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四天，天气一直放晴。
李知意才在岸边捡完柴回来，杨好妹兴奋地告诉她。
“乖宝，我听到了小道消息，据说船队已经检修完毕，即将重新起航。”
“外婆，有说要前往哪里吗？”
她将柴火放在阳台上晾晒，连忙追问。
杨好妹连忙摇头，表示就听了这一耳朵。
“外婆，我再去捡一些柴火回来。”
“行！我和你一起去，人多力量大，能尽快囤够柴火。”
就这样，李知意和杨好妹两人忙到天黑，大半小阳台上码满了整整齐齐巴掌长的柴火。
陈越他们四人已经转正，除了包饭外，每月可领取二十斤的粮食。
她们俩忙于打理空间，加之没有合适的岗位，就自己在阳台上支起了个小炉子。
一到饭点儿，就和其他住户一样煮点儿稀饭或者下个面条掩人耳目。
晚间六人闲聊的时候，大喇叭播报了后天早上八点准时起航的消息。
“不知道下一站会是哪里？”
杨好妹盯着外面的黑夜，止不住地担忧。
“外婆，船队还是以官方为主，我猜测会去找大部队集合。”
苟大猛他们被枪毙后，军方接管了那艘船，即使后面遇上群众，也能接纳不少。
这几天又特意让他们上船检修了电路，他无意中看到船上还堆积了不少物资。
万事备妥，只等出发。
次日天刚亮，李知意刚打开窗户，她就目睹了一团团白白的雾气争先恐后地从地面涌出，低头一看，水面也有缕缕雾气上升。
“越哥、外婆，你们快出来看！起雾了，好大的雾。”
就她说话的工夫，不小心吸入了几口雾气。
顿时觉得喉咙干痒难耐，咳嗽了几下，也不见缓解。
她当机立断地赶忙关上窗户。
“都别出来，这雾有问题。”
话音刚落，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掏出应急灯，给大家分发口罩，每人塞了一包。
“多带两层。”
“好好好！”
“姐，我就喝了一口水，发现喉咙干痛干痛的，就和上火了一样。”
“外面起雾了，可能水里的脏东西太多，挥发了毒气，咱们尽量口罩不离脸。”
屋内的六人或多或少都喉咙有些不适，李知意掏出塑料布，几人分发了一下，连忙分头钉住阳台和卫生间玻璃的缝隙。
才忙活完，肖北风走到了李知意的身边。
“嫂子，我想给牛医生送几个口罩，行吗？”
“怎么不行啊。我们得了牛医生这么大的利。你快去吧，记得出门前再给脸上加一层口罩。”
李知意拿了几包口罩递给他，被肖北风拒绝了。
“嫂子，没人刻意囤口罩，要是拿的太多，怕要招人眼。我手上的这些就够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口罩，出门前还隔着塑料袋揉搓了好几下。
肖北风找到牛成群的时候，他正趴在办公桌上咳得撕心裂肺的。
他直接将口罩压到对方的脸上，绳子挂在耳根后。
“牛医生，外面起雾了，有好多咳嗽声传来。估计雾气有问题，您先戴上口罩。”
“咳咳咳，小肖啊，你们囤的东西真齐全。”
“这是之前外婆找来引火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老师，这是剩下的几个口罩，您先揣着。”
肖北风一愣，立马解释。随后也不等他反应，直接将撕开的口罩放在牛成群的兜里。
牛成群也就随口一问，根本没别的意思。
办公室的门敞开，若不是他进来打开了灯，可能什么也看不见。
见牛成群咳的脸色都涨红了，他好心地提议。
“牛医生，您卧室封闭一些，要不您先回卧室吧。这雾气刚出来，外伸手不见五指，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过来看诊。”
“不行不行，今天轮到我值班了，可不能早退。”
“牛医生，咱们八点才上班，现在还没到时间呢。”
另外一位小年轻也看不过他死命强撑的样子，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两人合力将牛成群架回了房间。
“你好，我叫林成阳，医疗船的闲散人员一个。”
“你好，我叫肖北风，牛医生身后的跟屁虫一个。”
从未打过交道的两人相视一笑，找出了办公室角落中积灰的铃铛，挂在门边。
还贴上了“有事请摇铃”五个大字。
肖北风回房的时候，耳边充斥着连绵不绝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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