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9回收失败，NASA历史上最大耻辱！”
“利益输送被做实，火箭回收技术潜力造假，马斯克之死疑似内讧。”
“纳尔逊绝不无辜，或涉嫌买凶杀人！”
“体制出现重大问题，为何嫦娥五号能顺利登月，阿尔忒弥斯却不能？”
陈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查出来的神秘组织，居然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以如此之高的频率下手。
先是在大庭广众下干掉了马斯克，紧接着又毁了猎鹰-9号的回收计划。
意图之明显，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要终结火箭回收这个未来有可能发展起来的技术方向，就是要把SpaceX拆得分崩离析，就是要让NASA失去所有威信，不得不去寻找其他的合作者.
但这个合作者是谁？
其他商用火箭公司？其他研究所？还是.华夏？
陈念不得而知。
——
事实上，他连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
看着保罗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杰斯也叹了口气。
“很多人不知道这一点，甚至连你妈妈也不知道，但我可不会被骗过去。”
“中东更快。”
“放心吧，我又不是蠢货。”
听到杰斯的话，保罗郑重地点了点头。
难不成真的是我们？
“我说着陆点不在军事管控区内，并不是说周边没有军方力量巡逻。”
“成交！”
可另一方面，他又明确地知道，这几件事情都与华夏无关。
“没必要是最好的。”
保罗略微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不确定，但也许我会去中东？”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必要了。”
“为了展示所谓海上着陆的灵活性，他们没有预先选定着陆点，而是根据火箭返回后的自然落点划出了一个大概的范围。”
“所以我认为，他们采用这个方案的可能性不大。”
“我劝不了你什么，可是，背负太沉重的东西，是走不远的，这跟我们的理念不符。”
“什么简单的结果？”
“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我们会把他们找出来的。”
“我租了游艇，以‘记者’的身份。”
让他说说自己的看法，其实也算是一个可靠的参考。
因为陈念的关系，他的权限实际上是要比其他情报人员高上许多级的——这本来是为了最大程度保证陈念的安全，但现在，知道的太多，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好吧，是我当然，我承认这是我的疏忽，但整个计划都是我一个人制定、一个人执行的，有点疏漏也很正常。”
杰斯有些惊讶，随后继续说道：
“至少去东亚吧，也许华夏或者东南亚都是不错的选择？”
“比如在驳船改造过程中设置的隐蔽机关，在控制系统中植入的木马.但总体来说，这些所有方案，都面临同一个问题。”
“那么，一切的远程通讯手段、一切有可能留下记录的装备和行动路线都会被抛弃，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有人亲自接近驳船，亲自完成破坏。”
“最简单的就是买通内部操作人员，直接从底层对系统进行破坏。”
保罗认真的说道。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杰斯才终于开口说道：
“我知道约翰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这不是你寻死的理由。”
李想问道。
佩斯卡德罗州立海滩。
保罗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也恢复了他天生的幽默感。
“这个方法最稳定、最可靠，但后期安全性最低-——你看，SpaceX和NASA已经启动联合审查了，如果真的有内鬼，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揪出来。”
李想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后继续说道：
杰斯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看着保罗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如果你去中东，那我也一起去。”
“是的，我也觉得。”
“雷达和声呐可发现不了你，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足够大的肺。”
“唯一的变数，只不过是对备用电力的破坏达不到计划要求，导致任务失败罢了。”
李想笑了起来。
“他会给我们准备一个度假酒店，嗯，持有少量股份那种。”
“嗯，不是悬案，而是‘垂直回收系统天然不可避免的问题’，就跟我们的计划一样。”
“这可能吗？”
说到这里，杰斯自己都笑了起来。
“没错，这一定是个强大的对手，甚至他有可能是几个强大对手的联合体。”
看着李想的表情，陈念轻轻舒了口气。
这一点，从他平时没事跟自己闲聊时说出来的那些战例就能看出来了。
“直接点说，那里不是军事管控区.要接近太容易了。”
现在的李想已经算是情报部门的中坚力量了，他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多少次“实战对抗”，但看过的卷宗和案例的数量，那绝对是遥遥领先的。
“所以，一切复杂的事情，都会指向一个最简单的结果。”
“我尝试着去把它还原，但当时的我脑子里却冒出来一个很滑稽的想法-——我会不会把别人的脑浆，装进了我父亲的头骨里？”
“好了，计划已经定下来了，也许我们也该去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我？”
“他们不可能随意暴露出自己的底牌，也不可能留下可以追查的线索。”
“能做到这件事情的组织.真的不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情会被彻底掩盖，最终成为一个悬案。”
杰斯也叹了口气。
“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
保罗嗯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
“这就是我不走运的地方了也许在行动之前，我们应该找人搞定那个老头子的。”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击掌。
“不过，我以为你会说，‘很幸运能活下来’之类的。”
“怎么可能？这么周密的计划，这么长时间的准备，这么准确的情报，我有意外身亡的机会吗？”
“我们都已经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可能再由我们去做了。”
“.或许非洲更快？”
“不要掉以轻心，JSOC介入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杰斯，干的很不错。”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信息-——0号先生希望我们能去非洲，塞舌尔，或者毛里求斯。”
“没错，就是这样。这是一个基本的思路，当然，他们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案。”
“不是我们，是你，保罗。”
陈念皱眉问道。
保罗简短地说道。
他并不是在敷衍，而是在仔细地权衡未来的选择。
“好吧，这个问题也许是不存在的，但有好几次我在半夜醒来时，会忍不住想去把坟墓挖开，把他的骨灰筛选一遍。”
“你要这么说，或许月球更快。”
“没有什么特别的，替死鬼已经找好了，但我很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查到这一步。”
“这大概是某种强迫症？算了，不聊这个了。”
陈念补充道。
一场人为的、可怕的、原本绝对可以避免的风暴。
听到他的话，陈念微微点头，赞同地说道：
“没有那么容易放下的杰斯，至少你没有亲自去给你父亲收尸。”
“要完美避开他们，同时在撤离时还不留下线索-——哪怕是‘自毁式’的撤离，也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
“情报。”
“任务结束了——很幸运，所有的信标全部都按计划沉入了海底，LZ-4附近海水深度接近1200米，而我们的信标直径只有不到60厘米，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打捞。”
“毕竟，我可是完全做好了要为了组织牺牲的准备啊。”
“这个组织的所有行动，都突出了一个隐蔽性。”
“你是我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也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我可不希望你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就死掉。”
“我们正在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
“无论如何，事情快要结束了。”
但笑过之后，他又重新整肃了神情，语气严厉地对保罗说道：
“或者是几套提前布置在海里的潜水装备。”
露着上半身、皮肤黝黑的男人闲适地躺在海滩躺椅上，身边躺着地则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
“好吧，言归正传，无论用什么方式发起进攻，情报都是最重要的。”
“你认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花衬衫男人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威士忌，随后回答道：
说到这里，李想不由得叹了口气。
“听说那里风景很好.额，但我已经受够了海水了。”
在他的记忆里，猎鹰系列火箭确实经历过回收失败直接坠毁的事件，但绝对没有出现过像这次事故通报内容里所说的“锁定装置全部失效”的问题。
“甚至如果足够强壮，你完全可以从阿圭洛角跳进海里，然后一路游到着陆点附近嗯，这倒还算是比较安全的方案，因为虽然有海面力量巡视，但你只要趁夜晚游就好了。”
“给他的床上塞两个女人、拍一些他去lo岛的照片、或者控诉他滥用JSOC报复中东合法组织总而言之，我们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话题太过沉重，杰斯也不想继续再聊下去，但似乎，这又是他们两人，永远都无法避开的问题？
没错，他们都是那场风暴的遗孤。
“你知道那个场景吗？嗯，他的尸体叠在其他人身上，脑袋碎了一地。”
“中东？为什么要去那种破地方？”
陈念对着李想问道。
他全程介入了拉斯拉凯拉事件的调查，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面的茫然无措，再到现在，他几乎都已经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但是，他一定没有超出‘现实’的范畴，他跟你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像是一句废话，不过很有力。”
“当然是卡塔尔。”
保罗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的病态呻吟。
“该到了彻底消失的时候了——怎么样，有去处吗？”
“那是个不错的观众席，正好靠近非洲大陆，同时还能跟在他身边。”
“自从约翰死后，你就一直在尝试毁掉自己，包括选修经济学，其实也只是你毁掉自己的手段之一罢了。”
“不管怎么样，这次很顺利-——你呢？保罗？”
“而这个范围，既不在LZ-4，也不在范登堡基地内。”
“现在你是没脑子的.额，没脑子的经济学博士？大概吧。”
“进攻者必须确定猎鹰着陆的时间、地点以及周边防卫措施。”
“没错，所以他们一定是自己动手的，一定是以一个完全隔离的体系、以一个完全独立的单元，去单独完成了这次行动，并且，他们还要在行动之后彻底斩断跟这个单元的联系。”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
陈念再次开口。
那么利索地完成了一次进攻，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没有一点追查的空间，甚至连除了华夏之外的明显的受益方都找不到.
再加上马斯克遇袭、猎鹰-9爆炸两件事情，很难让他这类接触了内情的情报人员不多想。
杰斯严肃地说道。
“是的，你已经掌握了我们这个部门的精髓了，哪天你要是觉得技术搞腻了，甚至可以直接跳槽过来玩玩.”
“选个国家？”
“我会考虑的。”
“再说，现在都已经过去10年了，我早就不是那个没脑子的高中生了，你还担心我什么呢？”
“听着，你有严重的自毁倾向，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伱知道这次回收最大的破绽在哪吗？”
“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共同的目标，而距离这个理想实现，也许要不了多少年的时间了。”
最多最多，也就是着陆过程中因为定位问题，导致一个或者几个锁定点锁定失败，又因为平台不稳定性导致倾倒爆炸罢了.
很显然，这次的事件一定是有问题的，也一定是人为破坏的结果，可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会去着陆平台附近拍照，顺便检查所有信标的自毁情况——你要一起来吗？”
“当然。”
保罗毫不犹豫地站起身，随后，两人一起向身后的酒店走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早就已经远离LZ-4着陆区，不过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又会以完全合理的身份，重新出现在那片海面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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