,怎么现在火了?
“恩。”樊美珠点点头,“因为咱学校中午出了个大新闻,这词被当事人带火了。”
“什么新闻?”苏悠一边整理书,一边问道。
于珍枝:“咱们系的沈教授和樊美珠同学,被沈教授的媳妇,抓奸了。”
“恩?”苏悠闻言,也来兴趣,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于珍枝问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孤男寡女被堵了个正着。”于珍枝感慨道:“我早就觉得哥哥妹妹不正常,果然!”
苏悠:“他们举动很亲密?”
“不知道。但沈教授的媳妇闹的那么厉害,十有八九是。”于珍枝说着,就将她听说的全过程,说了一遍。
其实沈教授和樊美珠,虽然是单独在办公室,但他们大敞着门。
别的老师,找女同学去办公室有事情时,也会有这种情况。
所以其实他们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当然,给老师带饭这点,还是有点不好。
但也并不会被说的太过。
导致事情变严重的,就是像于珍枝说的。
是沈教授媳妇的态度,她抓奸的架势,才是这次事情,最让人误解,和说不清的地方。
同样的,沈教授媳妇之后的态度,对于沈教授和樊美珠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下午的课,本来应该是沈教授的,但因为中午的事情,变成了吴教授的课。
早有准备的同学们,没有一个人疑问,本应该上课的沈教授去哪了?
就好像这节课,本来就应该是吴教授的课一样。
苏悠认真的听完课。
然后就回到学校旁的小院,和石大杏一起回了军区。
她到家不久后,夏军亮就回来了。
夫妻两人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往武军长家走去。
他们到时,武军长手下,另外两个师长夫人,已经在了。
因为她们之前就和武军长夫人相熟,所以她们是自己先过来的,没有等男人一起。
苏悠和夏军亮到了后。
夏军亮被武军长叫走。
而苏悠则被武军长夫人叫着,和另外两个师长夫人坐在一起。
另外两个师长夫人的岁数,都比苏悠要大很多。
苏悠的年龄,和她们的孩子相仿。
因此,不管她们对夏军亮和苏悠,这对年轻的师长夫妇怎么想,但表面上,她们对苏悠都很友好。
而武军长夫人则依然像上次一样。
整体来说,几个人坐在一起,气氛良好。
有好就有坏。
军医院的家属院中。
樊美珠哭哭啼啼的,对着刚下班回来的,樊父樊母。
看着女儿哭肿的眼睛,樊母心疼的搂过她,“珠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樊父也在一旁道:“珠珠,你告诉爸爸,为什么哭?”
“爸爸妈妈,沈哥哥的媳妇,她那饭盒扔我,还拽我头发。”樊美珠哭得沙哑的声音道:“被好多人看见了,我觉得好丢脸。”
樊母闻言怒道“这小沈的媳妇,太过分了。就因为我们珠珠和小沈一起长大,她就不依不饶的挤兑我们珠珠。以往她言语难听就罢了,如今都动起手来了,她是不是想要把我们珠珠欺负死。”
她看向樊父,“走,我们去沈家,找他们要说法,珠珠的打不能白挨。”
“等等。”樊父看向女儿,“珠珠,你和爸爸妈妈说,小沈的媳妇为什么打你?”
“我不知道。”樊美珠哭着说:“爸爸妈妈,珠珠没做坏事。”
看女儿哭的难受,樊母哄道:“珠珠,别哭了。妈妈相信你。”
然后她再次看向樊父,“不管是因为什么,小沈的媳妇动手就是不对。你要是不想去,我自己带着珠珠去沈家。”
“我说不去了吗?”樊父气恼道:“我不是不相信珠珠,只是小沈媳妇打人,总要有个原因。”
然后他不顾樊母不悦的眼神,再次问道:“珠珠,你把事情从开始,说一遍?”
然而不等樊美珠开始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樊父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正是沈教授的父母,医院的沈主任和他妻子。
看见这两人,樊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沈主任的妻子先开口,“樊医生,我们有事情,想和你们说一下。”
樊父:“主任、嫂子,你们快请进。”
沈主任和妻子走进门,樊父落在后面,关上门后,他轻轻叹口气,才往屋里走。
屋里搂着女儿的樊母,看见来人,脸色不好的叫道:“主任,嫂子。”
樊美珠也带着哭腔叫道:“伯伯,阿姨。”
“主任,嫂子,你们坐吧!”樊父从后边走上前,说道。
沈主任和妻子,点了点头,坐下。
沈主任的妻子叹了口气,说道:“看你们的样子,事情应该都知道了。今天这个事情,实在是难堪。”
“我们确实知道了。”樊母以为对方说的是,他们的儿媳妇打自己女儿的事,拉着脸说道。
沈主任的妻子:“既然知道了,你们也应该明白,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所以我们这多年的关系,我和老沈就不饶弯子了。我们现在来,就是想让珠珠,去和美美她道个歉,再做个保证。”
“什么?”樊母惊讶的怒道:“小沈的媳妇打了我们珠珠,却要我们珠珠,去给她做保证和道歉?嫂子,你是不是说错了?”
“没说错。美美虽然动手不对,但她也只是一时气急。”沈主任的妻子也拉下脸,说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要怪别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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