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的眼里燃烧着怒火。
它和自己的媳妇好端端的生活在栖息地里,却被这群人类给抓了。
还将它和媳妇分开关起来...
一开始,它向媳妇发出声音,媳妇还能回应它,可是后来,人类将它们的喉咙堵上了,发不出声音,也听不到媳妇回应。
本来,它已经不想活着了,可是又遇到两条蛇说会有人来救它。
可是这么久了,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佘娇娇自己不能说话,只能碰了碰腰间的小黑蛇。
小黑蛇在阿罗丰召看不到的地方探出头来,喊着笼子里的仙鹤,“喂,大鸟...”
仙鹤循着声音看向佘娇娇的腰间,“是你们?”
阿罗丰召惊讶的靠近了两步,“咦?它居然出声了?”
这只仙鹤已经很久没出声了。
“丁铁牛,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十分好奇。
佘娇娇摊开手,“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阿罗丰召一想,自己全程都在场,他确实什么也没做。
佘娇娇笑道,“可能是它感觉到我不会伤害它吧。”
阿罗丰召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佘娇娇一个错步挡住了阿罗丰召,让小黑蛇继续和仙鹤交流。
“你们说的有人来救我们...就是她?”仙鹤问。
小黑蛇点头,“对啊,就是姑娘。”
“姑娘?”仙鹤打量了下佘娇娇,“还真看不出来...”
佘娇娇翻了个白眼,“看起来恹恹的,是病得很厉害的样子。”
小黑蛇顺势问,“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让你坚持住吗?”
仙鹤也不甘示弱的说,“这都多久了?我以为你们不来了。”
“那你到底哪病了?”
仙鹤茫然的摇摇头,它哪里知道自己哪里病了,它又不是大夫。
佘娇娇伸出手,故意朗声说,“我现在来检查一下,你千万不要咬我啊。”
仙鹤看着她,不懂她什么意思。
小黑蛇补充,“哎呀,你就假装挣扎一下,然后老老实实的让姑娘检查就行了。”
仙鹤了然的点头,在佘娇娇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往后缩了缩,并且还用尖尖的嘴巴啄了几下,当然只是做样子。
佘娇娇也虚张声势的缩回了手,“哎哟,凶的来。”
她夸张的甩着手,“乖,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看看你哪里病了,好给你医治...”
阿罗丰召不可置信的说,“丁铁牛,你这样说,它能听懂吗?”
可是,佘娇娇再把手伸过去的时候,仙鹤居然不再抵抗了。
她隔着笼子摸了摸仙鹤的翅膀、大腿、胸脯这些长肌肉的地方。
摸完,她就知道仙鹤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缩回手,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我知道问题在哪了。”
“你知道了?”阿罗丰召狐疑的盯着佘娇娇的侧脸,“那,那你说说看。”
“这仙鹤的病啊,说起来也不算病。”佘娇娇故作玄虚,还抽空对褚风挑挑眉。
她走回褚风身边,对他说,“其实这仙鹤就是这一路从北境来啊,吃的不好...”
“吃得不好?”阿罗丰召皱起眉头,忿忿的反驳,“本殿下可是给它吃的上好的鱼、虾。”
佘娇娇背着手,“正是因为它只吃了上好的鱼、虾,才会这样。”
阿罗丰召则不解了,“什么意思?”
吃得好还不行了?
“这仙鹤,除了吃鱼虾之外,还得吃点素的。”佘娇娇又指了指笼子里的水盆,“而且这些水盆都脏了,得清洗一下,给它喝点干净的。”
她们说话的时候,仙鹤也在问小黑蛇,“我媳妇怎么样了?”
小黑蛇哪里知道...
佘娇娇轻轻拍了下腰间,小声嘀咕,“你们去查查。”
“什么?”阿罗丰召看向佘娇娇,“丁铁牛,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佘娇娇旋身,挡了下他的视线,好让小黑蛇能溜出去,“殿下应该去弄点青菜给仙鹤吃。”
“不然,再这样下去啊,它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阿罗丰召颔首,同时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佘娇娇还是指笼子里的食盆,“殿下,你看看这食盆里,根本没有素菜的影子嘛。”
那个食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清洗的了,里面沾着鱼鳞、虾腿,就是没有半点蔬菜的痕迹。
“而且啊,这仙鹤的腿、胸脯、翅膀上一点儿肉都没了,一摸全是骨头。”
阿罗丰召看向仙鹤,这一点...他不知道,因为他们的人很难接近这仙鹤。
“说起来,这仙鹤应该成群结队的在一起...”佘娇娇瞄向阿罗丰召,“殿下是怎么只抓到它这一只的?”
阿罗丰召神色未变,“这可是仙鹤。”
他招人来给仙鹤准备点菜,就在人来人往的时候,小黑蛇们回来了。
“找到它媳妇了,在另外一个房间,它媳妇的情况还不错,只是嘴巴被堵了发不出声音来。”小黑蛇如实说。
佘娇娇实在是不懂,北境人到底想干嘛呀。
小黑蛇还说,“你媳妇说知道你还活着,所以它不会有事的,让你也别出事。”
仙鹤连连点头,眼神里也有光了,“好,我会坚持的。”
佘娇娇回到褚风身边,表示自己的事情办完了。
“殿下,今天可还要出去逛逛?”褚风问。
阿罗丰召摆手,“不了,最近要下雪了,天气越来越冷,青阳不习惯...”
“可是北境不是...”
“北境的冷和南清的冷不一样...”阿罗丰召道,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总之...北境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冷,南清也不比北境暖和多少。”说着,他还哆嗦了一下。
“以后若是有机会,两位可以去北境看看。”
阿罗丰召也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还真的有一天会实现。
出了四方馆,褚风问,“那仙鹤当真是因为吃得不好?”
“也不全是。”佘娇娇拢了拢衣服,还真是挺冷的。
“嗯?什么意思?”
佘娇娇叹息,“它啊,是相思病。”
“这种鸟最是忠贞,一生一世一双鸟,它们一旦选择了配偶,这一辈子都会在一起。”
“若是其中一只鸟死去,另一只也不会独活。”
“它们甚至可能绝食而亡。”
佘娇娇长叹道,“这鸟啊...比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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