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及时扶住了夏晚晴,夏晚晴却感受到胸口一烫!
她整个人激灵了一下!
滚烫的咖啡泼洒在她的胸口上,顷刻间,露在外头的肌肤鲜红一片。
夏晚晴低呼出声,脸色难看至极,她低头看向自己绯红的肌肤和一片狼藉的胸口,多年来的豪门教养让她没有当场大喊大叫,她生生的忍下滚烫的疼痛,额头上有黄豆大的汗珠,不断渗透出来。
“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薄酒酒看到自己撞到人了,她张大嘴巴,惊慌失措的呼出声来。
她顾不上,自己拿着咖啡杯的那只手也被烫伤,她立即向夏晚晴鞠躬道歉。
薄酒酒的九十度鞠躬,让夏晚晴脸色一黑。
这女人对她行的是祭奠死人的大礼,一个豪门千金,怎么连道歉的礼仪都不会?!
“薄二小姐?你怎么毛手毛脚的!”夏晚晴的助理也认出了薄酒酒,薄家在越城虽然势大,但这位薄二小姐在薄家内外都遭人嫌弃。
对于这种没什么本事和后盾的世家小姐,夏晚晴的助理直接开口训斥对方了。
薄酒酒拿着咖啡杯的那只手被烫红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傻呆呆的站在夏晚晴面前,被对方的助理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
薄酒酒一脸窘迫,想为自己辩解,却只能结结巴巴的出声:
“阿沉想喝滚烫滚烫的咖啡,我给阿沉到了咖啡,这位小姐姐突然冲过来,我没看清楚……”
“我们夫人是秦家的夏晚晴,你怎么连秦家的夫人都不认得!薄家人没有教你社交礼仪吗?”
夏晚晴的助理不留情面的冷声训斥,薄酒酒憋红着脸,嘟囔着:“薄家确实……没怎么教我礼仪啊,而且我天生脑子不好,我记不住人,呜呜,对不起!”
薄酒酒也很懊恼的,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她就问,“你到底是姓夏,还是姓秦啊?”
她根本没听懂,助理训斥她的那些话。
夏晚晴的助理对着薄酒酒翻出了白眼,她一腔的愤怒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夏晚晴柔软出声,劝着自己的助理,“苏禾,别说她了。”
苏禾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夏晚晴遮盖她衣襟上难看的咖啡渍。
夏晚晴偏过头,冷眼打量着薄酒酒。
她低声问自己的助理,“你觉不觉得,她和那个傻子有点像?”
夏晚晴从未和“秦念晚”打过照面。但她的助理苏禾,原来是四小姐秦雯雯身边的人,她在秦家工作了十年,苏禾是见过“秦念晚”的。
被夏晚晴这么一提醒,苏禾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薄酒酒来。
她眼珠一转,撇过脸,小声对夏晚晴说,“她确实和念晚夫人有点像,而且两个人都是傻呆呆的,说话的语气也很相似。”
夏晚晴再次打量起薄酒酒来,而薄酒酒的视线,已经飘到了不远处的顾沉身上了。
“我要再去给阿沉倒一杯,滚烫滚烫的咖啡。”
薄酒酒又在自言自语起来,夏晚晴听到她的话冷冷的扯起唇角。
谁会要求喝滚烫的热咖啡,顾沉分明是在耍薄酒酒。
他要求喝滚烫的咖啡,可咖啡那么烫,即使装在杯子里,也没法让人拿起来,端给顾沉。
顾沉就是想让薄酒酒知难而退,别老黏着他。
可薄酒酒是个傻子,即使十根手指都被烫红了,她忍着烫,也要把咖啡送到顾沉面前去。
即使她现在,虎口处都起了水泡,她也要再去给顾沉端一杯咖啡。
“你没受伤吧?”夏晚晴嗓音温柔的询问着。
她拉过薄酒酒的手,又心疼的说,“你的手都烫红了,痛吗?”
薄酒酒见夏晚晴没有跟自己生气,她就向夏晚晴露出天真的笑容来,“有点痛哦,不过没关系的。”
她不会撒谎,只懂得把最真实的感受说出来。
夏晚晴就对自己的助理说,“去买一盒烫伤膏来。”
助理立即应了一声好,夏晚晴又对薄酒酒说,“我带你上楼吧,你的手烫伤了,要涂烫伤膏的。”
薄酒酒犹豫道,“可是,我要给阿沉送咖啡……”
瞧着这傻子满心眼里只有顾沉的模样,夏晚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她劝着薄酒酒,“新的咖啡还没煮好,等涂完烫伤膏了,你再去送咖啡吧。”
薄酒酒就对夏晚晴点了点脑袋。
她又往顾沉所在的方向看去。
身着豹纹大衣的顾沉是这宴会厅里,最养眼的存在。他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在和其他人聊天。
顾沉根本没去理会,薄酒酒把夏晚晴撞倒的事。
忽的,顾沉不经意的转过头,瞥见夏晚晴和薄酒酒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他又收回了视线,继续身边的莺莺燕燕闲聊。
夏晚晴领着薄酒酒上楼后,她拉着薄酒酒坐在沙发上,她伸出手,抚摸着薄酒酒肉肉的脸。
被冰凉的手指触碰,薄酒酒感到有些奇怪,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酒酒,我听说你以前生活在其他地方,近几年才回到薄家的。”
薄酒酒向夏晚晴点了点头,夏晚晴又问她,“你回薄家多久了?”
薄酒酒掰着手指在数,“一年,两年,三年……我来薄家有五年啦!”
“五年?”
夏晚晴扯起唇角,轻笑着,这真巧啊!
这时,她的助理买了烫伤药从外面进来了。
夏晚晴拿过烫伤药,又取出棉签来,柔声对薄酒酒说,“我帮你涂点烫伤药吧。”
薄酒酒点了点头,言笑晏晏的向她应了一声好。
夏晚晴转过头又给自己的助理,使了一个眼色。
助理出去了,没一会,夏晚晴帮薄酒酒涂好额烫伤膏,薄酒酒也注意到,夏晚晴的胸口都被烫到脱皮了,她撅起嘴,伸手指了指,“晚晴也受伤了。”ωωw..net
夏晚晴垂下眼睫,温婉大方的说,“我没事的,涂一点烫伤膏就会好的,我先去换一件衣服,换好了衣服再来涂药。”
薄酒酒就问她:“我可以帮你涂吗?”
夏晚晴微笑着,“当然可以呀,那你等我换好衣服出来。”
薄酒酒又向夏晚晴点着脑袋。
夏晚晴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等到她换好衣服,再出来的时候,薄酒酒已经晕倒在沙发上。
夏晚晴的助理带着两名男子,站在沙发边上,看守着薄酒酒。
夏晚晴走上来,看着昏迷过去的薄酒酒,她扯起唇角,冷冽的笑意从唇角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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