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寒灼灼的目光望向凤倾羽,黝黑的眸中覆上了一丝喜悦。
“往常我一人独处的时候多,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习惯泡上一壶茶。”
往后,便有人与他一起了
凤倾羽一笑,再次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自来到玄灵大陆,这样闲适的时候不多见,尤其还是两人头一次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赏景喝茶。
她只觉得这种感觉,很温馨,很美好,好到让她觉得这一切是一场梦。
似乎梦醒了,这一切便会消失了。
毕竟,她一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修罗,原本是没有资格享受这种愉悦的。
夜璟寒察觉到凤倾羽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当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声问道:
“怎么了?”
凤倾羽一惊,当即回过神来。
嗯?
怎么突然开始多愁善感了?
她微微摇头,将脑海中的情绪抛诸脑后,淡声说道:“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夜璟寒听罢,伸手覆上了她垂放在桌上的小爪。
随后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拽的飞身而起,最终跌落在自己怀中。
他轻抚她嫩滑的面庞,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往事不可忆,来日犹可期。”
“曾经的不堪和苦难已经无法改变,往后,你有我。”
凤倾羽浅笑着揽住夜璟寒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上次在空间的时候,你咬过我,还记得么?”
这是夜璟寒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被女子如此靠近。
她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酥酥麻麻的,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泛起了浅浅的红晕。
夜璟寒深吸口气,撇除心中的杂念之后才淡淡嗯了一声。
“记得,怎么了?”
凤倾羽张开嘴,在他的肩胛骨处轻轻咬了一口。
随后修长纤细的指,抚着自己浅浅的牙印说道:“我当时原本是想为你检查身体来着,神识刚触及你的识海,便被一道白光给击晕了。”
她一边说着,坐直身体,望着他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担忧。
“所以,你体内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璟寒神色淡淡,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仿若要将她印刻在眼中一般。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只小狐狸。
半晌,凤倾羽见夜璟寒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从他身上站起身来,重新在他的对面坐下。
她伸手提过他手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你不想告诉我也没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没什么。”
就如同她身怀空间,却不敢对外人言一般。
哪怕是正常夫妻,也要给彼此留有余地。
何况,他们不过是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妻。
夜璟寒望着凤倾羽那满脸一脸大义凛然却又心有不甘的模样,只觉好笑。
“我从未想对你隐瞒什么。”
他一手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八年前,在北漠,我曾误入一个秘境,那个东西便是在秘境的时候,进入我识海的。”
夜璟寒言简意赅。
“每到十五月圆之时,便是他最强的时候,往往在那个时候,他会攻击我的神识,意图主导我的身体。”
“上次,我因受伤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没想到那般狼狈的样子,恰巧就被你看见了。”
他说完,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凤倾羽了然,面露担忧:“那是什么?不能将他从你的体内弄走吗?”
夜璟寒微微摇头:“我之前也尝试过将他从我的识海中剥离,但后来发现,他与我命格相通,他若被弄走,我也会死,所以想解决他,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我的神识被他吞噬,要么我将他炼化。”
凤倾羽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茶水从杯沿溢出了一些,洒在她葱白的指尖。
只是片刻的功夫,手指便被烫红。
夜璟寒眉头轻蹙,轻轻握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帕子湿了凉水给她擦拭着降温。
“怎的这般不小心?”
“若将他炼化,需要多长时间?”凤倾羽丝毫未在意被烫红的手。
“我花了八年的时间,才能勉强将他镇压。”夜璟寒将凤倾羽恢复正常肤色的手放下,一边云淡风轻的说道,“不过不必担心,如今玄灵大陆上已无几人是我的对手,总有一日,我能将他炼化。”
凤倾羽略微点头。
难怪他身上会备着养魂丹。
只有神魂强大了,他识海中那个才没有机会将他吞噬。
看来,回头她得去找找,还有什么强大神魂的法子。
凤倾羽暂且撇去心底的担忧,站起身来到船边,望向画廊外的景致。
烟雨湖水在灯光和月光的映照下清透碧亮,宽阔的湖面,到处是花船画舫。
不远处的几个灯火通明的画舫上,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和男人的起哄声。
好不热闹!
烟雨湖临近红颜楼的一角,扎着一个花台。
花台的中央,几个美艳的女子着轻纱罗裙,翩翩起舞。
宛若游龙,翩若惊鸿。
一颦一笑百媚生,一顾一盼倾人城。
凤倾羽将双手撑在画舫上,不由勾起唇角:“人美景美,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夜璟寒起身来到凤倾羽身后,将她纤细的身体嵌入怀中,定定的望向怀中之人。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
“庸脂俗粉?”凤倾羽浅笑道,“这些,似乎都是红颜楼的头牌吧?”
她记得上次从浮生拍卖行出来,被那李翠花纠缠的时候,就有一个叫赵燕儿的女子,自称是红颜楼头牌。
但面前花台上这些女子,却未见到赵燕儿的身影。
照理来说,她的样貌生的并不比这些女子逊色,应该也在才是。
夜璟寒仍旧连眼睛都未抬一下,撩起她耳边一缕碎发在指尖缠绕着。
“头牌又如何?”
凤倾羽回头望向身后的夜璟寒:“阿璟,这红颜楼是什么来路?你知道吗?”
她记得上次那赵燕儿来找她的时候,没有献媚,只有讨好和小心翼翼。
如同是受了谁的指令出现在她面前一般。
往常红颜楼的姑娘,应该没闲工夫到处逛,况且,以红颜楼这样生意红火的地方,并不需要姑娘去外头拉客。
何况,赵燕儿还是红颜楼的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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