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抓到嫌疑人后,就让陆漾他们过来看看。
一通审讯下来,羊山全都招了。
他跟钟泽发生了口角,再加上之前的恩怨,羊山怒上心头,直接杀人分尸、抛尸。
陆漾透过审讯室的窗口,眯眸看向坐在里头的嫌疑人。
嫌疑人年纪在三十左右,此刻双手紧握着,骨节被他捏得泛白,但眼神却异常冷静。
“问问他把内脏弄哪去了。”秦让下巴一抬审讯室,话是跟陆漾说的。
陆漾抿着唇点头。
她推门进去,在椅子上坐下,直接问:“受害人的内脏你放在什么地方?”
陆漾看过口供,嫌疑人说内脏被狼狗吃掉了。
有点荒诞。
嫌疑人抬起头来,眼底露出一丝迷茫跟惶恐:“领导,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怎么还问?”
陆漾半眯着清冷的眸子,尾音微微拖长了来:“我再问一遍,内脏呢。”
“被狼狗吃了。”嫌疑人想也不想的丢出一句话。
他看着陆漾的时候,嘴唇嗫嚅了一下,无奈道:“我认罪,但内脏真是被狗吃了,问一百遍也是这个答案。”
陆漾眉梢一挑,语气淡淡:“哪来的狗?”
“我怎么知道。”嫌疑人有些不耐烦,眼底快速掠过一丝犀利的神色。
陆漾没再说什么,起身往外走。
秦让他们听着审讯结果,对于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
白淳缓缓眯起眼眸,语气凝重了起来:“产业园附近管控的很好,是没有出现过流浪猫狗。”
陆漾偏头看向白淳:“你查过嫌疑人的背景没有?”
“查过了。”白淳摇头,“父母早亡,没亲人在世上了。”
陆漾若有所思的眯着眸子,好半晌后才道:“那就按照杀人罪判吧。”
白淳点头。
离开警局后,陆漾才看向秦让:“仔细查查这个人。”
秦让半眯着深邃的凤眸,晃了晃手机:“我最近没空,刚加了几个男的,正聊着呢。”
众人:“……”
沈寄欢饶有兴趣的勾唇:“长得好看吗?”
秦让点开对方朋友圈,翻出几张照片让沈寄欢看看。
沈寄欢放大照片,开始点评:“这腹肌不行啊,这腰也不行,还有鼻梁也不够挺,双眼皮不够双,这面相也不行……”
众人:“……”
陆漾撩起眼皮斜了眼沈寄欢,语气慵懒:“又不是你找男人,你管秦让找的啥歪瓜裂枣。”
“这你就不懂了。”
沈寄欢啧了一声:“有我哥的珠玉在前,我好歹得给秦让把关啊,怎么着也得找个比我哥厉害的。”
秦让眼尾翘起痞气的弧度,漫不经心道:“我也觉得这几个男的不行。”
江烬嗓音散漫:“那你还聊什么?”
秦让:“骗点钱花花。”
众人:“……”
陆漾拍了拍秦让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堂堂研究院副院长,你不要脸,研究院还要脸。”
秦让面无表情的胡扯:“你现在有江烬了,穷人乍富,体会不到我这种穷苦人民的感觉。”
陆漾:“……”
说话间,车子在秦家别墅门口停下。
秦母破天荒出来倒垃圾,看到秦让从车上下来,眼底露嫌弃的神色:“你怎么回来了?”
秦让掀起眼皮,看着他亲妈:“这是我家,我当然要回来。”
陆漾胳膊搭在车窗前,精致的眉眼微挑:“阿姨,别信秦让,他就是回来偷点钱花的。”
闻言,秦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瞪了眼秦让:“滚,老娘没你这个不孝子。”
秦让:“……”
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无语开口:“妈你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秦母掐着腰,脸色冰冷的看着他:“你还好意思问我咋回事,谁让你把沈辞舟气走的。”
“不孝子!”
“我不管,你去把沈辞舟给我请回来,不然你就别回这个家。”
大有一副你不听话我就去死的架势。
秦让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试图哄骗秦母:“我再给你找个更高更帅的不好吗?”
秦母丢了个白眼:“你闭嘴吧,就你这样的,沈辞舟能把你捡回家,就是你前世烧了高香。”
秦让:“……”
陆漾漫不经心的笑了声:“阿姨,秦让绝对没有背着沈辞舟聊别的男人,他很乖的。”
言下之意是:秦让背着沈辞舟找男人,他一点也不乖。
秦让脸都气绿了:“陆漾你给我下车,我保证不打你。”
沈寄欢也笑道:“阿姨您放心,秦让其实很爱我哥的,偶尔耐不住寂寞……打人千万不能打脸啊。”
话还没说完,秦母就已经上手招呼秦让了。
听到沈寄欢那一句别打脸,巴掌拐了弯,甩向了秦让的脑门。
江烬嗓音低沉的笑,脚踩油门,车子开出了别墅区。
把沈寄欢送回家后,陆漾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歪大孙女,咱们家要被打劫了,快回来。”
陆漾:“……”
江烬视线偏了过来,尾音微挑:“什么强盗,嗯?”
陆漾慢吞吞的开口:“爷爷你没搞错吧,确定是别人来陆家打劫,而不是你去打劫人家?”
老爷子说:“真的,人家说你把他女儿扒光了扔街上。”
陆漾眸光微顿,掀了掀眼皮,语气没什么情绪:“知道了,五分钟后到家,你把家看好了。”
老爷子掐断电话后,就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殷三爷,假哭:“呜呜呜大侄子啊,你可千万别生气。”
殷三爷对上老爷子的视线,噎了一口气。
他来陆家好一会了,刚递上那个视频,还没说得上两句话,陆老爷子就戏精上身了。
陆家一群人就这么看着老爷子演戏,没吱声。
没多久,陆漾跟江烬就回来了。
江烬胳膊勾着陆漾的肩,搂着她,扫了眼殷三爷,缓缓的笑:“哟,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殷三爷看到江烬这个态度,火气直接蹿了上来:“江烬你什么意思,欺负我女儿还有理了?”
江烬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视线犀利的看着殷三爷:“我这个人,站在这,就是理。”
殷三爷对上他那双凤眸,莫名觉得脑后扑来一股寒意,眼神僵了僵。
江烬缓声开口,嗓音像是裹了寒霜一般:“殷先生是来为顾烟要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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