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琴酒按照栾泽的计划,开始布网。
一条又一条似是而非的情报,被琴酒从暗网送出——一些情报,散播组织的恐惧;而还有一部分……
琴酒看了一下栾泽发过来的视频,挑起眉,打通一个号码:
“卡提萨克,给你一个视频,拿去举报吧……记得找对方要情报费。”
……
太平洋对岸。
库拉索日常在隶属于组织的小公司里进行办公。
她的电脑窗口塞满了从各个分部传来的情报信息,但很可惜,没一个是他们现在需要的。
正在她遗憾的想要关掉电脑的时候,一条视频通话邀请从右下角弹了出来……
库拉索略微愣了愣,看着被标为重点联系人的符号,还是选择了接通——
‘沙沙~’
视频另一边是一片黑暗,以及一些怪异的声响。
等待了一会儿,库拉索才终于看见了人脸——还是一个死亡角度下的人脸。
再看看对方视频里的环境,库拉索上眼皮止不住跳了两下:
“卡提萨克?你在家里开组织的视频通话?”
视频里,卡提萨克默默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然后茫然的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
话虽如此,但库拉索还是悄悄打开了内部系统,把网络安保装置的保护等级上调了两挡。
“你是库拉索。”卡提萨克两眼盯着屏幕中央,看上去显得有些呆板,“我找零壹先生。”
库拉索同样有些呆板地回复:“零壹没有专属的电子设备,平时都是蹭我的,你跟我说也一样。”
卡提萨克点了点头,没有纠结,“我这里有零壹先生需要的情报,一段视频。”
库拉索的眼眸顿时犀利起来:“你发过来了?”
“没有。”
“……”
气势顿时泄了。
然后卡提萨克的下一句话更让库拉索感觉有点不真实:
“你们打算出多少来买这份情报?”
库拉索:“……”
让她捋捋,卡提萨克是菲特卡因的人,菲特卡因是他们在黑日公司的联络人。四舍五入一下,说这个卡提萨克是他们的下属,应当是非常的合理……
什么时候他们找自己的下属搜罗情报,还得亲自打钱了?
是世道变了,还是她太久没从事情报工作,跟不上时代了?
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在视频里对视了良久……
“先给我看看视频,我需要评估它的价值。”库拉索还是妥协了。
卡提萨克也没一直杠着,随手点了点,就将琴酒发给他的视频原封不动地转了过去。
组织的网速堪比新生的5G,视频文件不到一秒就下好了。
库拉索打开视频,眼睛微微眯起……
这是一段监控录像,时长只有十几秒。
监控清晰的拍摄到,一个跟零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喊住了一名警察,进行的短暂交流后,跟在一个人后面走进了饭店里头。
“对方在日本……”
库拉索的心里闪过许多念头。
她看了一下具体的地点:
日本,东京,杯户町-杯户大饭店二号监控。
库拉索沉声道:“他跟警方有什么联系?”
卡提萨克顿了顿,认真道:“得加钱。”
库拉索:“……行。”
“他经常帮助警方破案,还拿过警方的赏金。”卡提萨克马上把栾泽‘卖了’,“最经常接触的人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课长,目暮十三,以及日本第一侦探,毛利小五郎。”
“……我知道了,你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
库拉索很快在记事簿上写下了这些重要情报。
然后卡提萨克开始了:“我把我的账户发给你了,麻烦把钱转一下。”
库拉索:“……”
财迷一个。
但……组织倒也不差钱。
反而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就是遇到个这么直接当面要钱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用一千万美金打发走卡提萨克,库拉索拿起桌旁的座机,拨出两位数的号码,直接开口:
“零壹,起床。”
“……”
“零壹!”
“……起来了起来了,又怎么了?”
零壹的声音有气无力。
“日本那边有消息了,对方在东京。”库拉索语气平静,“目前得到的消息,对方应该是在那边常驻。”
“可靠吗?”零壹的声音突然变大了一些。
“卡提萨克发来了一个视频,你过来看看就明白了。”
“行,等我穿个内裤……”
库拉索表情怪异了一下:
“你喜欢裸睡?”
零壹十分惊诧:“哈?裸睡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世界上还有不裸睡的人?”
库拉索:“……”
真希望她身边能多一点正常人。
尤其是脑子正常。
……
杯户饭店旗下的酒店客房。
准备熬夜梳理情报的赤井秀一尚未入睡,他站在窗前,看着对面饭店外的警备撤离。
确定没出什么其他意外情况,他稍微放松了一些,等到了自己同事的来电。
“如何?查到了吗?”
“是,有两个死者,一个是议会议员,还有一个是五陵汽车集团的董事长……这两个人都算是东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但目前还没查到他们跟组织的关系……”
“那就不用继续查下去了。”赤井秀一果断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可是……”
“没有可是,朱蒂,不要低估组织的反侦察能力。”
赤井秀一闭上眼睛,“我知道他们肯定有大动作,但现在不适合深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我们留下的线人,拿到关于组织的最新资料……我们已经落后于其他机构太多了。”
还要调查明美的死因,找到她的妹妹……
上头这个想法,他只敢在心里默念,甚至行动的时候也只能偷偷摸摸……不然被FBI开除都是小事。
电话那头的女性有些失落,“好吧,我明白了……那之前的计划?”
“针对千面魔女的计划不变,就这样吧。”
赤井秀一没再多说,将手机按掉,对着月亮发起了呆。
他们原本的计划里,是没有这么快抵达日本的……
但是他突然收到了宫野明美的短信,所以擅自调动了一点权利,让他们搜查小队提前来到日本。
“……如果能再早一点,或许就能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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