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娶娶娶,我没有推卸责任啊……
晚辈求之不得,三生有幸,就怕求而不得!”顾珩御一叠声喊道,“婶娘,您下手轻点,轻点哎呦!”
吕氏听见这话,这才松开手。
但是依旧虎着脸,恶狠狠的瞪着顾珩御命令:“赶紧让人去准备聘礼,月底之前成亲!”
“好、好的!”顾珩御一脸懵。
吕氏见他听话,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喊道:“银瑶!”
身边的婢女银瑶立马上前来,奉上印泥。
在顾珩御不明所以的时候,展开手里的纸,原是两张叠在一起卷的。
吕氏道:“字已经帮你签了,盖个手印就成!”
顾珩御看向吕氏手里展开的烫金纸,一看见上书婚书二字,瞳孔就是一震。
期间密密麻麻的小字略过没有看,只看最后男女双方,赫然写着顾珩御、容望初!
“这容望初是谁?”顾珩御问。
吕氏没好气道:“还能是谁?自然是我儿媳赐姓后的望初!”
说着直接拽过顾珩御的手,按上印泥,在姓名旁边按下手印。
“婶娘?!”顾珩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着按下两张纸。
吕氏见目的达到,扔开他,忙将纸卷吧起来揣进怀里。
“等过几日府里办完晋升喜宴,就给你们办婚事。
你呢,赶紧准备提亲事宜!”吕氏丢下这句,就带着人,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顾珩御还有点懵,直到吕氏走远,看了眼自己指尖的印泥,才确定刚才的事情真有发生。
而后猛然惊醒般,赶紧捂着胸口站起身大步往院子外面走。
顾珩御到了明丰苑,顾鎏陵与容心羽刚用完晚膳。
顾珩御提出来意的时候,心一直提着。
直到容心羽笑着道:“既然娘做了这个媒人,望初自己又不反对,那我这当主子的自然也不会拦着。”
顾珩御一听见中间“望初不反对”,眼眸瞬间就亮了。
看了一圈屋内,却是没有看见望初。
“那小的今晚就让人准备聘礼。”顾珩御说。
容心羽颔首:“你也放心,望初虽然无父无母,但是我既替她做主,便不会让她嫁的寒碜。”
顾珩御哪里听不出,容心羽是在告诫他,望初有她和吕氏撑腰?
不禁慎重道:“郡主且放心,小人此生不负望初。”
顾鎏陵这时道:“你的伤势如何,最近能办吗?”
顾珩御忙说:“能走,主子放心。
明日属下就让人来下聘!”
廊外,临冬推了望初一下,满脸戏谑。
望初却是垂着眼,没有说话。
“能走就好,明晚出门办个差。”顾鎏陵近乎无情的说。
顾珩御一愣,眼底的喜色逐渐收敛,很是慎重的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门外望初听得这里,忙走了进来。
顾珩御感觉到了,下意识转眸。
却见望初并没有看自己,而是朝容心羽与顾鎏陵拱手:“奴婢请命协助御爷办差。”
……
次日一早,容心羽睡的朦朦胧胧的时候,感觉有轻柔的吻落在唇瓣,熟悉的气息侵袭而来。
“还困!”容心羽咕哝了一声,拨了下落在脸颊上的发丝。
而后微微睁眼,就看见顾鎏陵穿戴的整齐站在床边。
顾鎏陵本来未曾想惊动人,见人醒了,便柔声道:“我去北行宫了。”
容心羽轻轻应了一声,想起来他今日假日结束了。
顾鎏陵不敢再碰容心羽,为她将被角掖了掖,便悄无声息的往外走去。
顾鎏陵走后好一会儿,容心羽朦朦胧胧的越睡越醒,便也干脆起来了。
对门外叫了一声,景悦与凝心便一道进来了。
坐着让景悦梳发的时候,容心羽看见妆台上一根南红玛瑙雕花簪子压着的纸。
拿起来一看,却是问秋书院的聘书。
正式聘请她为问秋书院的女先生。
“郡主,您真的要去书院教书吗?”景悦在一旁问。
容心羽看着聘书:“得空走个过场吧,不拘教什么!”
顾鎏陵怕她在家被老太太找麻烦,为她求的挡箭牌得好好收着。
虽然她不怕,但是一张纸能够挡麻烦,不要白不要。
“郡主,外面方才有人送了封信来。”这时,流云从外面走了进来。
容心羽接过信,信很简短,只一行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容心羽唇瓣带笑,命人拿来火烛,将纸条烧掉。
……
太子是过了一夜,才在西辽的催促下来到行宫。
行宫大殿内,各国使臣都到了。
图索脸色尤其黑,看见凤锦辰与顾鎏陵一道进来,就立马发难:“贵邦究竟是何意?
就赔偿之事拖拖拉拉的,到现在也没有个准信?”
凤锦辰笑着道:“图大人稍安勿躁,孤便是带着我大夏的诚意前来的。”
说着一挥手,让底下的内侍上前宣读文书。
内侍清了下嗓子,开口先是一番歉意致辞,随后才开始说具体内容:“特赠西辽与南业各一车滋补药材,瓷器各三百件,另布匹四百。
锦国一车……”
话才到这里,图索就蹭的自座位上站起:“两车药材?然后呢?”
凤锦辰脸上挂着真诚的笑道:“图大人,这已经是我们大夏最大的诚意了。”
图索气的胸口起伏:“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若是叫花子敢这般态度与我国太子说话,怕是才站起来便身首异处了!”顾鎏陵淡声道。
图索怒瞪顾鎏陵的方向。
前几日看见的顾鎏陵都是一身红,今日正式公办,换了一身夜阑色交领束腰袖箭长衫。
手中执剑,于清贵之外又多了几分幽冷的凌厉之气。
仿佛没了什么压着,完全没了顾忌般。
才与他盛着冰雪的眸子对视一眼,图索就觉得脚底生寒。
“你——”图索又气又惧,一时涨的脸红脖子粗。
毕竟打是肯定打不过,昨个在御书房一群大夏老臣与夏帝都明显袒护。
他根本拿顾鎏陵这个刺头没有任何办法!
图索硬着头皮喊道:“其他可以不谈,但我们要的是二万石粮食!”
话音方落,就觉周遭气压瞬时低了三个度。
其他不知道此事的小国使臣无不惊呼抽气。
“二万石?”
“天呐,那是多少粮食?”
“西辽莫不是疯了……”
就差没有人直说:西辽这是想开战吧?!
西辽坐席旁边的使臣不由得往更远处缩了些,恨不能将“我跟他不熟”写脸上了。
“没有!”顾鎏陵淡淡的道。
图索不想与顾鎏陵说话,将矛头转回凤锦辰头上:“辰太子,这就是你们说的诚意?”
凤锦辰一脸为难:“图大人,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
你们若是瞧不上,这也怨不得我们了。”
不顾图索难看的脸,望向在场:“招呼不周,还请诸位使臣理解。”
“理解,大夏陛下果然仁慈慷慨。”北西泽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说。
南业国一起头,其他几个小国立即跟着附和。
图索又怒瞪向北西泽,气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丢下一句“我们不会善罢甘休”,便愤然离场。
凤锦辰露出担心的神色,对顾鎏陵道:“来者是客,孤去劝劝他们。”
顾鎏陵淡声道:“西辽无理,殿下当心别被气着。
微臣就不奉陪了,还要巡视行宫。”
“好的,你且去忙!”凤锦辰说罢,便追着图索出去了。
凤锦辰一走,其他诸国使臣便各怀心思的退场。
北西泽并没有动,见人散场了,顾鎏陵也要走,便出言道:“顾副都督!”
顾鎏陵看向他:“泽殿下还有疑问?”
北西泽温文一笑:“算是吧,不知道顾副都督方便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顾鎏陵眸光清冽无波,语气平淡的道:“本官不以为,在大夏行宫内,有需要避着人处理的事务。
泽殿下有话直说便是!”
北西泽眸光微动,暗道:好一个油盐不进的年轻权贵!
北西泽也不急,见使臣都走光了,才道:“顾副都督年轻有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但是你想过没有,高处不胜寒。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走?”
顾鎏陵唇瓣上翘,俊美的脸上浮现讥笑:“本官如此年纪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哪种路没有想过呢?
泽殿下确定,你的朋友会比本官多吗?”
这话落入北西泽耳里,可谓狂妄!
北西泽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恢复冷静:“打扰顾副都督了。”
心中暗骂一句:不识好歹。
便表情从容的起身离去。
顾鎏陵淡漠的看了北西泽一眼,抬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北西泽一回到南业的客院,才关上门就打碎了一支茶杯。
静公主坐在屋内的榻上,见此皱眉:“他还是不答应?”
北西泽一改温雅,愠怒的道:“区区一个大夏朝廷的臣子也敢如此拿乔?!”
静公主脸沉眉道:“毕竟,年纪轻轻坐到他如今地位的在大夏没有第二人。
他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北西泽皱眉:“皇妹,你怎么还帮他说话?难不成,你还不死心?
他都如此拒绝了!”
静公主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北西泽:“这是大夏公主送来的,哥哥,您看看。”
“大夏公主?”北西泽微微讶异。
待接过信纸看完内容后,不禁弯唇笑了:“过几日就到宫宴了,这大夏朝可真是热闹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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