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韵几人在五羊镇派出所吃了根软钉子,正在沮丧时,轩辕陌说他有办法。
顾韵询问:“玉疏有什么安排?”
轩辕陌说:“我和小云去分局谈谈!”
顾韵皱眉:“能管用?”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管用的。”轩辕陌自信道。
顾韵点头:“那我们等你们的消息。”
“但等来的不一定是好消息,想有消息,得自己找。”轩辕陌又道。
顾韵不解:“什么意思?”
“咱们都知道,扶风门的线人无处不在。怎么能保证五羊镇没有?分局没有?或者江正他们那边没有?”轩辕陌说。
他的神情严肃,停顿一下继续道:“就是文调局内部,我也不敢保证。因此,这次只有我和小云两人过来了。我们得确保那个小姑娘万无一失!”
叶子期猛地看向轩辕陌:“你的意思是,子瑜还活着?”
“当然,”轩辕陌说,“我是为活人而来的!至于逝者,自有他们的后人为其报仇雪恨。”
“我们该怎么做?”顾韵问。
轩辕陌倾身过来,低声道:“白天,我和小云去分局谈判;晚上,你俩自己去现场找线索。”
叶子期眼睛一亮,随即疑惑:“为什么是晚上?我和师姐白天也没问题。”
轩辕陌挑眉:“白天蒙过一般人确实没问题,但要是风天漓他们就在附近呢?”
叶子期点了点头,心道,就是晚上,遇上风天漓,他们也没什么胜算。
轩辕陌眨了下眼:“晚上,就不止你们两个了呀!”
叶子期问:“你是说,晚上,咱们一起去?”
轩辕陌点点头。
江义和廖西愣愣地看着轩辕陌
顾韵也有些诧异,轩辕陌这人,似正似邪,看似恪守规则,又毫无原则。这人,不拘于礼法,不受制于道德。她从没看清过。
接下来,顾韵和叶子期打车回到原先住的酒店。
廖西送轩辕陌、景云、江义去了区分局。
一上午,叶子期都是坐立难安。
顾韵兀自修炼。
快中午时,顾韵收功睁眼,对上叶子期焦躁的眼神:“别着急了,既然轩辕陌敢那样说,就证明小瑜没事。”
叶子期摸摸腰上的烟杆,叹道:“正是因为他那样说,我才更担心,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跟谁在一起。”
顾韵想起昨天电话里,景云说的华子瑜床上有鲜血,她的心也往下沉。但愿今晚会有收获。
快一点钟的时候,轩辕陌、景云、江义和廖西一起回来了。
四人脸上都有疲惫之色。
顾韵说:“还没吃饭吧,先一起去吃点儿。”
景云点头。
六人出去,随便找地方吃了点东西。
吃完回到房间里,顾韵才出声询问:“上午怎么样?”
景云摇摇头:“李局长一口咬定,得等京都公安局的人过来。”
“意料之中的,”顾韵说,“何所长那样说,肯定是提前商量好的。”
轩辕陌将手里的外套甩到椅子上:“李向阳字里行间在说咱们文调局没用,在他眼里,咱就是个白领俸禄的清闲衙门。”
“很多人不知道文调局的存在。但不知道,不代表不重要啊!”一直充当小透明的江义突然道。
轩辕陌诧异地望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青年人果然该出来闯。看,跟了我一上午,已经敢说话了。”
江义腼腆一笑:“跟着副局长长见识了。”
几人彼此通个气,轩辕陌和景云、江义、廖西几人各自回房间休息了。他们都知道,晚上才是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时候。
晚上十点钟,整个五羊镇都笼罩在一片夜色中。
担心周围有扶风门的线人,顾韵几人商议后,顾韵和叶子期扮成一对小情侣,遮遮掩掩、亲亲密密地出了酒店,看得酒店工作人员心惊不已,就怕晚上有人来捉那对小情侣的奸。
其余几人也设法在不引注意的情况下离开了酒店。
出了酒店,顾韵和叶子期直奔约定好的路口。
廖西又换了辆银灰色面包车,里面充斥着一股鱼腥味。
“大家将就一下,这是我舅舅拉海鲜的车,这车是假牌照,就是被警察发现了也没事。”廖西道。
轩辕陌用袖口捂住鼻子,皱眉道:“我宁可被警察发现!大不了再陪李向阳喝几杯茶嘛。”
“好了,走吧!”景云道。
廖西发动车子,直奔华家。
华家的宅院在距华家武馆十分钟脚程的城西。
由于五羊人尚武,他们格外重视祖辈留下来的东西。
因此,不同于别处的高楼大厦,洋楼别墅。五羊镇的大多数地方都保留着明清时期的建筑风格,尤其以城西最甚。
一座座独立的庭院依次排开,门前是穿城而过的河流,流水潺潺。
面包车沿着庭院前的石板路,缓缓驶过小河。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红灯笼,偶尔传出儿童的嬉闹声和鞭炮声。
顾韵这才想起,今天是正月十一,在这些小孩子眼里,年味儿还正浓。
望着夜色中倒映着残月的河面,顾韵心中感慨,只有这种类似江南水乡的精致环境,才能养育出华子瑜那样古灵精怪、婉约秀丽的女子。
过了石板路,面包车向右驶进宽阔的街道,绕过高高的砖墙来到一条窄巷,便是这些庭院的后墙。
“就停在这儿吧!江义和廖西在车上等着接应,其余人从后墙翻进去。”景云道。
“好!”廖西应声停车。
顾韵四人下车进入窄巷。
廖西将车掉个头,擦着两边的墙挤进窄巷里。又向前开出几步,将车头隐进一棵大树下,立刻显得隐蔽起来。
叶子期带路,四人很快来到一处院墙下。
顾韵看过去。
叶子期轻轻点了下头,华家后院有一棵高耸入云的罗汉松,很好与别人家区分开来。
顾韵冲其余三人打了个手势,运起真气轻轻一跃,已经站在了墙头。
轩辕陌瞳孔一缩,顾韵什么时候有内功了。
景云眼中也闪过诧异,轩辕爷爷说得对,顾姐姐的潜力确实无穷。
顾韵看向院中,静听片刻,没有一丝异样。朝其余三人招招手。
三人姿势各不相同,但都以极迅捷的动作攀上墙头。
又轻轻落入院中。
叶子期和顾韵在前,景云和轩辕陌在后,四人放轻脚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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