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躲闪着苏烟热烈的目光,唇瓣翕动,“恕微臣...唔...”
他一张嘴苏烟就知道容宴又要说让自己不开心的话了。
苏烟本就是随心所欲之人,现下喝了酒,性子被放到最大,心里想什么立马就付出实践。
泛着酒香的唇瓣重重地堵住了容宴的嘴。
苏烟的动作实在是算不上温柔,心里憋着气,又被酒精控制了大脑,说是亲,但更多的是一种报复性的撕咬。
不稍片刻,容宴的唇上尽是啃咬之后的伤口。
鲜血渗出,狼狈至极。
容宴红着脸,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原本清明淡漠的双眸都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苏烟直勾勾地看着他。
此时此刻的容宴,像是乖巧听话却被恶霸狠狠欺负的无力还手的可怜小媳妇,唇上的鲜血就是他受苏烟恶霸欺凌的证明。
恶霸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打了个酒嗝,评价道:“味道还行。”
她揪住容宴的衣领,凶巴巴地呲牙:“你被我亲了,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就得乖乖听我的话,不许再把我推给别的男人了,听见没?”
可纵使这般,容宴仍别过眼,轻声地叹道:“微臣知道,皇上醉了,说的都是些醉话,当不成真。”
“容宴!”苏烟怒气冲冲地唤他的名字,“你也知道我是皇上,竟然敢抗旨不遵?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我现在最后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容宴微微睁大了眼,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脑海中像是绽放了绚烂的烟花,璀璨夺目。
喜悦和浓烈的爱意从他的眼眶中泄露而出,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想告诉皇上,自己喜欢她,爱她,他为她而生,所有的一切乃至生命,本就属于她。
可他不能。
却又无法违背本心,强迫着自己说不。
容宴沉默了。
空气中停滞着久久的宁静。
一切平静得可怕,苏烟眼底的光芒渐渐暗去。
她甚少有这般挫败的时候。
万年来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感受过爱情的甜蜜和喜悦,苏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品尝到失恋的苦楚。
“好吧。”
或许是自己一直以来撞进了死胡同里,因为他们的灵魂是一个人,所以苏烟理所当然地以为在每一个世界他都会喜欢自己爱自己。
原来不是这样。
他只是容宴,不是司域,不是临谌,不是曾经会用炽热如火般的爱情拥抱她的每一个人。
手撑着墙壁,苏烟晃晃悠悠地从容宴身上爬起,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就当刚才朕是喝多了说的胡话。朕会让人把你送回玉风卫,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一次次地逼迫你。朕与你之间,再无半点干系。”
眼前一片模糊。
苏烟什么也看不清,脚在地面上摸索了许久,也不曾找到刚才被自己踢走的鞋子。
“不要。”
容宴从背后死死地抱住她,不给苏烟半分离开的机会。
“除了不要微臣,皇上想如何惩罚微臣都可以。微臣愿意当皇上一辈子的护卫,永远地守在皇上身边。”
苏烟低头,看着缠在自己腰间的手,“松手,容宴,朕从来都不缺护卫。你既然不喜欢朕,何故还要一直留在朕的身边?朕放你走,还你自由,你想去哪就去哪,再也不用担心朕会逼迫你做逾矩之事了。”
“喜欢的,微臣喜欢的。微臣怎么可能不喜欢皇上?从见到皇上的第一眼,微臣就喜欢上皇上了。”
从未有过的慌乱席卷了容宴的全身。
他急切地证明道:“喜欢甚至不足以道出微臣对皇上的感情。是爱,微臣爱皇上,愿意为皇上献出自己的生命。微臣恳求皇上,不要抛弃微臣,乃怕只是在皇上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护卫,让微臣每天能看着皇上,就足够了。”
苏烟垂下眼眸。
眼前清明许多。
她觉得荒谬,不理解,也不明白。
“你说你喜欢我,为何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推给别人?又为什么一次次地拒绝我?”
容宴苦笑一声。
“容宴是卑贱之身,不如慕容贵君有能够帮助皇上的显赫家世,相貌又生得丑陋,不过是一个护卫罢了。微臣有自知之明,配不上皇上,不敢奢求与皇上在一起,更何况...”
容宴闭上眼。
“皇上喜欢孩子,可是微臣,自小服用能够让自己如女子般身材健壮的药物,早已丧失了怀孕的能力,永远都无法为皇上生子。这样的容宴,怎么敢回应皇上的喜欢?”
从前容宴对生子嗤之以鼻,可当他真的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方知能与她结出爱情的果实,为她生女育儿是多么幸福且让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是一国之君。”
容宴松开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苦涩地叹道。
“只有慕容贵君那样能为皇上孕育女儿的人,才有资格得到皇上的喜爱。”
苏烟惊愕。
她转身将容宴压在身下,不可置信地问:“你就因为不能怀孕这么可笑的理由三番两次地拒绝我?”
“微臣...”容宴双眸无光,“是。”
“狗男人,我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
苏烟报复性的一口咬在了容宴的右脸颊上。
待松开之时,容宴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个显而易见的樱红色牙印,滑稽又好笑。
可苏烟心里的气是半点没消。
“谁喜欢孩子了?不,准确的说,我只喜欢与你生的孩子,容宴,你懂吗?不对,就你这个榆木脑瓜,你能弄懂才有鬼了!
生不生孩子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你不能生,我可以领养。玉麟国千千万万子民,我不信挑不出一个聪慧机灵,能够继承大统的人。
我之前说喜欢孩子,前提是那是你与我生的孩子,不是你生的,我根本不会喜欢,再说了,我也不会和别人生孩子。”
容宴傻愣愣地看着苏烟:“可是...”
“闭嘴,没有那么多可是,再给我可是,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你信不信?”
苏烟说到做到。
双手一扯,容宴的衣衫像破布一样被苏烟撕成两半。
容宴瞳孔放大,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阵阵凉意勾起容宴心中颤栗。
他面红耳赤,一声又一声急促地制止道:“皇上,不可...”
苏烟反问:“你不愿意?”
“我...微臣...”容宴闭上眼,轻声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愿意的。”
“愿意不就行了吗?哼,推三阻四的,怎么还和我玩起欲擒故纵了?”苏烟满意地俯身亲了他一口。
衣裳落地的声音,和苏烟的手触碰他肌肤的触感,让容宴不知所措,茫然地等待着苏烟的动作。
“额...”
苏烟停了下来。
她挠了挠头,用手戳了计容宴求助。
容宴的眼中弥漫着雾气,不解地问:“皇上?”
苏烟把头埋进他微热的颈窝里,闷声吐出一句话:“我不会,你教我。”
容宴压下心头的困惑,“皇上您只需…”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容宴闷哼一声,额头沁出丝丝汗水,磕磕绊绊地答道:“身为,玉,玉风卫的护卫,唔皇上,别...都会学,学着如何伺候皇上。”
“竟是如此?”
苏烟很快上手,唇边噙着玩味的笑容。
“那今日,朕可得好好看看,容护卫学得如何了。”
……
靳景山端着醒酒汤,听到屋内传来的暧昧声响,脸一红,忙不迭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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