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一号人皇”,一个是“一号皇帝”,俩人身份都很高,酒馆里的人吓得赶忙见礼。
“见过轩辕陛下!见过秦皇陛下!”
黄帝随和,立刻请众人平身,而秦皇嘛,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乃是遭软禁的囚徒,自然不适合摆架子,亦是叫众人起身。不过今天有点怪,最爱下跪的鸟人和秋千没有磕头叩首,就那么直愣愣站着,而且面带奇怪笑容。
鸟人道:“嘿嘿,嬴叔,你不是说自己功盖三皇,威越五帝,今天刚好黄大爷在这,咱们是不是趁机会好好比试一番?”
秋千道:“黄帝大爷,这个秦时小辈一直口出狂言,今天咱说什么也得教训教训他吧?嘿嘿嘿……”
好嘛,两个流氓竟然要撺掇两大人物打架!
黄帝和秦皇自然是不会上当,无奈地瞧了瞧满脸坏笑的乌鸦和小狐狸,没理会他两个,而是对彼此拱手,做平辈礼仪。有道是百年王土一代皇,黄帝和秦皇是各自时代的强者,受天时地利限制,各有成就,实在没必要强行做比较,更没必要非要分出高低。
“但我还是比较看好黄帝大爷。”秋千道,“黄帝大爷仁爱威武,嬴叔嘛,威武太重。”
鸟人说:“相比这两位,我更喜欢唐家李凤凰。”
当然,虽说两位皇者无心比较,但由于彼此皆身负汪洋帝气,天生存在无法解释的敌意,所以两个帝君寒暄几句便分开就坐,未有同席。白帝子和虎恩玉找了个舒适幽静的雅间安置秦皇,而黄帝则直接坐在姜尚身边。
“师叔,好久不见。”黄帝确实随和,不似君主,更像一个仁善的中年男人,很随意地与姜子牙、鹿丈等人聊天,语气亲切和善,温温润润,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只是可惜,人皇就是人皇,哪怕黄帝是广成子的弟子,姜子牙等人也没法把他当做普通人,讲话总是有所顾忌,遮遮掩掩,恭恭敬敬,客客气气。酒馆其他人就更别提了,一个个缩头缩脑,低声矮气,不敢有半点喧哗,不敢弄出丝毫响声,生怕惹怒两位大人物。连婆和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妖怪,这会儿也颇为紧张,不停调整今日的餐点,生怕怠慢两个帝君。
大厅里唯一敢嘚瑟的只有鸟人和秋千,他俩拿着一张涂抹过价格的菜谱放在轩辕大帝面前,非要他点菜,“大爷大爷,来来来,要吃什么就说,我们这里价格公道实惠,菜品味道绝佳,保证你满意,嘿嘿嘿……”
轩辕大帝笑道:“你们两个呀,想讹我,对不对?大爷我可不上当。”与乌鸦两个说笑几句,黄帝将轩辕剑放在桌上,轻轻拔剑,宝剑不似其他人使用时绽放耀目光芒,仅有清澈清新的流光慢慢飘散,十分美妙,“几经波折,重归凡尘,这一次还请你助力大道。”感叹几句,黄帝收剑入鞘,将其挎在腰间,动作浑然天成,气态自然顺畅,当真不是其他人能比。
鸟人问:“这么说来,我的猜测没错,火种计划和大道之阵当真要开始了?”
秋千道:“爹,你这问题不合适,这种机密岂能随便讲出来。”
轩辕大帝摆摆手,“确实是机密,但讲出来也无妨。大道相争,诡计不可或缺,但主要还是硬碰硬的拼斗,须有正大光明的气势,讲究一个‘太阳升于高天光耀万物’,没必要过度保密。”黄帝讲这句话时语气平淡,却仍旧有皇威帝气散出,可往常明明能吓坏修士的气魄,今日反而叫在场妖怪热血沸腾,颇有立刻去找敌人干架的想法。
乌鸦双目闪烁火光,认真观察轩辕黄帝散出的帝气,叹道:“这玩意果然不只是吓唬人用,还能鼓舞人。”
“那是自然。”姜子牙说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帝气本来就是团结和威严的气魄,绝非凶气。”
秋千道:“黄帝大爷,这次大道相遇,您是出界,还是留在这里?”
“出界。”轩辕大帝说道,“伏羲皇兄和我都要出界,神农皇兄留在这里,但只是负责镇凝气运,不会参与具体事务。凡道嘛,主要是八仙维持秩序。”
“果然如此。”鸟人道,“关于大道战争,我和鸿钧大爷、天道大爷稍稍有些讨论。此次大战,道门三位大爷是主力,管上、中、下三处中轴战场,伏羲大爷和女娲姑姑组队,准提大爷和接引大爷组队,两组人防御左右……黄帝大爷你是旺族领袖,运道最重,而且属于阐教,大概会是阐教总帅,而截教那边嘛,大概是龙威凶悍的敖广大爷……军师谋士方面,阐教这边应该是姜大爷为主,截教那边是九天玄女、闻仲大神……”
乌鸦与轩辕黄帝、姜子牙等人正大光明地聊大道战争,没有太多遮掩,而且内容很诱人,但妖怪们很有自知之明,不敢乱听,全都小心翼翼走出门去。秋千倒是没什么害怕的,但实在是觉得这话题没意思,所以转头跑到雅间那里看望秦皇和白帝子、虎恩玉。
雅间里,白帝子和虎恩玉正在观察新得到的小黑龙,见秋千过来,立刻开口打招呼,“秋千姐,秋千姐,这龙真好,和白龙真配。”
“好吧?这可是姐姐我花费好大工夫从轩辕剑上‘讹’下来的。”小狐狸说道,“不过就算再好,也不如我的白龙黑龙好。”秋千嘴里的白龙和黑龙就是那两条时不时挨她嘴巴扇的阴阳鱼龙。
秦皇说道:“你个小狐狸崽子,当真是什么都讹,连轩辕剑都不放过。”
秋千道:“那剑威德太盛,离了黄帝大爷之后日常放光,气魄白白浪费,我收集起来利用有何不可?这叫节俭!嬴叔你是有权有势的人,没过过苦日子,哪晓得我们小妖怪的心思。”
“你呀,总有理由。”秦皇笑道,“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和乌鸦,给我儿子配一条黑龙。白帝子自小跟着你和乌鸦在一块生活,性子软糯,仁德善良有余,威武杀伐不足,得此黑龙大有裨益。”
“是呀,谢谢秋千姐!”白帝子灵光一闪,把黑龙和白龙收回,“秋千姐,你放心,以后我交给你和乌鸦哥的保护费再涨一些!”
“呵呵,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相比这个,另一件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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