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沉着脸,一拍桌子,便朝外走去。
风风火火的出门,很快在小花园拦到了人。
“站住!”
顾珩御正与几位师姐妹说笑,几句话挪一步。
一听见声音,便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就见吕氏带着人过来,柳眉几乎倒竖。
吕氏打量了一行人一眼,皱眉看向顾珩御:“珩御,你过来一下,婶娘有话跟你说。”
顾珩御笑着道:“婶娘,都不是外人,您就搁这儿说吧。”
吕氏瞪眼,心道,我给你这孩子留面子,你自己还不要了?
“陵哥儿不在府里,你们若是找他,便改日再来吧!”吕氏咬牙沉着脸说。
又对顾珩御说:“若是你远道而来的朋友,你可以在吉香居安置。
那里是我们国公府最好的酒楼,吃喝用度都不必担心!”
“不敢让婶娘破费,我们就在府里商量一些事情,完了就让她们回去了。
她们有安置的地方,婶娘不必担心。”顾珩御很客气的说。
好像真不敢占便宜似得。
吕氏气的胸口疼!
这孩子,从十几岁的少年郎到如今过了弱冠的大小伙子,她也是一路看着的。
其实,和自家的侄子没有多大区别。
她甚至待他比对自家侄子更亲近一些,要不然也不能让他这些年时不时住府上不走。
什么也都没有缺过。
但是如今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
“你过不过来?”吕氏冷了脸,也顾不上还有旁人了。
顾珩御一愣,有些迟疑和忌惮。
吕氏见此,直接一把抓住他手腕:“你给我过来!”
“嘶——”
谁知,顾珩御突然倒抽一口凉气。
吕氏一愣,忙松了手。
就见顾珩御捂着肩膀,脸色瞬间惨白。
不对,好像刚才看见,他脸色就不大好。
只是就这会儿,嘴唇都有点白了。
“御师兄!”一旁几个小姑娘紧张的喊道。
顾珩御抬手挡开一群师妹,男女有别,师妹们就不好凑近了。
“你这是……受伤了?”吕氏紧张的问。
尤其看着顾珩御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子甚至有点晃。
“是啊,刚才御师兄在外面帮帮忙调试机关,结果机关失控,伤着了他……”沉樱隐晦的说。
“问题不大,以前这种伤都是家常便饭。”顾珩御摆摆手。
说着还往前走了两步,下一刻却是腿一软。
“御师兄!”
堪堪栽倒时,一道身影如电般靠近,将人接住。
奈何顾珩御身材高大,望初好显扶稳了人,才没有一起跌倒。
“御爷?”望初望向昏迷的顾珩御喊。
吕氏脸色大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把人抬进房里去?
快,去请府医过来!”
沉樱几个赶紧上前,却被吕氏挡开。
“你们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有望初和小厮就行了。”
沉樱几个十分诧异,忍不住去看望初,就想问:难道她不是女的吗?
但是望初已经半扛着人走出好几步,根本不需要人帮忙。
沉樱几个会些功夫底子,但实在不怎么样的:……
……
黎芳湖上。
容心羽趴在楼船的窗口看风景,随后发现,楼船在水上行了一段时间了,还在浅水区。
不禁回头,旁边的书案前,顾鎏陵手执毛笔,游走在画卷纸上。
偶尔回头看她一眼,凤眸里深情款款,仿佛一刻也离不开自己似得。
刚才他说要作画,她便随他了。
“这里有特别好看的吗?”容心羽笑着问。
都知道,没什么好看的。
周围都是形形色色的画舫,不乏一些有色的红船。
偶尔经过,还有些吵。
她不觉得,顾鎏陵喜欢这种环境,因为他一眼也没有看。
顾鎏陵看她的眸光微亮:“等会有戏可看。”
容心羽眸光一亮,但是狐疑的又问:“你怎么知道的?咱们可是天天在一处!”
顾鎏陵唇瓣微弯:“昨夜你睡着之后。”
容心羽一愣,想起昨夜。
因为频繁运动,实在有点累。
在顾鎏陵为自己清理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顾鎏陵有没有起来,她完全不知道。
顾鎏陵见她害羞的模样,轻轻一笑,为画中人勾勒出眉眼。
……
不远处,一艘画舫里。
此时正歌舞升平。
席间,是太子凤锦辰为首。
西辽、南业、锦国、梁国等等,好几个外邦国的使臣皇子、公主,分在两列。
此前被罚禁足的几位皇子,也都在列。
只因为,近日夏帝身体欠佳。
而太子的案子表面上一直没有什么实质进展,其他几位皇子也过了惩处期,总不能让外邦看见自家笑话。
于是,全部放出来不说,还让太子协理国宴之事。
太子便将已经到的都请到了船上,尽一尽地主之谊。
期间,哥舒烈的眼神一直落在其中一个身材窈窕的伶人身上。
太子发现了,便朝那伶人使了个眼色。
伶人身姿一番婀娜舞动,来到哥舒烈跟前。
“啊呀!”一个不慎,舞起的水袖将酒水打翻。
那伶人惊慌失措的跪在哥舒烈面前。
“放肆!”太子当即怒斥。
哥舒烈却是抬手:“诶,小事,太子殿下莫要责怪。
她也不是故意的吗!”
太子歉意道:“是孤招呼不周。”
又对伶人呵斥:“还不伺候烈殿下去更衣?”
“是,奴婢遵命。”那伶人战战兢兢地的应下。
船厅内,席间的人看着这一幕,很多都觉得寻常。
只坐在一边的袁宴清微微皱眉,看了眼旁边的云斐。
他们作为盛京有名才子,又是世家官宦子弟,是特意被叫来,辅助邦交的。
也不是不懂官场权色,却没有见过如此直白的。
至少,也等晚些散席,没有人的时候吧……这也太荒唐了!
哪怕那个女子只是一个伶人,袁宴清也觉得是对大夏的折辱。
云斐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沉默了下去。
正在这时,有人匆匆而来。
凑到太子身边,附耳低语几句,太子脸色就变了。
“他来做什么?”太子冷斥。
看着已经离席的哥舒烈,太子眼底闪过一抹着急。
下人道:“舒大人说,他是来协助太子保护诸国使臣的。
若是太子不需要,他便请太子说几句话,协助办一办粮仓一案。
还有西辽使臣此前遇刺一案。”
太子一听这话,简直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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