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眼,看见的就是大红色的帐幔。
顾鎏陵忙侧眸,映入眼帘的是怀里人恬静的娇颜,她睡梦中或许遇见了开心的事,朱唇甜甜的弯着。
顾鎏陵微微松了口气,唇瓣不禁勾起,眼底的光眷恋而缱绻。
抬臂将温香软玉圈进怀里,轻啄了下她的唇瓣。
又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发出满足的喟叹:“阿羽,真好……”
“嗯?”容心羽听见声音睁开一只眼。
看见顾鎏陵,便抬手抵上他的胸膛:“还搂着?你手臂不麻吗?”
又睁开一只眼,看见外面的天色,便又清醒两分。
她记得,昨夜最后昏睡过去之前,就枕着他臂弯的肌肉。
醒过来,还在这儿没有挪地方。
不得不说,这弹性,比榻上的鸳鸯硬玉枕舒服多了。
但对方未必受得住。
心里已经想着,等回头跟她原来闺房一样,换一对茶叶的。
“我没事,你怎么样,还疼吗?”顾鎏陵凑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揽着人,并没有打算放开。
空气里的香气和着温热的气息,气氛实在太好。
容心羽脸一红,顿时警惕起来。
赶紧开口:“天都亮了,得起来梳洗了,等会还得给公婆敬茶。”
她知道女子的第一回都不会太好受,但是顾鎏陵显然也知道,所以准备的很周到。
昨夜的药后来又擦了一遍,现在除了体力透支后的腰酸疲惫,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大不适。
她本是习武之人,每天也都有晨练的习惯。
底子好,养一天,应该就能恢复如初了。
“郡主、姑爷,要起了吗?”这时,锦悦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顾鎏陵的神色稍淡,朝外道:“把水放门边,你们去准备早膳吧,不必过来伺候。”
“是!”锦悦应了一声,放下东西便退下了。
容心羽看着顾鎏陵变化的脸色,就想起昨天听说的话。
“你不喜欢小丫鬟伺候?”容心羽直接问道。
顾鎏陵眸光落在容心羽脸上,又变得柔和,声音也变得低磁柔软:“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这是师傅从小教导的。
我谨遵师傅教诲,习惯了,也觉得没有必要改变。
这些年,我屋里的一应事务便都是小厮处理的。
并没有什么差错,反而比别的房里少了许多事情。”
容心羽安静听着,觉得这话没有任何毛病。
要她生活多年,都是小姑娘围着。
突然放几个小厮过来给她整理一应东西,她也不会习惯。
于是问道:“那你想怎么安排?”
顾鎏陵松开容心羽,坐起身来,道:“我去拿衣裳,你先躺着。”
容心羽躺在榻上,一手撑着头,便看他走向衣柜。
顾鎏陵身形颀长,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裸露的后背花色诡艳,在他披散的长发间若隐若现。
还是昨夜两朵,后来观察了几遍,再无变化。
再往下的腰线性感遒劲,光看着都令人心痒。
容心羽想,他当也见过美色无数。
他这身皮囊一向也都勾少女疯狂,这引过来的各种诱惑想抵挡住,也很不容易吧!
忍不住就笑问:“有比我好看十倍的姑娘,向你表过白吗?”
顾鎏陵自衣柜里找出两身衣裳,包括亵衣裤,以及外衫,这才回身往床边走。
对上容心羽促狭的眸子,弯唇道:“有!”
容心羽挑眉,下一刻,便突然被打横抱起。
容心羽轻呼一声,下意识勾住顾鎏陵的脖子:“去哪儿?我能走!”
顾鎏陵直接带人来到妆龛前,蹭着她发顶道:“看见没有?”
容心羽一眼看见镜子里笑靥如花的自己,不禁笑得更为灿亮。
顾鎏陵说:“比昨天漂亮十倍的内子,曾经向为夫表过白。”
容心羽眨巴眼:“我何时说过?”
随后想,她与顾鎏陵,好像从未对彼此说过喜欢甚至是爱。
顾鎏陵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扶她坐好,又去拿了衣裳过来。
容心羽惊讶了,都已经做了真夫妻,便也不纠结那个问题。
看着顾鎏陵拿了衣裳过来,不禁问道:“你不会要亲自帮我穿衣裳吧?
不至于,我自己能穿。”
又说:“你既有这忌讳,以后你在房里,便不叫她们进来伺候。
正好你要当值,当是比我起的早。
等你走了,我再叫她们进来打理。”
顾鎏陵轻应:“嗯,左边两格衣柜让她们不要动。
我的贴身物件,会有印书打理。
往右的六格,你随意添置喜欢的物件。”
容心羽记在心里,觉得这样也好,就算不为各自习惯着想。
夫妻二人的衣裳按类别摆放,这原本也没有问题。
顾鎏陵已经到了跟前,当真要帮她穿衣裳。
都递到跟前了,容心羽便也顺从的张开手,笑着道:“那就有劳夫君了!”
心想,没有外人在也好。
不然传出去,二人这般怕要惊到旁人。
以她后世人的思维觉得,夫妻之间这样独处其实更自在一些。
不然设想两个社畜夫妻早起上班,一个吊带,一个还穿着裤衩。
然后婢女进来掀被子帮忙伺候更衣?
容心羽连忙否决掉!
不能接受,实在接受无能!
顾鎏陵不知容心羽所想,只眉眼含着温情,细心的为她穿好衣裳,系上腰带,再披上正红绣金莲的软烟纱。
动作熟练的,让容心羽产生一丝怀疑。
等顾鎏陵要穿衣裳的时候,容心羽也要帮忙来着。
但发现男子的玉带与女主的软腰带不同,琢磨了两遍也没有弄明白。
顾鎏陵便从她手里拿过,箍在腰上,轻轻一扣。
“原来如此!”容心羽颔首,表示学会了。
顾鎏陵笑看着她:“我帮你梳发!”
容心羽又惊讶了:“你挺会啊?以前练过?”
顾鎏陵额头又抵了过来,柔声道:“前世就开始练了……”
容心羽就觉得心尖一颤,一股暖流划开。
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别开眼坐到了梳妆台前:“既然夫君不怕受累,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
不知为何,明明还是那个人,容心羽却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一时说不出来。
顾鎏陵转身去门口拿了热水进来。
待二人梳洗过了,整理好,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
“姑爷、郡主,早膳已经备好了。”这时,锦悦在窗户外面喊,人没敢进来。
“还有前面来人说,前厅已经有长辈陆续到了。”
顾鎏陵正在给容心羽描眉,所以容心羽清楚的看见他听见这话时眉眼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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