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已经赐婚,想退婚是不可能的。
而且,秦簌也实在挑不出镇国公府这一房的毛病,不可能一点顾虑就说让容心羽不嫁。
原本也都各自知道,这场婚姻是合作关系,而非什么两情相悦的结合。
容心羽暗道一声:师傅好眼力!
吕氏可不就是心里压着事儿,一直以为顾鎏陵双向恋呢!
容心羽笑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秦簌又叮嘱了几句,让容心羽尽量在府里待着。
这几日,六礼会陆续的走,她也会经常去镇西公府盯着。
容心羽在秦府用了午膳,探望了一下秦坚,便也回府了。
刚到府里,就收到了一封书信。
容心羽看着空白的信封,不免问道:“谁送来的?”
流云道:“是青延送来的,说是让郡主您亲启。”
“青延?”容心羽拆开信封,同时问道,“他来有没有说望初的事情?”
流云忙说:“说了,望初受了点轻伤,如今在御爷那边养着。”
容心羽拆信的动作一顿:“在顾珩御那边养着?为什么要在他那边养着!
这都已经回京了,大白天的,还不让人回家。”
分明也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流云弯唇:“这个……可能需要郡主亲自问一问了。”
有些话没有直说,但是屋里几个丫鬟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
分明都心照不宣:望初这丫头大约是与顾珩御有点某方面的苗头!
容心羽却是皱眉:“顾珩御住哪里?派个人去问问,今天将人接回来。”
不是她想棒打鸳鸯!
若是顾珩御对望初有意思,望初自己也愿意,她自然不会反对。
但是未曾成亲之前,就这样在男方家里不回来,实在不妥当。
容心羽觉得,自家望初不是个笨姑娘,怕是顾珩御那边行事霸道拦着人。
她身为主子,自然不能不由得别人想怎样就怎样。
是纳是娶,都得有个合理的说法,不能任由人随意轻贱了去!
“是,奴婢这就去问问!”临冬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容心羽这才继续看信,拆开外层信封一看,里面还套了个小信封。
信封上却是青阙二字,封口处还有火漆印。
这一看,就是一封不普通的私密信笺。
容心羽忙将信又装回了信封内,微微思索。
顿了下道:“备马,我去看看原哥儿。”
……
半个时辰后,容心羽带着府里厨子做的糕点来到西慈胡同。
宋青阙听到下人的传话,便抱着原哥儿出来相迎。
“你可算回来了!”
宋青阙一见面就将容心羽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底的关心真切。
容心羽上前接过原哥儿,笑着道:“我家在这里,我可不要回来吗?”
这一抱,不禁道:“呦,重了有三斤吧?”
印象里还是原哥儿微皱泛红的模样,如今却长成了雪白的糯米团子。
要容心羽形容,就是充气了似得,明显大了两圈。
原哥儿眼睛圆溜溜,水汪汪的看着容心羽,不哭也不闹。
见容心羽对他笑,便也裂开无牙的小嘴,笑出一嘴的口水,逗得容心羽咯咯直笑。
“我们原哥儿认识干娘啊,还知道对我笑。”
胡嬷嬷在一旁笑道:“这孩子虽然小,但都有种灵性,哪怕不认识人,知道谁待他好,自然就能对你笑。
郡主真心实意疼原哥儿,原哥儿也懂。”
容心羽含笑看了宋青阙一眼:“咱们进屋聊吧,外面热浪大。”
胡嬷嬷忙说:“对对,屋里有郡主着人送来的冰,凉快一些。”
宋青阙却是眸光微动,将原哥儿交给胡嬷嬷。
拉着容心羽往正屋走:“咱们说说话,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不少人上门拜访。”
胡嬷嬷闻言,便识趣的带孩子去了别的屋。
待其下人都退下,容心羽拿出信递给宋青阙:“其他先不急,你看看这个。”
宋青阙满眼疑惑的接过信封。
谁知,才看见信封上的字迹,脸色就变了。
容心羽忙问:“怎么了?”
宋青阙眼圈立时红了,几乎是颤抖着手拆的信。
容心羽在一旁看着,见她如此不免担忧,却也避讳着,没有去窥探她手里的信。
宋青阙只看了一眼,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得,直往下落。
容心羽就有些着急了,忙递上帕子:“怎么回事?这是谁的信,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啊!”
宋青阙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容心羽不禁有些懵,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青阙,咱有话说出来,别憋心里。”容心羽柔声劝道。
宋青阙笑道:“阿羽,我……我太谢谢你了!”
容心羽一愣,这要不是宋青阙表情正常,她都要以为是反话。
“我知道的啊,不是说了大恩不言谢,今天怎么又提这一茬?”容心羽眸光不免落在那封信上。
宋青阙见容心羽这样,也是疑惑:“你不知道这信是谁给我的?”
容心羽倒也没有瞒着:“是顾家二公子让人送来的。”
其他的没有多解释,但宋青阙一下就听懂了。
宋青阙稍微整理了下情绪,看了眼外面。
还是觉得不放心,便将容心羽拉进内室,将信递给了她:“你看。”
容心羽一垂眼就看到了。
信纸一张,上书“安好,秘”,加上封面,统共就五个字。
容心羽结合宋青阙的境况,突然灵光一闪:“这是原哥儿的爹……”
声音压的极低,只有二人听得见。
宋青阙一边擦泪,一边笑着颔首:“没错,是他的笔迹。
他说,他还活着,只是因为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暂时不能回来。
所以,写了这封信让我安心。
还说,你与顾二公子,都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容心羽听罢:!!!
五个字,解读出这么多东西,真不负宋青阙才女之名!
容心羽了然之后,跟着笑道:“那这是大喜事啊!”
“嗯嗯!”宋青阙连连颔首,一时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激动的在屋内踌躇片刻,突然走到烛台旁边点燃了蜡烛。
而后迟疑着,将信纸递到火舌跟前,依依不舍的将信纸给点燃,丢进了一旁的香炉里。
宋青阙一直看着信纸烧成灰烬,才移开眸光。
容心羽就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
“阿羽谢谢你,但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宋青阙抬眸看向容心羽。
眼神里的坚毅未变,但分明多了一些曾经没有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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