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惜下意识地抬起脸,刚要说什么,男人的唇已经覆过来。
两唇相配的瞬间,荣惜微微一怔。
随后,她眼角一弯。
垂下长睫毛,抬起手掌圈住男人的颈。
主动分开唇,任他放肆进攻。
原本只是想要浅尝即止。
女孩子的配合,让宁慎越发忘情。
她的唇舌间,有点淡淡的奶甜味,还有点薄荷的清凉。
那是她带在包里,他送给她的清凉奶糖的味道。
甜美又清爽。
像她的人一样。
他不自觉地将那个吻加深,加重。
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掌,也是本能地收紧,将她扣在怀里,贴在身上。
被他吻着,荣惜只觉身体发软,整个人似乎都踩在棉花上,本能地将圈着他颈的手臂收紧。
一男一女,亲密相依。
享受着对方的温存与纠缠,只恨不得再亲近几分。
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廊道一角,那对嫉妒的眼睛。
远远看着被宁慎抱在怀里纠缠的荣惜,徐鹤宁捏着手包的手指一点点地收紧。
宁慎和荣惜关系亲密,她是知道的。
但是这么直接地看到他们亲热,还是第一次。
那样的冲击力,远比知道来得更强烈。
嫉妒之火,瞬间填满心胸。
徐鹤宁的呼吸,明显地急促几分。
只恨不得冲不过,将荣惜从慎怀里扯开、撕碎……
挫骨扬灰!
“徐律师,这边!”
不远处,邀请她前来的友人,从宴会厅迎出来。
远远看到徐鹤宁站在走廊,主动向她打招呼。
听到友人呼唤徐鹤宁的声音,宁慎和荣惜也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
只是因为刚刚吻得太过忘情,二人也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荣惜喘息着转过脸,刚好撞到徐鹤宁看过来的眼睛。
四目相对。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感觉到对方眼神中的攻击性。
原本,知道附近有人,荣惜已经松开宁慎。
看到徐鹤宁,她撒娇地靠到男人肩上。
“讨厌,嘴唇都给我咬疼了!”
“我看看。”
宁慎当了真,顾不得去看廊道是谁,抬手扶住她脸。
目光落在女孩子口红斑驳,明显有些充血的唇,他懊恼地皱眉。
“对不起,惜惜,我不是故意的!”
荣惜撒娇地嘟起唇。
“明明就是!”
注意到她脸上狡黠的坏笑,宁慎转过脸,扫一眼廊道。
对上他的视线,徐鹤宁有些尴尬地一笑。
“宁慎,好巧!”
“哼!”
宁慎轻哼一声,收回目光。
知道荣惜是故意而为,他很配合鼓起腮,很认真地帮荣惜吹了吹唇瓣。
“还疼吗?”
徐鹤宁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抓着手包的手指都气得哆嗦起来。
明明荣惜是故意的,宁慎竟然还这么宠着她?
真是……
岂有此理!
转身,她大步走向宴会厅的方向。
眼看着徐鹤宁被自己气走,荣惜唇角一弯,人就轻笑出声。
唇舌被他吻得充血,被牵扯得有点疼。
她皱眉吐吐舌尖。
“咝——”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宁慎的眉又皱紧几分。
“要不然,我去找冰块帮你冰敷一下?”
“没事!”荣惜拉住他的胳膊,取出纸巾仔细帮他擦掉唇上的口红,“走吧!”
两人一起走进宴会厅,荣惜看看左右,目光落在通往洗手间的廊道入口。
“我去洗手间补补妆。”
宁慎追到她身侧:“我陪你。”
“女洗手间,你怎么进去?”荣惜抬手轻推他一把,“你先去应酬,我很快回来。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
转身,她快步走进廊道。
宁慎不方便跟过去,只能站在廊道口等她回来。
“哎哟,宁总!”不远处,商会副会长认出是他,捧着酒杯迎过来,“您看您,亲自过来也不说一声,我好过去接您。”
旁边,宾客们也是纷纷走过来,簇拥到宁慎身侧。
“宁总可是稀客啊!”
“是啊,真想不到能在这里看到您。”
……
与此同时。
廊道内。
荣惜捏着小手包走进女洗手间,站到洗手台前。
取出包里的口红,认真被着唇妆。
刚刚补到一半,一间隔门推开,徐鹤宁皱眉走出来。
看到二人亲热,她的心情实在不好。
特意到洗手间抽根烟,就是想要缓解一下情绪。
嗅到她身上的烟味,荣惜以拳掩口,控制不住地轻咳两声。
秋冬的时候,她的喉咙一向敏感,再加上天生有个灵敏的鼻子,最怕闻的就是烟味。
“少在我面前装娇气,我可不是宁慎,会被你骗到。”
徐鹤宁走过来,站在她身侧,不屑地撇撇嘴。
“你别以为现在宁慎宠着你,就能为所欲为,宁家这样的人家,是不可能娶这样的女人进门的。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他的情人,如果你足够聪明,最好在他失去新鲜感之前主动离开,省得将来自讨没趣。”
捏捏发痒的喉咙,荣惜将口红塞回手包。
“我和宁慎的事,就不劳徐大律师操心了。”
照照补好的唇妆,荣惜对着镜子里的徐鹤宁坏坏一笑。
“知道吗?我最喜欢看的你这个表情!明明心里气得要死,偏偏不能把我怎么样。很难受吧?徐大律师!”
“你……”
徐鹤宁转过脸,瞪着她想要发作。
荣惜没有给她机会,小腰一拧,转身走过去拉开洗手间的门。
“宁慎还在等我,先走一步,徐大律师慢慢享受。”
头也不回地向徐鹤宁抬抬右手,荣惜踩着猫步走出洗手间。
“你……你混蛋!”
满肚子怒火无处发作,徐鹤宁抬起右手,用力将手中擦手的纸巾扔到洗手台上。
洗手间房门打开,一位保洁人员提着拖把走进来,刚好将徐鹤宁的动作看在眼里。
刚刚打扫好的洗手间,她就这样乱扔,保洁自然是满心不高兴。
“我说,这位小姐,您能不能有点素质?”
“你给我闭嘴!”徐鹤宁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对一个保洁客气,“你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教训我?”
门外,刚好有两位中年女客走进来。
听到徐鹤宁的话,两人皱眉向她看过来,眼神中明显写着厌恶。
“现在的人,真是素质堪忧。”
“是啊,看着衣饰光鲜,一点教养都没有。”
徐鹤宁自知失态,咬了咬唇,捡起纸巾丢进垃圾桶,红着脸走出洗手间。
重新回到宴会厅,远远看着站在宁慎身边的荣惜。
她咬了咬牙,一对眼睛里染上冷色。
这个死丫头,今天晚上她就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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