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阁下，关于全面推进赛里斯语普及教育的方案，我们认为你还是太过于保守了……
现在你已经证明了，赛里斯语具有着从低阶到高阶，乃至于晋升大法师和传奇法师的潜能，这无疑已经具备了全面推广的条件。
更何况，之前也已经在莱纳世界和本土的伊瑟尔王国，奥维斯托法师塔多个地区实行过多年的实验教育，都获得相对满意的成果。
有这些前提条件作为基础，这个方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些倒是事实，但，会不会影响原有的精灵语语系的魔法语言教育？”
“当然，这些影响在所难免，但我们可以适当调整各个科目的课程比例。”
“已经读到中段的学生该怎么办？教育改革，最吃亏的就是学到一半的人呀！”
“我们可以分批次，分阶段处理这事……具体的事务我们都有操作经验，一定能够办理好的。”
亚特莱茵法师塔，最高层的办公室中。
罗兰和几名轮值委员们坐在名贵的木桌前，热烈讨论着与赛里斯语相关的事情。
因为罗兰成功晋升传奇法师的缘故，众人已经完全信服这么一门语言，要采取更加积极主动的办法，把它推广，以及普及运用。
而罗兰此刻考虑的，却是它相对于魔法世界的完备性。
这就产生了近乎荒诞的一幕。
罗兰原本应该是主张推广赛里斯语的激进派，之前诸多试验性质的教育，还有各种课程与相关科目的制作，建设，都是由他和他的门徒们在努力促成。
而现在，其他势力的保守派纷纷认为，罗兰阁下实在过于保守！
“一门自然语言的完备性，通常是指该语言是否能够表达所有可能的逻辑和数学概念。
而在魔法世界当中，还要加上魔法力，以及奥术成果的表达。
这种完备性的证明并不像形式化语言那样明确和严格，往往是通过在实际使用中的表现来体现。
但有一点，我们是否可以通过赛里斯符文在奥术领域的作用来进行理论上的验证？”
还是安东尼亚老成持重，提出了既不负众望，又合情合理的见解。
众人纷纷赞同：“不妨一试。”
自然语言的领域，以目前的表现看来，赛里斯语已经（在亚特莱茵和莱纳世界）发展成熟。
把它运用于日常交流，文学创作等领域，都已经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那么，把赛里斯符文当成某种形式语言，在奥术领域来进行验证，就是初步取代精灵语的必由之路了。
大家都想要看看，它是否具备魔法完备性。
又或者，只是在预言，还有真言这些领域具备特殊作用，而在其他领域有许多难以企及的地方。
这将最终决定赛里斯语在魔法界的地位。
罗兰基本赞同。
他虽然倾向于自己的母语，但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在这种事情上面也是强调以实践来检验真理的。
就在这时，正在会议之中的众人突然收到一个突发的消息。
“刚刚有人报告说，多兰王国再次出现了同样的怪事……”
安东尼亚向众人交代。
众委员不由得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事？”
罗兰见气氛有些古怪，开口问道。
安东尼亚亲自解释道：“雷恩被处决以来，他麾下的亡灵法师们就频发怪事，好些产生了精神与行为异常，四处制造骚乱的倾向。
如果仅仅只是追随与崇拜的目标消失，导致信仰崩溃，似乎并不足以解释当中的一些细节。
比如说，多次袭击，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却表现出明显的目的性，似乎旨在干扰我们的注意，以及制造更大规模混乱。
与此同时，几乎每一个被抓住的亡灵法师，灵魂烙印都显示出同一频段的特性，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暂时还无法解释。”
“这让我想起一些低魔世界可能会流行的亡灵附体或者鬼魂重生的传说。
但我更加倾向于，把这解释成为一种群体癔症。”
这时，另外一名轮值委员说道。
“他们的作为，恐怕不仅仅只是群体癔症那么简单吧。”
也有委员反对道。
“我看，一些邪教徒的疯狂行为也有类似的特征，‘雷恩曾经以类似宗教的手法控制手底下的那些亡灵法师’，这或许更加容易解释得通。”
“那也不对，派出去的调查人员没有发现祭坛或者祭祀仪式，也没有其他狂信徒。”
“或许是以一种不为我们所知的方式隐藏起来了呢？”
“那基本不可能，亡灵的追随者，哪有那么容易隐藏潜伏？你还不如说魔鬼隐藏在那里呢。”
“确实如此，像‘食死徒’那样的邪恶存在，每隔一段时间都必须进食尸体以平复自身的亡灵本能，这都已经算是较为接近于人类外表的亡灵潜伏者了。”
众多见多识广的大法师们讨论起来，颇有百思不得其解之意。
突然，有人提议道：“罗兰阁下擅长预言系魔法，为何不利用这类法术查探一下，或许能够揭晓其中的真相？”
这种事情要说伤筋动骨，那肯定还算不上。
亚特莱茵家大业大，并不是那么一些人暗中活动就能搞垮的。
不过总是这么疑云密布的，时不时出来捣乱一下，这些当值的大法师们，还真有些不胜烦扰。
正好罗兰就在这里，索性帮忙解决一下。
“那好吧，我试试看好了。”
罗兰想了想，也没有拒绝。
于是开始思考起，应该用什么样的法术来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
按理说来，运用9级法术「祈愿术」，又或者5级「异界探知」一类的手段，都是有可能获得答案的。
但那绝大部分所得答案，都是模糊不清的，未必见得能够直指本质。
最终，他决定先试试看6级「望气术」。
这种偏向于地脉磁场和生物气息的感应法术，他在晋升传奇之后，也已经逐渐有了全新的理解。
或许可以通过晋升之时，那种奇特的天人合一的状态来获得更加有用的效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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