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中,霍率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身体坐直微微前倾。
一双眼睛不眨眼的透过车前窗看着前面那栋楼,或者应该说看着那栋楼的某个楼层。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长得像南娇的女人,事实却是那就是南娇本尊。
通过调查航班信息,霍率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让霍率更加意外的是,骆南娇同行人中还有个小男孩。
此刻,他所在就是骆南娇在中京的公寓楼下。
27楼,其实在楼底根本看不见这一层。
但霍率一直企图用肉眼视线去看看那27层到底有没有亮灯的窗户。
为此,他已经对着这栋公寓楼来回数了几次,来确定27层在哪。
就在他再次对着公寓楼层默数时,一道车灯打了过来。
那辆保时捷卡宴很快停稳,从驾驶室上走下来一个时尚漂亮的女人。
是骆南娇。
只一眼,霍率就认出了这道人影。
几年不见,她似乎没什么变化,但细细看去似乎又变化很大。
这样的感觉,让霍率有些怀念。
曾经的霍南娇,就是这么光彩夺目,初见时就吸引着他的视线。
后来在一起了,反倒没有了最初那种惊艳和强烈的占有欲。
这几年的分开,他也在蹉跎中自省了不少。
倒上有几分后悔,只不过已经找不到骆南娇人。
他原本以为那次的争吵会像往常一样,彼此都冷静下来后,又会恢复如初。
可是,并没有。
骆南娇在那次之后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再也找不到了。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南娇。”
拎着菜刚把后备箱关上的骆南娇一愣,她抬起头看了过来,那熟悉陌生的身影突兀的映入眼帘。
她只是怔了一瞬,微微点头致意,“霍先生,好久不见。”
霍率一窒,她的笑容得体大方,整个人透露着自信,全然没有了那种柔弱之感。
忽然之间,他就找不到话语来说。
一句霍先生好久不见,竟然就将两人的关系拉得如此疏远。
霍率的脸逐渐僵硬,眸色阴沉,“南娇,几年不见这么生疏了,你这样让我有些陌生。”
骆南娇微笑,“霍先生,一别两宽,我希望你记得,当初是你提出的分手,而我的离开,也是认可且赞同你的分手提议。”
霍率,“———”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心里那股火却在瞬间就蹿了上来。
霍率似笑非笑,“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
骆南娇一脸平静,“并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霍先生,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霍率舌尖顶了顶腮帮,如果说以前霍南娇那副光彩夺目的样子有多迷他眼,那现在骆南娇的自信逼人就有多让他恼羞成怒。
她用着他喜欢的模样,说着让他厌恶、甚至让他心碎的话。
“南娇,你变化很大。”
他以前特别希望南娇能变成这样,不管是外貌的自信,还是性格和为人处事的自信,各方面都自信逼人夺目。
然而,直到看到现在的骆南娇,霍率才发现他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不靠谱。
人不是为了别人而改变的。
而南娇的改变,虽没有特意为他改变,但这种改变确实让他除了一眼惊艳外,更多的是羞辱。
没了他,她过得很好。
那过往的曾经算什么?
他这蹉跎的几年光阴又算什么?
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一直活在过去,活在回忆里面走不出来!
他这五年,像个笑话。
他喜欢霍南娇的那些年,像个潜伏偷窥、暗无天日的阴沟老鼠。
他喜欢骆南娇的这些年,像个带妆的小丑。
“霍率,你可以继续使用以前那些威胁手段,但我会说,我已经不再怕你了。”
“我,骆南娇和霍率,破镜不重圆。”
不再害怕回忆过去,也不再被人利用心中的善良当作软肋。
骆南娇是不知道,早在霍微烟死去后,她身上那些枷锁,来自攻略系统道具卡的功效就全部消失了。
但她的气运值也损失了很多,没了气运值这层于她而言优势大于其他一切的存在。
是的,对于骆南娇来说,气运值的损失反而是好事。
至少,在人设上面她尽管还维持着古早小白花,可也因为气运值的损失,而走向了古早小黑花。
她能狠得下心,也能自立自强起来,若是有人找麻烦,她也不会当受气包再委屈巴巴的受着。
不止她的变化,霍率在霍微烟死后也是有着一些变化的。
诸如,骆南娇的女主光环受损,霍率看到了不少来自骆南娇的缺点。
一时间心目中完美无瑕的白月光形象自然会受损,这就会影响到霍率的心情、状态。
和骆南娇发生争吵也就是很正常的事。
面临这种情况,大部分人都需要一个接受、适应落差的过程。
当然,这些骆南娇和霍率都不知道。
两位当事人所知道的是,在这段恋爱关系中,那些落差所带来的一时难以适应,以及不断发生的摩擦争执。
导致他们这段恋情,最终以争执走向了结束。
回想起过往,骆南娇很是平静,就连目光也很是平静,没有任何故作镇定。
她对于过去,早就放下了。
放不下的,一直都是霍率。
不管是活在回忆里,还是活在那些意难平的不甘心里,亦或者活在执念里。
这些,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请你,远离我的生活,取决于你的态度和举动,我会选择面对你时的态度和行动。”
“如果你还是像以前那样,那我也不介意拿起法律作为我的武器,霍先生,请三思。”
霍率冷笑,“南娇,这么绝情啊?”
“没有情,哪里来的绝情?”顿了顿,骆南娇轻笑,“你该不会还以为,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吧?”
“我不会结婚,我也有孩子,谈不谈恋爱是其次,但在生活中,谁规定必须要谈恋爱才能有床伴呢?”
“既然说到这,那最后一句后必要和霍先生说清楚,我的儿子,你少打主意,你要是敢来抢他,我会让你知道骆家的怒火。”
霍率,“———”
是了,那个同行人小男孩,是骆南娇的儿子。
骆景弈。
骆南娇没有结婚,如果说有男朋友的话,这次从国外回来也应该有男朋友陪伴。
毕竟骆南娇这样的女人,还带着孩子,男朋友怎会放心?
可骆南娇并没有。
只能说明她没有男朋友。
但也就像她话中所说,没有男朋友,不代表以前没有,也不代表没有床伴。
霍率的脸倏地就黑绿了。
他甚至忽略了骆景弈,咬牙切齿的质问,“如果你说这样的话,是故意来激怒我的,那你做到了。”
骆南娇翻了翻白眼,“去卫生间臭屁自恋吧。”
霍率,“!”
她提着菜,踩着高跟鞋,直接越过他朝着单元楼门走去。
“滚吧,霍先生,趁着我还能好言好语的时候。”
夜风轻轻的带来了这句话,霍率那张黑绿的脸逐渐发寒阴沉。
…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霍率总是会以各种偶遇姿势和骆南娇偶遇。
但都被骆南娇忽略,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骆南娇眼中确实再也没有了他。
就算骆景弈是他的儿子,这个消息也无法让他高兴起来。
骆南娇的意思他懂,不准去抢她的儿子。
他需要抢儿子吗?
他只需要把骆南娇抢回来,那儿子也就回来了。
只不过,他用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却再也无法让骆南娇多看他一眼,甚至在她那双漂亮的眼中装下他。
他甚至想过把骆南娇抓过来,囚禁起来——
但之后呢?
总不能一直都不见天日,骆家的怒火,他能承受,却不能连累整个霍家承受。
事实上,早在那晚上他和骆南娇碰面之后,他就被大哥霍衡警告过了。
骆南娇打电话告知的霍衡,让他管教好霍率这条疯狗。
这是骆南娇的原话,听在霍率的耳朵中,万分讽刺。
疯狗。
破镜不重圆。
后来的后来,已经步入中年的霍率,身边虽然美人环绕,可却是终身未娶。
听说,他孩子的妈妈,也同样终身未嫁。
骆二爷和骆二夫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还精心栽培骆景弈。
似乎是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
那一年,霍率也立下了遗嘱,死后所有财产归骆景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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