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安在清颜家里养伤,徐飞自然而然也留了下来。
芸娘喜上眉梢,连连下厨,使出了浑身解数,哪曾想用力过猛,放倒了一家。
就连严果都拉了两次,小脸煞白:“姨姨,果果都拉肚了,你给我揉揉~”
连着去三趟茅房的清颜,忍不住问芸娘:“你到底是放了什么?”
芸娘也泻了四次了,她也扶墙而出,犹在狡辩:“我没啊,我就是放了点蘑菇,胡萝卜……”
清颜的医术普普通通,但是十八禁十八反她还是知道的,简单的一些食疗忌讳,她也知道。
因此,在听到了芸娘讲的配料时……
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这些不能在一起吃,你不知道么?”
芸娘摇头:“我这不是想着,什么好材料都用上嘛……”
清颜扶着墙,叹了口气,感叹道:“唉,憋尿能行千里,拉稀寸步难行啊……”
芸娘肚子正在较劲,转身还要往茅房冲。
听到这句话,放了个屁,还不忘高声对清颜道:“这句话有理,非常的有道理,意味深长。”
清颜挣扎着,配了点药,给全家人喝了下去,腹泻才止住了。
好在徐飞和傅怀安没来得及吃芸娘的心意饭。
刚端来的时候,徐飞刚拿起筷子,外面的信鸽就来了。
他放下了东西,出门接收了消息。
又出去了一趟,错过了饭点,完美避险。
傅怀安则是腿脚不便,他不想给人添麻烦,所以几乎是水米未进。
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遭殃的只有清颜一家。
芸娘本想大展才华,出师未捷不成,反而被回来的徐飞照顾,端茶递水。
也算是因祸得福。
晚上睡觉的时候,芸娘再次来到了清颜的房间,她一会进来,一会又出去,脚下徘徊。
“进来吧。”
“青青,我想了想,我——”
清颜早知道芸娘的选择了,率先点头道:“我说过了啊,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徐捕快是个好人,过了这个村,可未必有这个店了,当然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芸娘感激的眼泛泪花,连连点头,过来一把抱住了清颜:“青青,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妹,我这辈子最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谁不是呢?”清颜笑着打趣道:“你看你把我们一家都放倒了,我不还是喜欢你,真爱!”
芸娘笑着亲昵地蹭了蹭清颜的头。
“去吧。”清颜对芸娘说道:“去找你的徐飞吧。”
“人家是来陪你的说话的。”
“人在这,心思飞了,有啥用?”清颜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别碍事,赶紧把自己嫁出去才是正经。”
芸娘这才笑着,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一院相隔的张娘子,睡得黑甜,床边的人身上像火炉似的,热得她一身的汗,她这才不舒服地醒了。
脑海里还想着,今天没趴墙头,也不知道对门青娘子今天做了什么。
甫一抬眼,却正对上一双不怀好意的手,和一双狼嗷嗷的视线。
“不成了……我真的不成了……”张娘子卷起被子,蜷缩在床头。
“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带你这样的……”
简直是磨人的妖怪。
“过来。”麻颇勾了勾手指,他坐在她床边,上身未着寸缕,胸前和后背都是指甲的抓痕。
何人下的黑手,不必言明。
张娘子眼神闪烁,说的话也不由得心虚。
麻颇如此样子,也完全没了先前高高在上端着的架势。
“手伸过来。”麻颇命里道。
张娘子将信将疑地伸出手,两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放在了她的手中。
张娘子一时脑抽,“这钱是……”睡资?
“大人出手就是阔绰。”张娘子笑着伸手要够。
麻颇原本餍足的脸,却因着她的一句话阴沉密布。
“你以为,这是什么钱?”
张娘子看着指挥使一脸阴恻恻不爽的样子,迟疑地说道:“这是……什么钱?”
“你以为……这是我给你的?”
“卑职愚钝,难不成,这不是您赏的?”白睡不付钱?
麻颇:……
“不不不,大人岂是吃干抹净不付钱的人,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小的岂是贪图银钱之辈……这钱,小的就收下?”
麻颇唇抿成了一股线:“你的意思是,你大人我睡你是要付钱的?”
付钱不对,不付钱也不对,张娘子一时间脑子转得有点迷糊。
她向来爱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锭金子,不舍得挪眼。
倒是麻颇的白色的寝衣被她无意压在了身下,麻颇抽了一下,她抬了下屁股。
麻颇阴沉着脸,视线在看到白色亵裤上的一块红斑时候,脸色又多云转晴。
他被陛下点破,方才知晓自己的心意,昼夜不停地来到她身边。
被她言语刺激,一时间乱了方寸,在柴火垛里便要了她,拿走了她的贞操……
她向来不着调,喜爱银钱,见到钱比见谁都亲,跟她一般见识作甚。
麻颇这才温声道:“这钱不是我给你的,你记录得好,办事有功,这是陛下赏你的。”
“哦。”张娘子点头,伸手拿了过来,仍旧是放在嘴里咬了两下。
麻颇这才又看着她,她如今也坐起身,脖子上,胸前,都是斑驳的红痕,何人的杰作,也不言自明。
他看得下腹再次火热,但是也知道自己要得太多,她才破瓜,也不可太过。
“话说,你要这么多金子银子做什么?”麻颇好奇地问了一嘴。
锦衣卫里,她是出了名的铁公鸡,锱铢必较,一毛不拔。
也不知道如此攒钱为了什么。
张娘子提到金子,双眼放光:“大人,钱是好东西啊,没钱寸步难行啊。属下要攒钱置办嫁妆啊……”
听到前面的时候,麻颇没说过,还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想来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娘子,听到最后的时候,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现如今,不必了。”我人都是你的。
张娘子却道:“还是要多多攒钱,这样才有底气,万一有朝一日被夫婿赶出来了,我有钱还可以养活小白脸,养一个扔一个……”
麻颇的脸,再次阴沉如数,他阴恻恻地一笑:“怎么,一个我还不够,还得要两个小白脸?”
张娘子爱惜地摸索着手中的金子,眼睛头脑都全然放在金子上,丝毫没觉得自己说话没了深浅。
“还是要多多益善啊。”
麻颇笑了。
“也对。”他伸手一把将金锭拿了过来,张娘子的视线也随之过来,麻颇脸上带着笑,笑意未达眼底。
“既然多多益善,我还是多满足你一下……”
说完,再次将张娘子拉入了床帐。
这次床摇得直晃,破碎的呻吟求饶声不时地传出,直到里面再次传来,不敢了,只你一个,只爱你……
等等一系列保证之后,抖动的窗帘才再次恢复如常。
“陛下——”六福道:“锦衣卫那头几日没传回来密报了。”
南宫烨此时人已经出了京,到了一个岔路口,韶关。
闻言眉头一皱:“麻颇按道理不回,他这个人办事向来稳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锦衣卫上前一步,小声道:“陛下慧眼如炬,麻指挥使对张娘子的确是……另眼相看一些,平日里麻指挥使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唯有对张娘子没有好脸,可张娘子若是有危险,他又是会舍命相护……”
南宫烨的视线看过来,那人慌忙改口道:“指挥使……便是如此的爱护下属,委实是我辈楷模啊。”
南宫烨嘴角勾了勾,没再说话。
“陛下——”来人汇报道:“白莲教的一个分舵,让我们派人给抄了,如今抓获了众多的教徒,坛主下落不明,据说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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