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家时,冯美珠自己挣出李骁的怀抱,双手捂着脸的样子,看上去很正常。
李骁却觉得不正常。
第一,这娘们的脸皮相当厚,压根不会在意身边多少人;只会狗皮膏药那样,紧紧贴在李骁身上。
第二,她在双手捂着脸时,李骁敏锐捕捉到,她在擦拭被他亲过的地方。
可能还有第三——
也不需要第三第四的了,只需这两点,就足够证明她看出了什么。
李骁叼着一颗烟,蹲在地上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走过来的冯美珠,毫不掩饰满脸的垂涎欲滴。
这只能怪冯美珠走路时的身姿了。
踩着细高跟就踩着细高跟吧,走路就走路吧,还非得把腰肢扭的那样花哨;把屁股摆的那样有韵律;一走一颤的,也不怕掉地上摔碎了。
咔——
那双白色的细高跟,停在了李骁面前。
冯美珠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的问:“看够了没有?”
不等李骁说什么,冯美珠就扭住他的耳朵,拽着走向车子:“走,去酒店内让你看个够。”
看着大少乖乖被冯美珠拧着耳朵上了车,成功眼里全是不信。
李大少此前有多么的凶残,成功可谓是心知肚明。
但现在——
成功只能暗中叹息:“少主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环岛大酒店。
对过是一栋更高的写字楼。
某个黑着灯的房间内,有两个人站在窗前。
一个高举着红外线夜视仪望远镜;一个却平心静气的,抱着一把狙击步枪,耳朵上还戴着耳机。
这个耳机,能听到环岛大酒店某个客房里的声音。
他们倒是想在客房内,提前安防摄像头的。
那样观察起来更方便。
却不敢。
即便是耳机的接收器,也只敢用微型无人机,悄悄飞到窗前,安放在玻璃窗一角。
望远镜内。
酒店的某客房门开了。
冯美珠和李骁,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他看到,那对男女刚进门,冯美珠就抬脚把门踢上。
她转身扑到李骁怀里,如饥似渴的样子,劈头盖脸的狂吻了起来。
咔,咔两声。
细高跟被甩掉的声音,从耳机里听着特清晰。
然后,高举着望远镜的人,就看到冯美珠的白色小西装,被随手甩了出去。
李骁抱着她,急不可耐的扑倒在了沙发上。
但李骁刚把她的左腿,扛在肩膀上,却又发现窗帘还没拉。
窗帘拉上后,但客房里的灯却没关。
李骁和冯美珠倒影,偶尔会在窗帘上划过。
要么是一双高高抬起的秀足;要么是一个来回疯狂摇摆,秀发飞扬的脑袋。
抱着狙击步枪的人,轻声说:“现在我有十足的把握,能一枪打碎目标的脑袋。”
高举着望远镜的人,冷冷问道:“如果目标是本尊,你家有几口人,是够那个魔头杀的?还是你觉得,特想得到圣杯的三大巨头,会因此而厚赏你?”
狙击手——
他只能放下枪:“但我看不出,有丝毫的破绽。你看这干柴烈火的动作。”
他说着,又把一个耳机放在同伴耳边,用力吞了口口水:“你再听听这肆无忌惮的声音,尤物啊,绝对的尤物。还是那种,特不要脸的。说实话,我被那条恶龙圈粉了。”
同伴放下望远镜,倾听了片刻:“扶桑电影里,都不敢这样演吧?”
狙击手淫笑:“还别说,上周刚发行的新片里,单从声音这方面,女主还真能和这个尤物,一拼高下。”
同伴连忙问:“新片女主是谁?”
菜菜结衣。
趴在电视屏幕上的黑洞,瞪大眼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看着。
只等又换了一部电影,可女主无论是身材相貌,尤其是声音这方面,都大大逊色后,她这才意犹未尽的,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她以前从没看过这种电影。
确切地说,是她压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电影存在。
她的三观——
洞洞妹有三观吗?
反正,洞洞妹觉得,她今晚才算成熟;勉强算得上一个,正常的女人了。
这都是老师教的好啊。
为了知道扶桑老师是谁,黑洞还特意对着电视,查了半天手机。
才知道“老师”的名字,叫菜菜结衣。
“只是,那样做时,真会要死要活的开心吗?”
黑洞闭眼,回忆着菜菜结衣和男人在一起的动作,面部表情等等;可以判断出她是发自肺腑的享受,才喊出了那些不要脸的话。
“秦玉洁和臭扒皮,果然都在糊弄我。”
“可怜我,还以为那就是夫妻生活,以为他们都被我征服了。”
“现在看来,人家都在把我当傻子玩儿呢。草!”
黑洞狠狠的骂了句时,想到了她在南极时,和杨逍说过的那番话。
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李骁和秦玉洁的恨意,也火山般爆发。
但很快——
“无论怎么说,臭扒皮都死在了南极。还是因为我的粗心大意,就算他对不起我,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黑洞神色黯淡,双手抱住双膝,盯着地面发呆:“所以哪怕他死之前,根本没履行他的义务,让我体会到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但我依旧会为他守寡,到我的生命结束。”
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沉重,却又踉跄。
黑洞一听,就知道来者是谁,又是为什么这样走路了。
除了庄逢运之外,没谁敢在这个时间段,来这间屋子。
庄家家主的威信,还真不是盖的。
不过根据黑洞的观察,庄逢运的长孙,好像叫什么庄连海的,很有挑战他家主威信的胆量。
要不然,他也不会背着庄逢运,对着黑洞吞口水了。
黑洞最喜欢庄家的男性成员,暗中对她这个“小奶奶”流口水了。
因为这样她在对人痛下杀手时,就不会有丝毫的负罪感。
身为庄逢运的子孙,却垂涎他老人家续娶的小老婆,这就是乱、论的大罪!
人人得而诛之!!
先杀庄连海再杀——
这几天,黑洞已经为庄家所有的成年后辈,都排好了去死的号。
但在杀那些人之前,必须得搞定庄逢运。
毕竟,今晚是他老人家的洞房花烛夜。
砰的一声。
庄逢运用力推开了房门,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他确实浑身酒气。
可绝对没喝醉。
但当前的感受,却比有生之年喝醉的次数加起来,还要更甚!
有些男人喝醉后,就想发疯。
庄逢运也是这样。
别看他年龄古稀,可身体素质好的不行;以往每次喝醉需要发发疯,最体贴他儿孙们,就会献上早就准备好的年轻女人。
今晚!
既是庄逢运的洞房花烛夜,又是他“酩酊大醉”时;那么他有什么理由,在想到黑洞的美貌后,不嘶声低吼着,猛地扑上去呢?
他要用黑洞的“娇声啼哭”,来稀释他今晚所受的惊吓。
来寻求,如释重负后的轻松。
窗外。
月亮冷冷的挂在天上,看着下面的一棵花木下,那个满脸疯疯癫癫的女孩子。
女孩子,则痴痴的笑着,倾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啊——
一声沙哑的惨叫声,从房间内传出来后,疯疯癫癫的女孩子,轻轻叹了口气。
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庄家的家主,会在洞房花烛夜被娇憨可人的新娘子,以某种不可描述的行为,结束他男人生涯的下场,早就在庄月鸣的意料之中。
那个可怕的小恶魔,只会让庄家主不再是男人,却不会杀他。
因为她要留着他当“牌子”,来维护她庄家奶奶的地位。
然后,她再利用她的美貌,来吸引庄家其它男人,逐个踏上死亡的道路。
最多半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庄家的成年男性就会全部消失。
现在堪称北台第一豪门的庄家,就会彻底落在那个小恶魔的手中!
而庄月鸣能做的——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自责。
她只会继续装疯卖傻,耐心等待反扑的机会!!
庄月鸣回到自己的房间,蜷缩在角落里,开始回想今晚庄家,发生的一件件事。
“上帝啊,你实在是瞎了眼,才让李骁活了下来。”
“刚要针对他做什么的帝眼会,只会为了得到圣杯,不得不再次蛰伏,和他合作。”
“他今晚放过康拉德,只为谋夺更大的利益。”
“霍庭青倒是很机灵。呵呵,也只是个丧家之犬罢了。”
“如果不出意外,江湖上将会迎来,可能会长达两个月的平静期。”
“再也没谁敢通过亚瑟集团,来做点什么了。”
“可为什么,我总感觉那条恶龙的反应,有些怪怪的呢?”
庄月鸣不住的喃喃着,望着窗外冷冷的月亮,就此沉默,一动不动。
有些女人,虽然看上去很漂亮,也很年轻;但心机智商、推算事情发展的准确度,却堪称江湖老狐狸。
毫无疑问,庄月鸣就是这样的女孩子。
她根据两个月前,发生在庄家的那些事,推算出来的结果,基本正确!
这两个月内,国际江湖上风平浪静,人民安居乐业。
以往江湖人士提到的帝眼会、东方恶龙等等,都像忽然间从世界上消失了那样,再无动静。
但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那些有着敏锐嗅觉的老狐狸们,却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当前,绝对是暴风雨将来的前夕。”
李南方停住了脚步,双手扶着长城的垛口,看着关外的枫树,看似很随意的问道。
站在他身边的杨逍,依旧是标准的白鞋,白袍,白绫束发。
她对李南方的问话,听而不闻,只是静静的盯着那些枫叶。
她恨不得,拿筒油漆,把漫山遍野的枫叶,全部染红。
“棺棺,不要着急嘛。红叶已经出现了,变红的迹象。”
李南方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算是安慰。
杨逍却说:“拿开你的手。”
“我的手——”
李南方讪讪的,缩回了右手:“总是不听话,自己乱拍美女屁股。不过,棺棺不是我说你。咱们足足七十九天,没有恩爱过了吧?”
“你身边那么多女人。”
“可我只爱你一个!”
李南方义正词严,沉声回答:“除了你,包括岳梓童在内的,都是草芥!”
杨逍举起了右手,晃着处在通话状态下的手机,轻飘飘的问:“你敢把这些话,再说一遍吗?”
李南方看的眉梢嘴角,狠狠抽了下,却用更大的声音:“再说一万遍!我也是只爱我家童童一个人!”
手机内,立即传来地主婆的咆哮:“杨逍,现在我命令你!把这个人渣,打成猪头!要不然,李千帆和叶良宵屁股上的粑粑,休想我给他们擦掉!”
李南方——
转身就跑。
后脖子,却被一只温凉的小手牢牢抓住。
啊——
某个油腻中年男,发出的夸张惨叫声,惊吓到了天上的白云,慌忙随着刚吹来的北风,一路向南。
白云悠悠。
艳阳高照!
下面——
就是南极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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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三更!黑洞终于醒悟了什么;李骁,也终于要露头了!说实话,我总觉的,铺垫还不够。后续发展,可能会生硬些;这都怪李骁招惹的人太多;一时半会的,写不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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