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捂紧了汤婆子,诚恳的摇摇头,“当然不敢,我只求大师姐能够放我一命,我想活着走出王府。”
表面上虽然言辞恳切,但杜鸣儿明显感受到她没有昨天那种惊惧交加的状态,反而有种异常的安定,跟以往那个畏首畏尾的小女仆截然不同。
“一个细作也想或者走出王府,简直是痴人说梦!”杜鸣儿不屑。
小喜鹊裹了裹被子,仰头看天,无奈道:“那我也不介意,凌迟的时候多个伴。”
杜鸣儿甩出长鞭,“你觉得我会给你说话的机会么?”
小喜鹊见状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我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就不怕你杀我。来吧。”
小喜鹊把脖子一伸,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握着长鞭的杜鸣儿站在原地死盯着她。
陈君泽的暴戾是人尽皆知的,就算是他身边的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也是说杀就杀。
杜鸣儿自然不敢赌。
见她许久没有动作,小喜鹊淡定开口,“第一,我要换间房子,第二我要找个大夫,第三,我要十斤金子。”
杜鸣儿见她如此镇定,心里不免有些拿不准主意。
若她真有后招,陈君泽知道真相后,绝不会放过自己。
“我警告你,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我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哐啷”一声,木门被杜鸣儿的内力震得的七零八落,木屑随风纷飞。
小喜鹊缩着脖子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趴在窗户上,看着杜鸣儿飞驰而去。
等彻底看不到杜鸣儿的身影后,小喜鹊裹着被子挪到铜镜跟前。
镜子里的人鬓发散乱,面目青紫,鼻涕拉碴,果然是一脸炮灰相。
原著写到这里,小喜鹊已经嗝屁了,可现在她争取到了可以活命的机会,但在这么一个反派的阵营了,具体能活几天,还是个未知数。
小喜鹊下床,到了杯热水捧在手里,坐在新房间的火盆处取暖。
反派是注定要灭亡的,就算在这里苟活下去,她说不定也会被连累死,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这里,逃离主角团。
只要她把这个凤尾簪做好,拿着剩下的金子离开王府,到时候天高海阔任鸟飞,管他什么天崩地裂,跟她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书里虽说制作凤尾簪已经失传的工艺,就是没办法把黄金掐成极细且不易折断的金丝,再者就是能够绽放凤尾,夜晚发光。
这在穿书之前,在成堆的材料包前和大把的纽扣电池前都不是事。
可现在这个古代背景的环境下,还真是个头疼的事。
小喜鹊捧着热水,在心里复盘了一遍整书的剧情,心里拿定了主意。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翌日,上午。
小喜鹊心力交瘁的看着放在眼前的中药。
谋杀,赤裸裸的谋杀。
门外被杜鸣儿派来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彩云不怀好意地把药碗端在小喜鹊面前,笑道:“小喜鹊,这可是杜姑娘亲自给你配的药,趁热喝了吧。”
望着黑漆漆的中药,小喜鹊强忍着干呕的冲动。
她自小便出生在中医世家,嗅觉超乎常人,什么中药材都逃不过她的鼻子,就是因为家里世代从医,她不愿意当中医,才自己跑去当了簪娘,没想到穿书后还得重操旧业。
小喜鹊自然看得出,这根本不是治疗风寒的药物,而是加了砒霜的苦黄连。
昨天晚上,杜鸣儿一时间被她唬住,今天早上立刻就反应过来。
小喜鹊一个无依无靠的婢女,靠什么来传递消息,况且她手里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她。
今早一碗加了砒霜的苦黄连就端过来了。
“小病不用吃药的。”小喜鹊后退了几步。
彩云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让她们抓住小喜鹊的胳膊,“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今日这药你不喝也得喝!”
彩云掐着小喜鹊的脸,就要往她嘴里灌。
小喜鹊偏头,却挨一巴掌,彩云骂道:“下贱胚子!”
苍白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五指印。
小喜鹊身感风寒,腿脚不便,挣不开束缚。
看着彩云充满鄙视的脸,她忽然低头抿了口中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前冲,对准她那双刻薄的眼睛,喷了出去。
眼前突然一阵刺痛,彩云惨叫着往后倒去,桎梏着小喜鹊的两个婢女立刻松开小喜鹊去扶她。
彩云痛苦的捂着着自己的双眼,“我的眼睛!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良药苦口,姐姐也可以亲身感受一下这药效。”小喜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彩云失控的爬起身要扑过来,小喜鹊瞅准了她的脸,一巴掌还了回去。
文明人做了这么多年,偶尔发泄一下还挺爽。
赏人耳光的感觉的确不错。
“来人啊,快把她抓起来。”彩云身后的婢女见小喜鹊要跑,立刻冲门外大喊。
守在门口的士兵见状要冲进来,小喜鹊眼疾手快的端起中药,一口气全部含在了口中,对着围堵自己的人,变身人形喷壶,“噗呲噗呲”的突破层层防守,跑了出去。
王府花园。
冬日的残雪映照着阳光,雪后的天空流动着近乎透明的薄云,花园园里的梅花竞相开放,白梅如雪红梅如火,暗香隐隐浮动。
陈君泽披着狐皮大氅,坐在亭子里赏花。
噪杂的声音从东方传来,扰乱了他赏梅的好兴致。
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与人撕扯。
“放开我!放开我!”小喜鹊正跟几个婢女相互拉扯。
一直跟在彩云身后的婢女,恶狠狠的抓着小喜鹊的胳膊,“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你伤了彩云姐姐的眼睛,这碗药你非喝不可!”
“是你们自作自受,谋害我在先!放开我!”
苦涩的中药再次逼近嘴唇,小喜鹊挣脱不开,摸出一直藏在袖口的匕首,准备找寻时机给她致命一击。
眼前突然寒光一闪,身上瞬间没了束缚,几个针对她的婢女全都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半分动静。
浓重的血腥味扑进鼻腔,脚下被暗红的血液包裹,小喜鹊惊恐的后退几步,撞在一个人身上。
仰头看到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脸上罩着一张凶神恶煞的黑皮面具,眸中散发出来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府中,禁止喧哗!”
金石般的嗓子在头顶震动,小喜鹊楞楞的站在原地。
此人是陈君泽身边最得力的影卫侯照,是他手中最得力的一把刀,更是原身苦苦痴恋却爱而不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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