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蝼目露凶光,整个身子向前匍匐,前爪试探性的在地上刨动了几下。
面对这种上古异兽,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手在铁皮箱子上一拍,将黑朴刀拔了出来。
“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凶。
今天要么你变羊肉串,要么我变羊粪蛋儿。
咱们既决高下也分生死,林十三讨教了。”
土蝼脖子上的鬃毛一抖,晃了晃四只锋利的犄角朝着我猛冲而来。
我双手合十,对准土蝼的犄角一刀斩去。
啷……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响,刀锋斩落在土蝼的犄角上,摩擦出一阵火星。
这土蝼力气惊人,黑朴刀被它卡在了几根犄角之间。
如同坦克一般朝着我横冲直撞而来,这要是被它顶到了,非得穿个透心凉不可。
我猛地朝着土蝼的身下一个滑铲,土蝼笨重的身形朝着前方的山石撞了上去。
轰隆!
僵硬的山石直接被土蝼撞了个粉碎,土蝼身形一翻,猩红的双眸再次将我锁定。
土蝼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整个身子下蹲,发出一阵如同雷鸣般的闷哼。
“你这是什么造型啊!你是在拉屎么?”
“小心。”红袖忍不住提醒。
土蝼猛地发出一道怒嚎,周身之上弥散出一层噼里啪啦的电弧,猛地朝我吐出一口银芒。
“卧槽,它怎么还会放电啊!”
我只觉得汗毛直立,只得撒腿逃窜。
雷芒落到我身后的一棵大树之上,一阵火花带闪电,大树直接被斩妖折断。
“龙虎伏妖咒!”
我手捏法诀,一道道金色的符文锁链朝着土蝼缠绕而上。
土蝼的双爪抬起,身形高高的扬起,想要挣脱龙虎伏妖咒的束缚。
我掌心一翻,金台伏魔印旋转着朝着土蝼的胸膛砸了上去。
“中!”
金台伏魔印散发着一阵金芒,正中土蝼的胸膛之上。
土蝼的身形在半空翻了两圈,重重砸落在了石壁之上。
我将手掌顺着黑朴刀划过,一道道阴山符箓游走于刀身之上,朝着土蝼猛地掷了出去。
嗷……
黑朴刀顺着土蝼的腹部穿透而过,土蝼发出一道响彻天际的哀嚎声。
土蝼周身的雷芒越发黯淡,抽搐了几下,周身生机消散而去。
“红袖,快帮我把这头土蝼收起来。”
这土蝼可谓浑身是宝,我自然不能任其曝尸荒野。
红袖的身形浮现而出,朝着土蝼的身形扫了一眼,不由得粉眉微蹙。
“又腥又骚的,我才不想碰它。”
眼见红袖不肯帮忙,我转了转眼珠。
“红袖,袖袖,我最挚爱的袖儿。
真是辛苦你了,你是这世上做好的人了。
眼看天气快转凉了,这土蝼的皮毛足够做几件羊绒大衣了,到时候可以给桑爷和几个师叔分一下。
大师伯就算了,太费料子了。
除了皮毛之外,这土蝼的犄角可以用来打造法器,骨头磨成粉可以用来入药。
至于他的血肉内脏,撒上辣椒孜然面,指定贼拉香。
最重要的是这土蝼活了不知多少年,体内一定孕育了妖丹。
到时候我把它取出来,给你做一颗比鸽子蛋还大的宝石项链。”
红袖脸颊之上浮出一抹红晕,嫌弃的朝着土蝼的尸体望了望。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再帮你一次,下不为例啊!”
我淡笑着点了点头,下次永远再下次之后。
红袖衣袖一甩,两道红绸朝着土蝼的身形一拉,土蝼巨大的身形顺势消失不见。
“走吧!刚才这土蝼临死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估计已经引起外界的注意,咱们的加快速度找到南离火魄才行。”
我将黑朴刀朝着铁皮箱子内一插,快步朝着山壁之上的符文结界走去。
山壁上的符文一阵晃动,我的身形呼的一声从山壁穿了过去。
小镇茶楼。
“真是不好意思,清一色一条龙,自摸。”
伴随着一道朗笑声响起,袁守一脸颊之上满是得意之色。
桌子上五彩斑斓的妖物内丹已经堆成了小山一样。
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兽吼声从苍梧山传来。
一时间茶楼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苍梧山传来的动静所吸引。
“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从苍梧山传出来的,不会是有人先一步进山了吧?”
“不应该啊!这苍梧山的毒瘴十分猛烈,就算是我们几个也不敢硬闯进去。”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露出一脸的狐疑之色。
“我们几个或许做不到,可几位别忘了,麻衣门还有个玉衡医仙。
说不定人家早就有了应对之法。”
幽骨挑了挑眉,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投向了袁守一。
“死老鬼,你不要乱讲话,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袁守一白了幽骨一眼,义正言辞的的否认。
“袁掌门,跟你一起的来的那个少年,真的是去厕所了么?”
古岩眯了眯眼,毫不掩饰的质问。
“我怎么知道,腿长在他身上,又不长在我身上。
我们麻衣门一向很开明的,从不限制弟子的人身自由。
再说了这小镇上到处都是几位的眼线,你们说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颜封将身前的麻将一推,忍不住调侃。
“还去个鸡毛的厕所!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怕是要拉脱肛了。”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名弟子分别跑到了幽骨,颜封,古岩身边,窃窃私语了起来。
古岩面色一沉沉,啪的一声排在桌子上。
“袁掌门,当真是好手段。”
袁守一眯了眯眼,与古岩对视在一起。
“就连你师兄也不敢跟我拍桌子,你胆子比你师兄可大多了。”
古岩攥了攥拳,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毒瘴应该快要散了,我们走。”
随着古岩带着茅山宗的人离开后,邪月教和大喇嘛达卡先后带着人离开。
“死胖子,亏我刚才还故意给你做牌,你居然连我都骗。”
颜封一脸不满的抱怨。
“这话怎么说的,咱们修道之人的事怎么能用骗呢?我师侄能够提前进山,那是凭自己的本事,你眼馋个什么劲儿。”
“我眼馋个屁啊!
按理说这苍梧山乃是我青城山的地盘,莫名其妙招来这么多白眼狼,我跟谁说理去。”
颜封一脸无奈的撇了撇嘴,将袁守一身前的内丹扒拉了一半过来。
“说好的二一添作五,别想赖账啊!”
袁守一朝着苍梧山的方向望去。
日过晌午,山间的毒瘴已经开始消散。
“也不知道那臭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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