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江省监狱。
“旺哥,这次你可别想再骗我了。你看给多少钱?”公羊蛋把周旺旺拽到个偏僻的角落。然后向他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神秘的信封。
“公羊蛋,在这里都是穷弟兄,你要那么多钱,我上哪找给你呀?”周旺旺摆出了一副不太理会的样子。
“一百块,不多吧,旺哥。”公羊蛋翘起了一个手指,在周旺旺的面前晃了晃。
“公羊蛋,一百块?你也太狠了点吧?唉,我可以给你,但你一定要保密。否则,真的要小心你那两个蛋蛋!”周旺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的大钞给公羊蛋递了过去。然后用手向公羊蛋的裆部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哎呀,我的哥哥,这都是老规矩的,你不说弟弟也懂的。再说了,你看我给监狱里的弟兄送的那么多信,泄露过一次吗?”公羊蛋接过钱,把手里的信封塞给了周旺旺,笑嘻嘻地转身跑掉了。
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打开了信。当然这些信都是用暗语写的。对于外人来说是看不懂的其真正内容的!
一条使他震惊而又痛苦的消息映入了眼帘:秃尾巴大青蛇死了!
半个月前接到第一封信的时候,他就感到很疑惑。因为他的秃尾巴是可以送信的。为什么要让公羊蛋传信的?他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他明白了,当时大青蛇肯定是病了。
唉,真是应了曹公的那句话:滕蛇乘雾,终成土灰!
他的两行热泪顿时滑落了下来……
……
艾县看守所第三讯问室。
“钮玉吉,你现在有什么想法?”鲁玉春试探着问。
“鲁庭长,我认罪认罚,我有罪!我有罪!”钮玉吉仍然是满脸的愧疚。
作为一名教师,他这是第一次打学生。但居然出了人命,这让他不能释怀。
“你有什么罪?”鲁玉春又问。
“我不该踢死人家的孩子。我对不起受害人家属!我愿意赔偿一切损失!”钮玉吉的脸上还是写满了悔恨。
“你教育学生按道理也没有什么错,我们这次来只是想问你一下,当时你那一脚踢的到底有多重?”鲁玉春边说边指指桌子上的笔录纸,瞅了一眼旁边的书记员,示意书记员做好记录。
书记员点了点头。
“我当时虽然很生气,但我感觉我当时还是控制住了踢的力度,踢的并不是很重。因为彤彤当时爬起来之后,还背上小书包,哭着走了。后来听门卫大爷讲,这孩子离开了学校,向左拐到旁边的操场上去玩了。”钮玉吉解释道。
“我们查了学校的监控,你刚才说的确实如此。”鲁玉春点了点头。
“鲁庭长,你们打算判我多长时间呢?”钮玉吉问。
“我们就是来向你宣布这件事的。鉴于艾宁市人民检察院申请对你涉嫌故意伤害致死一案,撤回起诉。经我院审委会研究决定,并报院长批准,现为你办理取保候审手续。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现在把你暂时恢复自由。但你不得离开居住的市县。要做到随传随到。你听明白了吗?”鲁玉春道。
“什么?鲁庭长,你说什么?撤回起诉是什么意思啊?”钮玉吉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
“我先简单的给你解释一下,就是我们认力现有证据不能证明你犯罪,检察机关申请撤回对你的指控。但是考虑到公诉机关撤回公诉后有可能补充证据后再次起诉。所以我们只能为你办理取保候审手续,而不是释放手续。具体的原因,你可以问一问你的辩护律师。我们也不方便对你多说。”鲁玉春解释道。
“证据不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诉人开庭的时候没有说这个事啊。”钮玉吉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不解。
“上次开庭的时候,你的辩护人为法庭提供了一根木棍,你还有印象吗?我们建议案件退查!之后,检察机关将案件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公安机关委托相关部门对这根木棍进行了鉴定。发现这木棍上有死者的衣物纤维,另外还发现了非死者的指纹。用句通俗的话来说,彤彤的死亡有可能与这根木棍有关,而不是你踢死的。”鲁玉春进一步解释道。
“哦!怪不得我感觉那一脚踢的并不重,彤彤怎么会出事呢?天呐,原来,原来是他们搞错了?”一听这话,钮玉吉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钮玉吉同志,你暂时可以这样理解。但最终的结果还需要我们合议庭的同志再研究一下,做出判决。请你原谅,暂时只能为你办个取保候审呐。”鲁玉春的脸上似乎充满了歉意。
“不管怎么说,我和我的律师还是要先谢谢你,鲁庭长,我这个事就让你操心了!”钮玉吉抬起衣袖,擦了把眼泪。
……
临海县刑警大队技术科。
门前排起了长龙。这些便都是到马幼芹家喝过喜酒并领过礼品的亲戚。因为按江北农村风俗,对随礼的亲友,主家都分发一份喜烟喜糖。
马幼芹家当然也不例外,问题出在他家用的丽达玲牌硬糖上!
“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呀。”
“喝这喜酒,可算是倒了霉了!”
“这女孩也真可怜!哪个王八蛋干得这缺德事!”
“下地狱是应该的!”
“据说这孩子可遭罪了,在县医院整整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死,可怜呐!”
“医生不知道病因,一开始是按硬糖卡喉治疗的!”
……
排队等待比对指纹的人们,不时地发出阵阵男男女女的议论声。甚至有女人在为翠翠轻轻地抽泣。
“七号,张小浩!八号孔明星准备!”
……
“八号,孔明星!九号孙大伟准备!”
一位年轻的女警察每隔五六分钟叫一个号。被叫到号的人便进去接受指纹比对鉴定。
太阳渐渐落山了,长龙渐渐缩短,马幼芹家参加排队的最后一名亲友也走进了技术科办公室。
又过了五六分钟,这最后一位亲友也走了出来。
“没有。”鉴定科的两位同志一身的疲惫和汗水。
“怎么可能呢!会不会有人没来?”齐远大队一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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