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未必是合谋!”
“什么?”
刘永铭说:“若是与贤妃合谋,他用不着让小凳子去找小椅子,再把贤妃自己给牵扯进去。让小凳子去找找德妃娘娘宫里的人不是更好?我与德妃娘娘什么关系皇后您不知道么?长阁殿的那些奴才们与内务府的关系可比韦贤妃宫里的近多了!”
“哦!”丁皇后明白了过来:“如此说来……”
刘永铭笑道:“贤妃与您总得害一个吧?就像是您把那具尸体埋在长阁殿那一边一样,德妃娘娘与贤妃娘娘总得有一个出事吧?这要不是我……呵呵,这还是小六子我的不对,坏了您的好事了。”
当刘永铭说到那件事情的时候,丁皇后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只对现在的事情感兴趣。
丁皇后嘴里骂骂咧咧起来:“好狠毒呀!”
丁皇后在骂的时候却忘了当初自己是也这么害韦贤妃与郑德妃的。
只是因刘永铭的出现而没害成而已。
说起狠毒,丁皇后自己是一点也不逊色于她们。
丁皇后接着说道:“这么说来是郑德妃?不不不,不可能是她。要是她,你不可能过来与本宫来说!那么这只能是杨贵妃了?”
刘永铭笑道:“杨贵妃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但文总管与杨贵妃好似没有什么交情。宫里也不只有你们四大妃,还有别的嫔妃呢!皇后娘娘您这些年在宫里可没少得罪人呀。但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我阻了此事,怕是娘娘您这一次又得有大麻烦了,而且父皇现在还不太愿意见您!”
丁皇后不屑得看了刘永铭一眼。
她实在是不想让别人提起自己被皇帝挡架而失了面子的事情。
刘永铭又笑道:“这一次,是您自己解决呢还是……”
丁皇后疑问道:“你想怎么办此事?吊死小凳子?”
邓芝一听,连忙磕头说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呀!”
刘永铭笑道:“小凳子这奴才可以呀,知道为主子扛事,是我我也喜欢这样忠心的奴才。让他就这么死了,的确是有那点可惜。而且东西毕竟是在我内务府的车里发现的,说到底我内务府也难辞其咎呀。即是知道了是文雄在做梗,那这事也就好办了!”
丁皇后连忙说道:“对!办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但是……到底是谁指使他的呢?”
刘永铭笑道:“你查不出来,我也查不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文雄是不会承认偷过父皇东西的,更不会承认把东西交给了小凳子!文雄是大内总管,是父皇的人。内务府这边还真没办法抓他,更没办法对他用刑!没有父皇点头,这谁都做不到呀!”
丁皇后想了想,说:“那现在怎么办?真要弄死小凳子来平了此事?”
“我说了,这事其实也好办,就是……”
刘永铭说着像是点钞一般地搓起了手指头来。
银票、钱钞、钞票,自古以来都是用这类动作表示。
丁皇后连忙说道:“你刚刚说了,你内务府也是难辞其咎的,你好意思跟本宫要银票?”
刘永铭笑道:“内务府我也没接手多久,里面的人好多不是我的人。我从内务府里抓一个刺头出来送死,也正好整顿一下内务,让他们更听话一些。这事对我还是有好处的。就是皇后娘娘您这里……就算是小凳子死了,谁知道哪个嫔妃还会在父皇耳中吹什么风呢。有没有证据真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他信不信!”
丁皇后咬了咬牙,说道:“本宫没银子了,上一次都给你了!”
刘永铭笑道:“若大个含凉殿,花个八千两银子就光了?这话谁信呢?不过我向来脑袋不太好使,我就信了吧!这有银子有银子的做法,没银子也有没银子的办法!”
“你把话说明白了!”
“没程天官在,皇后娘娘您还真是什么事都想不明白。这么说吧,您如果愿意出银子呢。小六子我就试试看能不能靠着内务府的关系,把文雄身边的几个人给他买通了,即使他们不知此事,多少也能帮着看看最近文雄跟哪个妃子走得近。”
丁皇后想了想,这其实是个好办法。
刘永铭又笑道:“当然了,老百姓经常说,有多少钱就办多少钱的事,您若是不愿意出这份银子呢,那我们还有没钱的办法。”
“什么办法?”
刘永铭笑道:“就是惩戒惩戒文大总管,让他放老实一些。虽然查不出来到底是谁指使的,至少有一段时间文雄与他背后的人是不会出来惹事了。话又说回来了,宫里哪一年没出过人命?哪一个月又没出过事呀?即使查出文雄背后的人是谁,说不定还有他人有样学样得再弄点什么事情出来呢。”
丁皇后疑问道:“你要办文雄?”
“小六子我可办不了他。刚刚说了,没父皇点头,谁敢办大内总管呀!”
“那你……”
刘永铭笑道:“给他找点事,让他难受难受。他给我内务府找了这么一个大麻烦,我不反手给他一巴掌,这不是我性格。多少也得给皇后娘娘您出点气不是么?”
“你直接说你要怎么做!”
“这个……”刘永铭摸着自己的鼻子打着关子说道:“这事太脏,我吩咐小凳子去做就行了。皇后您就当作事前并不知情,在一边看热闹也就好了。当然了,到时候您多少也发发脾气。这个应该不用交待,反正您平日里没事也都会发脾气。”
刘永铭话里话外吐糟着丁皇后平日的作态,丁皇后自然是要生气的。
没等丁皇后生气叫骂出声来,那刘永铭便站了起来。
丁皇后的脸上显出十分不爽的表情来。
不爽不仅是因为被刘永铭不带脏话得给骂了,还因为丁皇后最不愿意听别人教训自己。
而且丁皇后还得保持皇后仪态,不真能跟刘永铭那般像无赖一样。
就刚刚丁皇后失态骂刘永铭的样子,就已经与泼妇没什么区别了。
现在她听得刘永铭说自己平日没事都得发脾气,那么她就更能发脾气了!省得刘永铭真把自己当泼妇了。
丁皇后压着怒火收住嗓门,摆出一副皇后的高傲姿态,以显自己不是刘永铭所说的那样。
而且丁皇后现在还有求于刘永铭。
虽说丁皇后不会说些感谢的话,更不会套客。
但至少丁皇后知道此时不该因为口角而将刘永铭推向别人的一边。
刘永铭用脚踢了踢跪在一边的邓芝,而后说道:“跟爷我来,吩咐你一点事情。”
小邓子抬头看了看丁皇后,是在示意丁皇后自己能不能起来,能不能听刘永铭的话跟他去。
但丁皇后却是没有反应。
她看着刘永铭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那个……”
“哪个?”
丁皇后咬了咬牙,这才说道:“听人说,皇上曾让你……让你审理关于城南那边那几块淹田之事……”
刘永铭傻笑道:“父皇只是让我旁审侧听,不是让我主审。主审是大理寺的余讽呀。他那里卷宗都没弄清楚,也没开堂问审,我自然也就没过去了解过情况,哪里知道此事去?”
丁皇后又问道:“你与余讽有没有……”
刘永铭狡猾地说道:“交情?没有!那种水米不进之人,谁愿意跟他做朋友。怎么?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家人犯他手上了?呀,这可不好办了,那可不是一个会妥协之人。当初您的亲儿子、我的大哥、父皇的魏王发动了多少御史台的人去弹劾他,他咬死了都不松嘴呀!”
刘永铭说的是当初陇西案的时候,余讽与宫千树共同联名上书了陇西府之事。
宫千树在奏疏里把矛头直指陇西李家,其中也包括李裕。
而余讽虽然写了陇西府里的世家,但只说世家家风违俗、乡绅乱法,却是没提李裕如何败坏民俗。
这里面就出了一个宫千树与余讽的分歧。
所以,对于大爷党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余讽改口。
只要余讽说李家没问题,那么宫千树说李家之事便是空穴来风。
当时大爷党的御史们就找过余讽。
软的用了,硬的也用了,余讽却是如何也不改口。
最后大爷党没有办法,只得连着余讽与宫千树一起弹劾。
这二人虽然都被逮捕进入了大理寺,但最后只是宫千树被流放到了征西大营,余讽却升任了大理寺少卿。
大皇子是丁皇后所生,大爷党人搞不定余讽这事丁皇后当然是知情的。
现在丁皇后“家人”的家丁因为扒堤和打死人的事情又落在了余讽的手上,丁皇后自然就开始为难了。
刘永铭看着丁皇后脸上怪异的表情呵呵笑道:“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哦,您是担心您的那些家人吧?那些什么的家人呀,其实只不过是当初您嫁入关中时带来的一些随从,说白了就是奴才,甚至还是奴才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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