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堂的大男人们,一个个有才有德,读了几大箩筐圣贤书、满腹经纶的大臣们,需要拿一个小姑娘,去换取一时的平静。
想起那个用心学习农学一心想为大丰百姓做点什么贡献的小姑娘,心里一股怒气压都压不住。
“陛下,为了我大丰安宁,为了大丰百姓,臣赞成此次和亲。”
“臣,附议。”
“臣,附议。”
......
丰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林冉亦是。
深吸口气,深知,到了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她缓慢且坚定地上前,“陛下,臣反对!”
几个字,又重又沉,狠狠地敲在众人心里。
“林员外郎,你反对,可是有何良策?”
林冉低眸:“未有。”
那人嗤笑一声,意思很明显:你没有良策,出来捣什么乱?
林冉对着丰帝拱手:“陛下,臣没有读过书,但是臣知道一个道理,身为人,要知恩。
先时,英王陛下,以一己之力拦下乱臣贼子,挡下外敌进犯,以身献国换得我大丰多年安宁。
如今各位大人,能安安稳稳站在这里决策英王之女昭平公主的人生,凭的什么?凭的是已故英王为你们争下的繁荣平安!
俗语有言羊有跪乳之意,鸦有反哺之恩。动物尚且知道感恩,怎么各位熟读圣贤书的人倒是把感恩之心忘得干干净净?”
英王欠你们的吗?
牺牲了自己,还要牺牲了唯一的女儿换得你们在这朝堂高谈阔论?
她若是英王,身处地狱,也要爬出来把这些人一个个拉入地狱。
什么垃圾玩意儿!
满朝皆静。
丰帝听得林冉提起已故的弟弟,心中一股涩意弥漫。
然而,能当上朝中重臣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脸皮薄的。
那脸皮,张张比城墙还厚几寸。
此时,又站出来一个人,林冉知道他,是沈国公一派。
“我等非是不知感恩之人,如林大人所言,要与草原打仗,那么这些辎重粮草该如何?”
林冉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若如各位大人所想,草原和亲求娶公主,可以得到我大丰尊贵的公主,还可以获得丰厚的嫁妆,那么周边其他国家如何想?”
林冉左右环视一圈,“我告诉各位大人,他们会认为我大丰是软柿子,是需要靠女子维持安宁的软蛋!”
丰帝没有说话,御史台先跳出来了:“林大人,请注意殿前仪态。”
林冉朝他拱了拱手,收了收心里的怒火,再次开口:“若是臣,臣必然也会效仿草原,反正大丰不敢打仗,他们就敢肆无忌惮提出更多的无理要求,到时候,各位可还有个公主给他们送去?”
林冉说完,给周三爷使了个眼色。
周三爷收到消息,停了一小会儿才出列赞成。
周三爷一动,其余人纷纷动起来。
支持和亲的人一见事态不对,纷纷蹙眉。
沈国公出列:“陛下,只要缓过这一两年,西北粮仓建立起来,各国再来我大丰也不怕。”
林冉看沈国公很是不爽,立即开口:“陛下,历朝历代,没有公主且需要和亲时,都是从宗室或大臣家挑选一德才兼备的女子,特封为公主。”
沈国公在听见林冉说从大臣家挑人,眉眼就是一跳。
果不其然,林冉:“听闻沈国公家小女年仅十三岁就德才兼备、贤良淑德、才华横溢、仁善天下,陛下,臣认为,沈国公家小姐正合适。”
林冉说着,浅浅笑着朝丰帝一拱手。
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丰帝都想狠狠鼓掌叫好。
他就说了,叫林冉来肯定没错。
瞧她那张嘴叭叭的,一下就把问题挑向别处。
沈国公一党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于此事上的林冉绝对不是单打独斗。
因为赵侯爷和淑妃娘家已经开始跳了起来。
谁不知道沈家小女小小年纪就就传出这些名声是为了什么。
沈家有了一任皇后,还想再出一任皇后,想都别想。
沈国公气得半死,后半个朝会,就成了三方争斗。
丰帝的人和林冉时不时添油加醋点一把火,再有那些有见不得人小心思的人家也跟着点火,把沈家一党弄得焦头烂额。
最重要的是,丰帝临下朝时说了一句:“此事朕看可行,各位爱卿回去商讨商讨,明日再议!”
丰帝这一态度,瞬间把沈家一派吓得要死。
回去就展开了紧急会议。
“林冉!”
沈国公咬牙切齿,“好个林冉,当日是老夫被鹰啄了眼,看差了。”
“爹,不若让人去把林冉做了。”
沈国公看了眼一点没有继承他头脑的儿子,一阵阵烦躁:“你去啊,看你能不能把她弄死,弄死了我叫你爹都行。”
沈公子讪讪。
沈国公叹气,他为何如此着急部署?
还不是因为家中没有一个得用的儿子,个个蠢笨如猪。
他想沈家世世代代富贵下去,就得部署。
太子不亲近沈家,若是下一任皇后不是出自沈家,不出两代,沈家在朝廷彻底无法立足。
“没点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比不上。你们若是有林冉一星半点的头脑,我也有脸去见祖宗了。”
沈家儿子们被父亲当众骂比不过一个女人,心中不服,又不敢再说。
多说多错,他爹能把他们骂死。
沈国公烦躁地摆摆手:“出去,没得在这里碍眼。”
勤政殿
殿内只有丰帝和林冉两个人。
“草原狼子野心,这一场仗怕是免不了,你可有办法?”
林冉:“陛下,您不是还有一条金河嘛。”
“那金河不是还在开采吗?你以为金矿那么好炼呢?”
就算他是手眼通天的皇帝,他也莫得办法好吧。
林冉抿抿唇:“陛下,其他东西若是能跟的上,粮食这边,臣想想办法还是能支撑得了几个月。”
西北留的粮食是够吃一年的,但是打仗是个体力活儿,将士们得吃好的。
而且打起仗来各种消耗太多,几个月可以,时间太长不行。
不过,“若真打起来,对上草原我们还真不怕。草原干旱了一年多,不说人,只说他们强壮的马恐怕也饿瘦了不少。
而我西北这两年种了大量高牧草,每一头马强壮得很。
再有,我爹和周将军等西北大将,个个骁勇善战,速战速决的话,草原肯定是打不过我们的。”
就怕草原打游击战。
若是再往草原打,那边界线就拉长了,他们的人不一定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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