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显然很得意,张开爪子,爪子上的布刚要落下来,他又一个俯冲又抓了回来。
盘旋着飞高了,再松开爪子,再让布落下来……ωωw..net
没等南宫烨和严硕拿,又快速抓起来,再飞高……
如此反复了三次。
要是它会说人话,必定是:哎,能抓到嘛?抓不到吧,多简单呢,怎么抓不到呢,哎,我就逗你玩,就不给你。
南宫烨还没等说话,严硕气得大呼:“他耍咱们!”
南宫烨熟知玄风的叼毛个性,因此并不以为忤。
反倒是向来稳重老成的严硕,被玄风戏弄得多了一丝的孩子气,不再像老学究一般。
显得活泼多了。
南宫烨便抄手站在一旁,看着严硕追逐玄风的样子。
一个小大人一只鹰,在院子里追逐了半天,严硕嘴一扁,捂着眼睛作势要哭。
南宫烨脚步微动刚要上前,想到先前的“断子绝孙脚”收了步子。
玄风倒是没有严硕心眼那么多,估计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放慢了速度,盘悬着落了下来,将落未落的样子。
它也是试探着靠近严硕,又拉远,又靠近……
严硕干打雷不下雨,自顾自地哭着,唯有食指和无名指,偶尔露出个缝。
等到玄风再次靠近的时候,他猛地一把拽住了布条,不但如此,还顺势抓了玄风的一搓毛……
玄风刚要用鹰爪过来叨严硕,被南宫烨一把护住。
“去——”
玄风落在了篱笆上,冷冷地注视着两人,好像是在说:掉毛的是我,委屈什么,做个人吧……
南宫烨嗤笑了下,“你也是,你分明在他娘手上吃过大亏,如今儿子手上也吃亏……明知斗不过非要逞强,又是何苦……”
玄风别过了头。
一双鹰眼眨巴眨巴,脑袋歪了歪。
篱笆里刚才斗胜的大公鸡,如今正迈着矫健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踱着八字晒太阳。
一道迅捷的黑影闪过,方才还得胜的常胜将军瞬间被玄风叼住了脖子,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南宫烨和严硕并肩而战,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相似的面孔,就连挑眉的样子都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此时齐齐望了过来。
“看到了吗,刚才若不是朕护着你,你的下场跟那只鸡差不多……”南宫烨抬了抬下巴。
严硕却并不领情:“我才不怕。”
说着,他将手中的布条细细地看着,再次肯定道:“的确是娘亲的身上的衣服。”
“确定?”
“没错,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拿来,让我看看。”
“你又没见过我娘穿……”
“我没见过你娘穿,如何有的你?”
严硕犹豫了下,将布条递给了南宫烨。
南宫烨接过,小心在手中展平,凑在鼻前嗅了嗅:“没错,是你娘的。”
“你是如何得知?”
“我能嗅到你娘的味道。”
严硕嘴巴动了动,满脸的不相信。
南宫烨却道:“你娘屋子里的味道,跟这个也一模一样。”
严硕似乎信了,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属狗的。
南宫烨却并没理会,伸手呼了声口哨,哨子声音尖厉,原本啃着公鸡肉吃得正美的玄风,听到声音立刻起飞,落在了南宫烨的肩膀上,还捎带着落了几片鸡毛。
此时正好徐闻县令王璞允进院子,见空中洒落鸡毛。登时疾呼:“我的鸡,哎呦——”
剩下的话,他在抬头看到陛下肃杀的脸孔时候,自动吞了回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平日里陛下和颜悦色,看起来脾气好说话,他可真不能当陛下是好说话的人糊弄。
南宫烨拿着布条,眼神眯了眯,高声道:“锦衣卫——”
门外的锦衣卫立刻前来。
来的既不是沈炼,也不是麻颇,来的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温良。
南宫烨看了一眼温良,情况紧急,也没办法挑人。
他将手中的布条递过去,直接下令:“人,朕的鹰已经寻到,你们跟着他,务必将人安安全全给朕带到,不容闪失,可懂?”
“臣,领旨!”温良硬着头皮应下了差事。
心里暗暗叫苦,找人向来不是他所擅长的。
张娘子出事,麻颇急得六神无主,不离床榻,告了假。
沈炼则是带队在搜山,赶不回来……
他硬着头皮,只见面前一个黑影闪过,肩膀一沉,陛下的鹰便四平八稳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背脊发凉,陛下却又道:“去吧。有消息及时传回——”
温良再次应是,刚出门上马,就听一声鹰鸣,肩膀上的鹰已经翱翔在了天空……
“老大,这特么让我们怎么追?”
身后的锦衣卫小心地凑过来:“若是平地还好,都是山路,它是飞的,咱们又没长翅膀,山头它一飞就过去了,咱们便是趴在山崖上,也越不过去啊——”
温良心道,谁特么不知道?
可脸上却面无表情呵斥道:“让你跟你就跟,陛下的旨意,你是想要抗旨不遵吗?”
被头儿骂了,那人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温良则是跟着鹰的方向,缓缓地奔驰着。
头上方的鹰不时地叫一声,来回盘桓着,许是嫌弃他们慢。
一路跟着,一路跟着,很快,便看到了波澜壮阔的大海。
黑影一个俯身,消失不见了。
“头儿,前面是海了。没路了……”
向来好脾气的温良,此时终于按捺不住怒火,转头道:“用你说,我瞎吗?”
“头儿,如今怎么办?前面是断崖,咱们便是弃了马,也越不过去呀……”
“能把麻颇找回来吗?”
“老大哪有心情啊,他如今魂都丢了一半……”
“飞鸽给沈炼呢?”
“那大致得半日。”
“给沈炼飞鸽,说我有事求他,让他过来帮忙寻人,找到了,功劳给他!”
“头儿……这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多好啊……”
“没那个能力,这样的脸,不露也罢,露多了,便是丢人现眼。”
“是!”
属下说完,从怀中掏出个纸条,又拿着短笛吹了下,一只信鸽飞了过来,他将纸条塞入信鸽的腿上。
此时玄风再次鸣叫着飞回,信鸽险些被吓落了地,战战兢兢飞走了。
玄风盘旋在众人的面前,不断鸣叫着,似乎在催促。
温良气定神闲:“等等,我们再来个人,就能给你走了。”
玄风闻言落在一旁的岩石上,不动了。
温良则是望着面前的大海发呆,前面是山石,便是人真的在半山腰的山洞里,要如何能搜到?
他委实是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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