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前脚刚回营,申公豹一行三人后脚便至,这一次方丈仙山之行,三人均有收获,除了余庆获得玉灵符外,他们由于听了六合真人宝贵的修行感悟,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当然,余庆把《道德经》中几句名言名句写下来,作为回报。
余庆回到帐内后,开始打坐运功,这一行吸收了太多的修行经验,他尝试着将其融入自己的修行中,看对自己有多大帮助。
有了玉灵符,余庆在极短的时间就进入一个入定状态,而这次与平时不一样,思维仿佛和脑海中经文融为一体,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光,虽人还在帐内,不过帐外一切,似乎清晰浮现在脑海中。
余庆甚至有种错觉,若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元神似乎能出窍。
就在这时,余庆看到殷洪往自己帐篷走来,有些念念不舍从入定出来,起身将殷洪迎进来。
殷洪入座后,犹豫了半晌,把这几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讲了一遍,并问余庆该怎么办。殷郊变了模样,纣王还在朝歌等着自己的消息,殷洪不知道该怎么办。
余庆却道:“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由殿下即位,成为商王。”
通过殷洪所讲,余庆几乎可以肯定殷郊变成三头六臂这事跟广成子有关,不愧是十二金仙之首,殷郊的一举一动在他的预料之中。
余庆相信,若是殷郊没有吃那碗豆子,广成子还会有别的办法对付他,不可能让他顺利即位。
殷洪吃了一惊,摇头道:“我,我不行的。我的才识跟我兄长比起来差远了,再说,他才是长子,自古以来,立嫡立长不立幼。”
余庆却道:“殿下,此一时彼一时,大王身体不行,太子毁了相貌,只有殿下一人能担此大任。”
殷洪道:“可我并不懂文政,如何治理国家。”
余庆笑道:“不懂可以学,殿下以前在宫中可懂五行遁术,现在不一样学会了!”
“这……”
殷洪闻言,有些犹豫,余庆趁热打铁道:“殿下,由你继承大统,顺理成章。想来,这也是太子的心愿,希望殿下成王商王,中兴大商。”
殷洪沉吟道:“好,为了兄长,我愿意继承大统。不过余将军,你要随我一同前往朝歌,在即位大典那日,你必须在场。”
满朝文武,对大商忠心如何,殷洪不知,他最信任的人除了殷郊,便是余庆。
余庆满口答应下来。
……
次日,两人离开大营,直奔朝歌。
当两人出现在纣王面前时,纣王有些疑惑,问起殷郊,殷洪说他不愿意下山。纣王叹道:“看来,郊儿不愿意原谅孤王。”
殷洪默然无语,纣王能让出王位,并修葺了中宫,他心中已经原谅了纣王,只是这一声父王,他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纣王看了一眼殷洪,道:“既然你兄长无意于商王之位,那孤王便把王位传给你,希望你当一个贤明的君王,造福天下百姓。”
殷洪道:“我会的。”
纣王看向余庆,道:“敢问仙长名号,在何处修行。”
对余庆的印象,纣王特别深刻,只是这次相见,他对余庆没有了敌意。
余庆道:“大王,微臣余庆,乃闻太师的弟子,如今在太师麾下效力。之前助殿下灭妲己,有所得罪,还请大王恕罪。”
上次见纣王,虽和三妖厮混多年,不过精气神还不错,而眼前的纣王,如同一个身染重病的病人,堂堂一代人皇,变成这样,实在令人唏嘘。
不过这一切,都是纣王自找的。
纣王眼中闪过喜色,道:“原来是闻太师的高足,大商有你师徒在,孤王很放心,成汤不会灭亡。至于你之前所为,是为了拯救大商,孤王岂会怪罪。”
以前,纣王以为有王权在手,只要在大商之内,不管人还是神仙,均听命于自己,可后来他才发现,他商王身份,对那些修行人士毫无威慑力可言。
余庆却道:“大王和殿下权掌大商命脉,而微臣师徒只是起到辅佐作用。”
纣王颔首,向殷洪道:“殷洪,孤王会下旨,三日后举行退位大典。届时,孤王会在诏书上宣布你是新一任的商王。”
殷洪心下感动,想喊一声父王,可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余庆忽道:“大王,微臣有个建议,对大商来说,绝对能招揽人心。只是这样做,忤逆了大王。”
眼下大商,根基已损,如同一个身染重病的病人,要想根治,必须下重药。而让位,这是一个机会,是一个让天下人重新看待大商的机会。
而有什么比纣王下诏认罪更能挽救人心了。
元始天尊的目的是覆灭截教,而昊天上帝所关心的是三百六十五路正神何时归位,覆灭大商,只是搂草打兔子,顺手的事。不曾见,万仙阵过后,阐教二代弟子就没上过阵,全是姜子牙带着三代弟子,一路打到朝歌。
在余庆看来,大商灭亡,跟气数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人心都被姬周拉拢过去了,纣王成了孤家寡人,众叛亲离,最后落得一个引火自焚的下场。
可若从现在开始,挽救人心,那这一场仗有得打。
纣王笑道:“你但说无防,孤王在世人眼中,已经是暴君,昏君,堪比夏桀,不在乎多几条罪状。只要能救大商,让那些诸侯重新臣服于商,孤王不惜一死。”
余庆深吸了一口气,道:“下一道罪己诏。”
纣王有些惊讶,他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可不难理解其中的意思,便道:“闻太师乃是我大商擎天柱,没想到他的弟子如此出色,不仅道行高深,还精通政治,此乃社稷之福。”
余庆道:“大王过奖了。”
从夏到商,氏族封建社会统治千余年,没有哪一位君王下过罪己诏,若是纣王同意下,那会在对诸侯们造成多大冲击力,余庆不知道,可有一点,此举必能招揽人心。
殷洪也吃了一惊,心中庆幸自己让余庆随自己来朝歌,他果然是个有主意的人。
纣王道:“孤王同意下一道罪己诏。不过这道诏,将由你来写如何。”
他想看看余庆的才识,毕竟从殷洪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个次子对余庆十分重视,一旦他继承商王,肯定会重用余庆。余庆能力越大,对大商越有利。
余庆苦笑道:“大王,微臣只是一个武将,上阵杀敌还行,写这种文诏,臣只怕有心无力。”
纣王却道:“余将军,岂能妄自菲薄。你能想到这种办法替大商招揽人心,可见你腹中大有学识,区区一篇诏书岂能难倒你。”
“既然大王如此信任臣,那臣只有一试了。”
诏书这东西,余庆肯定不会写,毕竟既要写出气势,还要表达得体,十分考验笔力。不过他有几千年历史可以借鉴,大可抄袭一篇,反正纣王罪状,天下人都知道。
纣王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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