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桑爷和殷天华相处的十分融洽,我心里自是十分欣慰。
“请问十三师傅在嘛?”
就在这时,阁楼下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好啦!你去忙你的好了,我去找刘寡妇借两个鸡蛋,给那个瘪犊子炒饭吃。”
镜面中的身影一阵模糊,随即消失不见。
我这才急忙披着一件外套,朝着阁楼下快步走去。
两名农户装扮的身影抬着一副担架站在大堂中,担架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青年。
这青年双眸无神,眼窝深陷,皮肤看起来一片惨白。
整个人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脸上仿佛写着一个大写的“虚”字。
“哇……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传统手艺操练过度吧!”
我连忙招呼着两人将青年抬到了诊台上,取出银针帮他活气行血。
折腾了好半天,青年的气息才顺畅了起来,不过整个人看起来依旧十分虚弱。
“符风,给他开一副温补的方子。药力一定要温和,要不然容易把他补死。”
符风闻声,连忙走到药柜前抓药去了。
我这才眉头紧皱,朝着两名同行的农户望去。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两名农户相视一望,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十三师傅,我叫孙天福,我们三兄弟都是大东山脚下的果农。
这几年经济环境好了,我和永强,三宝一起承包了大东山的几十亩山田。
这不正好赶上今年大丰收,再过一个月果子都能摘了。
山里面野兽多,尤其是野猴子总是到果园里面祸害果子。
到了晚上还得巡夜,驱赶偷果子的野猴子。
前几天我跟三宝去了趟外地,想着能把果子卖给当地的几个罐头加工场。
山上的果园不能离人,所以永强就留下来看果园了。
我们走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回来后永强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
送去医院也查不出个什么病因,就让我们带回去准备后事,后来还是一个好心的大爷告诉我们。
说是临江街大石牌楼有个十三师傅,捉鬼驱邪,无所不能。
我们这才租了一副担架,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十三师傅,永强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
我朝着诊台上的永强扫了一眼,然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啥病也没有,单纯的精气消耗过盛,想必最近这些天他一定过得很销魂。”
三宝顶着个西瓜头,露出一脸憨笑,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师傅,咋咋就很销魂了。
看个果园子有啥好销魂的,我以前也经常看,我咋啥事也没有呢?”
我朝着三宝喵了一眼,露出一脸淡笑。
“兄弟,就你这张脸,一看就很辟邪。
在我们道门有人修炼法眼,有人修炼法器。
就你这张脸我觉得可以称之为法脸,哪个邪祟见了不得退避三尺。
放心,你很安全。”
三宝摸了摸脸颊,露出一脸的憨笑。
“想不到我这张脸这么厉害,居然还有法力……”
孙天福闻声,不由得若有所思。
“十三师傅,你的意思是我们果园里有脏东西?”
我朝着昏迷不醒的永强瞄了一眼,微微点头。
“没错,看他那副衰样,十有八九是被妖物吸了太多的精血。”
三宝挠了挠头,走到永强的脖子上查看起来。
“可他脖子上也没有伤口啊?”
“这个…………吸精血不一定要咬脖子的。”
孙天福眉头紧锁,满是担忧之色。
“十三师傅,这果子眼瞅着就要熟了,果园里晚上离不开人。
要是有脏东西的话,以后会不会还会继续出来害人?”
我自然明白孙天福的担忧,当即抬了抬手。
“今晚我陪你回果园,设法除了这妖物。”
孙天福不禁露出一脸感激之色,朝着我拱手致谢。
“多谢十三师傅,那我兄弟…………”
“放心好了,没有什么地方比我这更安全了,我的伙计会照顾好他的。
等除掉了妖物,你再把他接回去慢慢调养就好。
那个法脸你也留下来好了,有你在场的话,我怕那妖物不肯出来。”
我朝着符风叮嘱了几句,这才跟着孙天福离开医馆。
大东山距离云州城有着八十多里,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放眼望去,山林之中到处都是已经快要成熟的果橙。
三人将这几十亩的山田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跟着孙天福一路进入果园,在果园深处临山的位置,搭建着两间简陋的木屋。
“十三师傅,平日我们看果园就住在这里。”
我缓缓推开木屋的大门,屋子里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挂着纱帐的竹床。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屋子内依旧残留着一股十分特别的香味儿。
“这股香味儿好生特别……”
我缓缓走到竹床之上,满是褶皱的被褥之上沾满了污秽之物。
忽然我发现纱帐之上挂着一小撮灰色的毛发。
将毛发捏起来观察了两眼,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我想大概知道这妖物是什么了!”
我打开铁皮箱子,取出两根红烛摆在了床头的桌子上,点了一炉檀香摆在红烛中间。
“十三师傅,我有什么能帮忙的么?”
孙天福一脸疑惑的问。
我从铁皮箱子里取出半瓶子殷天华喝剩下的二锅头,砰的一声立在了孙天福面前。
“把它全喝了,增加点男人味儿,然后上床睡觉。”
“十三师傅,我平时滴酒不沾,喝一口就会醉的。”
我笑着摆了摆手。
“那样更好。你只管睡觉,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孙天福皱了皱眉,只好按照我说的一口气将半瓶二锅头全都喝了。
只见孙天福脸色涨的通红,不一会儿,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五行法咒,土遁。”
我手捏法诀,朝着地面重重跺了两脚,呼的一声消失无踪。
我身上的道韵气息太重,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匿于地下。
空荡荡的房间变得鸦雀无声,房门半敞着,孙天福的鼾声此起彼伏的飘荡而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一阵阴风。
虚掩的房门吱呦一声缓缓打开,一双白皙的玉足从门外伸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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