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袁宴清,与袁宴清一道的年轻男子,一个个脸色都不大好看。
容心羽一个脏字没带,几句话却把他们的脸打的啪啪啪直响。
“你……”袁宴清身后一个年轻男子想说话。
容心羽看向他:“我怎么了?
还是我捐的多了,捐的太麻利挡了你们升官发财的道了?
别说不是,不然我想不到你们一群男人阴阳怪气的,找我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搭什么话?
还恶意搞挑衅?故意针对?
也别说没有!
这么多人看见的呢!
而我并没有伤天害理,也没有得罪你们在座的任何一位!
你们一群大才子,有这功夫,去多写几篇赋不香吗?”
一众年轻男子面红耳赤:……
容心羽说完转身就走。
主要想着自己现在是客人,客随主便,要给主家留点面子。
所以,随便怼几句就算了!
待走出一段距离,白盈夏就道:“郡主以前与袁公子有过恩怨?”
容心羽无辜道:“袁公子?哪家的?我都从来没有见过他!”
白盈夏诧异:“那位是大理寺卿袁大人家的嫡长子,在国子监读书,文采斐然。
在盛京,是四才子之一。”
“就这,四才子之一?
谁给他评进去的?
这四才子都是只看会写文章,不看品行的吗?
那我是不是也能评个盛京才女之一当当?”容心羽啧啧。
白盈夏笑道:“郡主说这话就是妄自菲薄了,你如何当不得才女?
而且您的品行、心胸、格局,在咱们问秋书院少有人不称赞。”
其实说比过第一才女如今也不为过。
毕竟长公主府的宴会上,云曼月的画都被容心羽压了一头。
只是白盈夏也是云曼月的闺中蜜友,不便拉出云曼月来比较,以免给二人造成矛盾。
虽然说,以前大家对容心羽的印象都不好。
但是现在容心羽好了,还做了不少好事。
几个男子因为捐赠的事情找她挑衅,未免有失君子风度。
“是曼月来了!”这时,跟在一旁的另一位小姐开口。
容心羽一抬眼,果然看见云曼月与一个年轻男子一起,领着一大群人匆匆而来。
这群人有男有女,都是年轻公子与姑娘。
很快到了跟前,容心羽明显看见云曼月松了口气。
“郡主!”一行人微微福身,朝容心羽行礼。
姿态礼仪,做的都是相当标准。
容心羽愣了下,毕竟她与端仪、玲珑她们玩的多,平时都是不让见礼的。
“大家不必多礼。”容心羽道
云曼月看了一眼容心羽身后,开口道:“听闻出了一点状况,怠慢了郡主。
郡主大人大量,曼月这里跟您赔个不是!”
容心羽了然,当是刚才与那个袁宴清起口舌之后,宁国公府里的下人怕他们打起来,赶紧进去通报了。
容心羽笑着道:“你哪里有怠慢我?这歉道的我有些摸不准头脑!”
云曼月也看出来了,后面一群年轻男子,面色却是不大的样子。
想来,大门口那一回合,容心羽完胜。
云曼月这才露出一丝柔婉的笑容:“郡主宽宏大量,是我等楷模。”
继而对身旁的男子开口道:“哥哥,我与郡主先去青瓷小筑了。”
又对容心羽道:“郡主,您这边请,这边不会再有闲人打扰。”
袁宴清一群人过来,听见云曼月的话,脸色都变了。
“好啊!”容心羽答应一声,跟着云曼月往里走。
一直没有机会讲话的宁国公府大公子云斐,望着云曼月带着容心羽离开,微微轻叹。
“云斐兄,你们怎么将那个煞星给请过来了?”
袁宴清一群这时走到跟前,其中一个年轻公子皱眉道,脸上分明还有些不服气。
云斐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眸光落在了袁宴清身上:“听闻,诸位方才与承云郡主起了冲突?”
“起冲突?我们说了一句,她说了无数句,我们还嘴的机会都没有!”那年轻男子气愤道。
“不是说,今日是云姑娘的生辰小宴,只请相熟的人吗?”另一人问。
云斐看着众人道:“承云郡主与舍妹是同窗,而且才名远播,我妹妹一向喜欢与有才学的人交往,这并无不妥。
诸位看起来,对承云郡主的成见颇深?”
云斐内着白色中衣,外罩玉色绣云纹外氅,姿态清雅,声音温文,不疾不徐。
仿佛这季节的风,不骄不躁。
听了他说话的人,都不免给感染,一时都少了三分气性。
但还是有人忍不住道:“她以前那些荒唐事,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
会考试,会画几幅画就了不起了?
且也不见得多好,不过都捧她臭脚罢了。”
“从问秋书院吊车尾到第一人,荒谬不荒谬?
其人品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不知道用了多少关系,给自己糊了一张富丽堂皇的皮!”
“有她的地方就有是非,云大小姐请她过来,这个生辰宴怕是过不好。”
云斐听完这些人的话,开口:“方才进门,是承云郡主先找了诸位麻烦?”
几人一噎,纷纷看向袁宴清。
袁宴清也没有躲后面,皱眉道:“是我先说的她,沽名钓誉!”
言下之意,是赞同其他人的话。
云斐疑惑:“那日公主府的宴会,承云郡主当众作画,诸位没有瞧见她的画作?”
袁宴清道:“没看见,不过都惯着她罢了。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你我皆心知肚明。”
那一日,母亲本给他约了镇国公府二房的姑娘相看。
他含糊两句,转身就走了。
长公主府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只稍微听说了一些。
关于画作拍卖,争抢的主要不就是林尚书府与吕阁老家?
原因为何,他也不是温室花朵,其中利益纠葛谁还不懂?
至于容心羽其人,皇室忌惮容溯,从小就肆无忌惮的惯着他唯一的女儿,谁又不知道?
她倒是真捐出去十五万,他也敬佩她三分。
想来不过是借江南首富龙氏的风光罢了!
听说,镇西公府此前早就让晋王给掏空了!
说她沽名钓誉,一点不错,甚至还该加上道貌岸然!
还有,当时围着容心羽的姑娘尤其多,在场其他几位公子也没有好意思挤前面看。
对于容心羽的了解,都停留在过去,以及最近各种正负掺杂的谣言里。
他们都是国子监的学生,纷纷站在智者的角度评定了一番,最后都赞同袁宴清的看法,并且深以为然——
这容心羽就不是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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