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咻咻咻……
萧瑟灵活的躲避掉了几根竹枪,便见一杆钢枪,迎面而来。
他下意识伸手一引,将长枪引偏,趁机借力飘然而退。
司空千落杏眼圆瞪:“好啊,师父连这太极拳意都传给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练的怎么样。”
“我都解释了一百八十回了,我真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我记得就行,看枪!”
司空千落正要追击,却见到萧瑟一本正经的站在了那里,朝着她身后行礼:“师父!”
司空千落脚步一顿,瞬间变得乖巧,啊哈哈笑了两声,回身,只见身后空荡荡,哪里有什么师父?
司空千落鼻子都气歪了,再回头,果然,萧瑟早已消失不见,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了。
“可恶!别让我抓到你!”
“师姐,师姐,哎呦,救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红衣闯进了视野中,雷无桀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在他身后,两只兔子,骑着一条细犬,如同威武的大将军,正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司空千落看着雷无桀那两个还没消散的黑眼圈,被逗的咯咯直笑。
“二师弟,你怎么如此狼狈?”
雷无桀嗷嗷叫唤着,从她身边经过,没多会又嗷嗷的冲了回来。
“师姐,你就别看笑话了,快救命啊,我跑不动了。”
“哼,真是没用。”
虽然嘴上吐槽,但司空千落依旧把枪往地上一插,伸手把清风明月两只兔子给揪了起来。
那细犬见状,嗷呜嗷呜夹着尾巴跑掉了。
清风明月被揪着耳朵拎了起来,自然不满。
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瞪着司空千落,前面两条小短腿哼哼哈嘿的打着拳,还一边吐着口水。
司空千落擦了擦自己的脸,这才把两只兔子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你们入门比他早,他不懂事,怎么你们也不懂事?
如今师父走了,我们更应该团结一致,不能让师父担心,你们说是不是?”
清风明月听了这话,浑身的力气,似乎瞬间被抽干了一样。
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司空千落怀里,时不时抽泣一下。
无良的主人,头一晚上还把人家当枕头,结果第二天就不告而别了,真是好生气人。
司空千落见到两只小兔子这般模样,也没了玩闹的心思,叹了口气,跳上墙头,坐下来,两条长腿晃荡着,抬头看天上的云彩。
“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去了哪里。
师叔说,师父这一次可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比之前我们去过的西域还要远。
师父可真讨厌,人家还拿了阿爹的私房钱,去毓秀坊给他做了几身衣裳呢。
也不知道这次出门,师父有没有带钱。”
司空千落叹了口气,清风明月爬了起来,比比划划指了指自己身上,似乎是在控诉为什么不给他们做衣裳。
司空千落咯咯笑了起来:“好好好,回头我也让他们给你们做几身。”
院墙拐角处,雷无桀跟萧瑟两个人喘的如同死狗一样。
“萧瑟?三师弟?你怎么在这儿?哎呦,你干嘛也打我?”
萧瑟没好气的抽了他一巴掌:“以后不许叫三师弟。”
“为什么啊,你入门最晚,难道要叫你小师弟?”
然后雷无桀又挨了一巴掌:“闭嘴!就算你入门早,也不许叫。”
“那我叫你什么?小兄弟?”
“你再提一个小字,一个弟字,我就打死你。”
雷无桀挠了挠头,叹了口气:“你跟唐师兄可真够奇怪的,不就是一个称呼吗?
你们叫我雷兄弟,我保证不生气。”
萧瑟翻了个白眼,探出脑袋瞅了一眼坐在墙头上的司空千落,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你之前嚷嚷着要拜师雪月城,结果转投了青城山,唐莲没把你打死,已经算是脾气好了。”
雷无桀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赶上了吗,再说了,唐师兄也没你这么小心眼。”
萧瑟抬起了手,雷无桀缩了缩脖子,这一巴掌终归是没落下去。
院子中,奈落御界中,叶若依跟姬雪听着外面的动静,对视了一眼。
姬雪摊了摊手:“你看,咱们为了他操心什么劲?人家现在开心着呢。
倒是没想到,这雪月城大小姐,倒是天真烂漫。”
叶若依抿嘴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姬雪听了这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反应十分夸张。
“我吃醋?我吃什么醋?”
“你与那位从小一起长大,我本以为……”
姬雪冷笑了一声:“呵,你也不差吧?
话说回来,你父亲那边,怕是有别的想法吧?”
叶若依熄了玩笑的心思,摇了摇头。
“我父亲往日便与琅琊王交好,而萧楚河正是琅琊王一手培养出来的得意弟子。
我父亲自然是支持他的。”
姬雪不置可否:“你不去见见他?”
叶若依略微沉默,随即摇了摇头:“总会见到的。”
……
天启城,白王府邸。
萧崇正在演武场打拳,他的拳很慢,但却有一种厚重之势,仿佛扎根大地,磐石不可移。
磐石九转,他已经练到了第五转,心若磐石。
臧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顾不上行礼。
“王爷,陛下来了。”
萧崇愣了一下,却不见丝毫慌乱,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如同之前一般,挂着温和的笑意。
“慌什么!
在,替本王更衣。
将眼睛的束带取过来。”
似乎是被他的淡定给感染了,臧冥缓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是!”
明德帝抬头看了看白王府的门楹,这儿倒是显得过于冷清了。
“儿臣恭迎父皇,接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明德帝看着白王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脸上流露出一丝关怀来。
“不必多礼,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可是又反复了?”
“回父皇,父皇不必担忧。儿臣前些日子上青城,得了那位逍遥仙的一个方子。
如今眼睛却是有了好转,只是如今却有些畏光。
不过我找太医询问过,这都是必经的一个过程。
累父皇担忧,倒是儿臣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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