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长和那宣教员两人一番讨论,这才知道原来顾大姐居然就是孙新的妾室,这回一切都想得通了。
再想想,整天孙新和顾大姐之间郎情妾意的模样,留村长直拍脑袋,笑说这两对果然是一对璧人,自己如何没看得出来。
他心中再不对顾大姐有什么意见,反而觉得既然孙新实在是有本事,手下的几个妻妾都有才又有貌自也是必然的事情。
“若是如此,咱们保护安全的时候也要有些分寸了。”
那宣教员是个年轻人,没理解三十许岁的刘村长的意思,村长正待要跟他详细解释,转头却见两个民兵战士也好奇地听着他们说话。
孙新本来就没有把自己的私事满天下的招募,对于一些没有在登州呆过的人,不知道顾大姐和孙新两人关系是很正常的事情。
今日见了顾大姐美丽洒脱的样子,许多本地庄客都颇以为惊奇,这时又知顾大姐是孙新的妾室,自是觉得知道了一桩大新闻,脸上都是八卦神色。
刘村长连忙将眉毛一竖,喝道:“你们可不要把领导的事情拿到外面去到处说,这都是监理会里头的大事!”
那两個明明战连忙盲摸着后脑勺道自己自然不会说的。
刘村长点点头,这时就听得屋内传来孙新和顾大姐两人说话的声音。
此处庄园本来是村中的一个大地主的,自从监理会到达之后查出这地主家私通孔亮等山匪为祸一方,甚至暗中通风报信引用这些土匪去抢劫村中贫苦的百姓,使他们破产,然后趁机向他们放贷兼并他们家的土地,只查得清楚,于是便将他家查抄了。
那大地主自知罪孽深重,生怕被监理会找后帐,一根裤腰带悬了梁,后代倒是留下了几个,现在也在监理会做事,只不过本支的大族就此没落,这地方被选做护产村的移民点之后更是将原本村子的户口大大充实,村中人基本都换过一茬了,原本本地的地主更没有势力。
眼看子孙后代都快活不下去,那地主家庭毕竟是受过些诗书教育的,倒也聪明,便把房产捐到了监理会里头。
大族撤出之后,这房子本来也就没什么人有权利住了,就为几间房屋家里的几兄弟都快争出狗脑子来,家族之中毕竟有几个明事理的,知道谁都住不进去,索性一并捐了还能给监理会那里落下个好处。
就这家人以前在这村子里头的作为,这一家人中有不少按照监理会的规矩那都是得到莱州去下矿服刑的,无非是有许多罪孽实在是日久年深,受苦人家又碍于都是本地大户的面子不来首告,所以才留了这一户人家的性命,得他个房子实在是算不得太重的惩罚。
自从院子交给护产村的监理会使用之后,这里就成了村里接待贵宾的住处,几进的专院也被拆成了上中下等等不同档次的房间,专门给不同级别的领导居住。
顾大姐居住的地方自然是最上等的上房,设施都十分雅致。不过这地方原本是地主人家的内屋,设计之中就是给内宅之人行走的,隔音等措施做的就没有太过于严谨了。
孙新和顾大姐两人在院中说话的声音,外头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得里头少年夫妻之间说些体己的话儿,刘村长是过来人,心知这话自己听着也不是回事。
他把手一背,对两个民兵说道:“这间院子咱们就不守了,我们只把外头的出入处守好。”
那宣教员是个后生的,闻言说道:“咱们要负责这处大宅的安保,现在庄主那边的警卫员都还没过来,咱们的安保就更要严密了,我们外头守去只怕是不好吧。”
刘村长脸上一笑,“老弟你莫不是搞不清情况,这话儿如何能听得?”
那宣教员还待不依,这时就听见里头孙新和顾大姐两人不知说到什么哈哈大笑,特别是顾大姐的笑声娇俏,听得那民兵和宣教员也变了脸色。
见刘村长一脸好笑的样子,宣教员连忙点点头说道:“咱们快把外头的地方守好,千万不能让人进来!”
……
青州道上,武松带着一个警卫员,快马飞驰,前面的车子也只是飞速行驶,那大车是三匹马拉的动力极强,武松等人叫了好多声都赶不上。
“眼看太阳要下山了,咱们得赶快回村里去,庄主那边……”
身边的警卫员提醒,武松皱眉,点头从兜中掏出自己的登州一型手枪远远的对着前方的车子处连开两枪。
车马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是五十步上下,武松看得真切只冲那马车的马匹打去,虽然没有打到马上,却是擦着中间那匹马的马耳飞过了一枚铅弹。
马匹瞬间受了惊吓,厮律律的惊鸣,惊慌跳动,那赶车的把式再是如何用力都不听他的指挥了。ωωw..net
车终于是停了下来。
武松等人连忙纵马向前,警卫员直接将那车夫抓下来,用枪抵着头按在地上,而武松用手枪一下掀开了车帘。
掀开车帘时没听见声音,武松眉头一皱,就见车中陈守才口角流血歪栽在那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如何死了?”
车夫瞬间惊呼出声。
“先前是老爷手下的那位孔先生说老爷吃醉了酒有急事要回庄子,无论后面人如何追赶都不让停下俺才这般跑的。”
“老爷上车之时还醉醺醺的能走呢……俺不过是老爷家的长工,这人实在不是俺杀的呀!”
“这人身上满是酒气,死之前应该是喝了酒。”
“胸骨碎了,胸腔出血,是被人送上车之后打碎胸骨而死的。手脚都绑起来了,尸体在马车奔跑之时才不会落下来。”
“没用上钝器,杀他的人一掌把他的胸骨给按碎了。好大的气力!”
那警卫员说着的时候拿手掌在陈守才的胸骨上比了比。
武松已然脸色巨变。
“快去上马回护产村!”
两个警卫员也反应过来,三人连忙上马狂奔而去。
只留下那车夫呆在原地,看着车中陈守才的尸体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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