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中。
王晨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快要被抽断的皮带,重新穿回裤子。
他叫来服务员,要了一瓶果汁。
服务员见满屋狼藉,一句话都不敢说,满脸惊慌的拿来一瓶果汁,急匆匆的走了。
老板特别交代过,只要不叫服务员,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去。
现在看来,老板还真是神通广大,早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徐江,死了啊,没死就赶紧起来。”
徐江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稳稳的坐回座椅上,他没有愤怒,反而呲牙一笑。
嘬了嘬嘴,吐出一口血沫。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漱了漱口,“呸。”
“王晨啊,身手不错,说吧,想怎么搞,拿出一个章程来,我这顿打可不能白挨啊。”
徐江疼吗,他感觉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在发出哀嚎。
可他没有在意。
对付王晨的办法,不是打,不是骂,就是要让他给自己办事。
俩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想让。
徐江眯了眯眼睛,眼中的嘲弄越发明显。
王晨沉默片刻,说:“市局要借着白江波这件事开始扫黑,把你所有的对手,还有周边的资料证据都给我。”
“那你明天来拿吧。”徐江说。
王晨拿起果汁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啊..嘶~”徐江的拳头死死的抓着桌布,痛苦夹杂着笑容。
挨顿打,就把对手全送进监狱,这笔买卖除了费身体,怎么看都不亏。
来吧,互相伤害吧。
谁先服软谁是孙子。
........
五八村。
繁星点缀黑幕,星星点点的灯火从从中亮起,遥相呼应。
这个靠海的村落,仿佛与世隔绝般,银铃般的笑容从中响起,
这时,远方驶来一艘渔船,缓缓靠岸。
一个身材消瘦,满脸菜色的女人,行走在满是泥沙的道路上,拖着一个大皮箱,费力的前行。
当她来到岸边,渔船上探出一个脑袋,左右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后,站直了身体。
男人皮肤黝黑,满脸风霜,这是常年出海,大海给予的印记。
男人扶着草帽,纵身一跃,径直跳下船。
“张家媳妇,货没事吧。”
张明伟的老婆,名叫农婀娜。
农婀娜拍了拍皮箱,“没事大力哥,倒是你们,怎么晚了三天?”
“别提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水警怎么了,天天不间断的巡逻,要不是你们催得紧,我真不想这个时候来。”
白江波大小也算是京海的一个实地产业的企业家,突然失踪后,水路与陆路,在寻找的同时,也开始加大巡逻力度。
这段时间的刑事案件频发,刑侦以王晨为首,听从孟德海的命令,又联合交警大队,水警,缉毒司,开始进行新一轮的严打。
主打涉黑、走私、毒品交易。
“货我带到了,剩下的交给你了。”农婀娜把皮箱推给王大力。
王大力接过皮箱,拉开拉链一角,另只手从腰间拿出一个手电,往里一照。
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映入眼帘,正是陈泰家的贴身佣人,同时也是被徐江收买的小慧。
王大力则是从上衣里掏出一张相片,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后,拉上拉链。
“行了,老规矩,钱还是打在你那张不记名的卡里。”
王大力走了。
农婀娜转身步履阑珊的向村子走去。
她回到村子,回到家中,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母,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张明伟那个废物,给他分局局长都不当,非要当个队长,现在人死了,还留下个拖油瓶。
——等着吧,等他那个徒弟不常来,等那个支队长不老过来慰问后,我就让你陪你儿子去。
这时,张母虚弱的声音响起,“是娜娜回来了吗?”
农婀娜眼中的冷漠全都消散,瞬间红了眼眶,一步步走到张母面前跪在床边,“妈,您怎么还没睡啊。”
张母费力的转过头,见农婀娜明显是哭过的模样后,痛苦的说:“娜娜,我们老张家对不起你啊,苦了你了。”
农婀娜摸了摸眼泪,摇头不语。
她没觉得张母对不起自己,反而是对不起她那个可怜的儿子,要不是对方病重,自己就算再怎么吹枕边风,张明伟也不能答应干这些事。
可惜这些当兵的就是死脑筋,做坏人还要守底线,给局长都不当,要是成为局长,自己不也能分到好房子,也不用天天在这个鬼地方遭罪。
张明伟立过好几次功,虽然是一毛三,可却是可以破格提拔的,只要成为两毛一,也就是三级警督,就可以成为分局的局长了。
奈何张明伟觉得自己为了给母亲治病,已经对不起组织,死活不要当这个局长,不想祸害更多的人。
正因如此,他张明伟被直接当做了一枚弃子。
张明伟可以那么决绝的自杀,农婀娜在其中,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第二天。
王晨跟安欣,还有张明伟的徒弟向州,来到五八村。
手里拿着水果糕点盒。
“我跟你说啊,一会管好你的嘴,别乱说话。”王晨说。
“我怎么了,什么叫我乱说话,倒是你,堂堂一个支队长,不去干活,你老转悠什么啊你。”安欣回怼。
“今天星期天,我休息。”
“王哥,安哥,你俩别吵了,这马上就要到了。”
王晨看了眼向州,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精干且正直。
他笑道:“向州,我俩就算了,倒是你,趁着休息的时候好好充实一下自己,年底的时候好好考试,到时候考到咱们刑侦,哥带你飞。”
还不等向州说话,安欣已经化身阴阳人,“呀呀呀,王队长现在就开始培养亲信了,向州你可待好好使使劲,这事我当证人。”
王晨点头:“就让安欣当证人,到时候你就跟着安欣,我觉得你俩是一个品种,能尿到一个壶里。”
三人说说笑笑的来到张明伟家。
刚到门口,王晨就见到地面上两道清晰的轱辘印记。
他看了看手里的礼品,笑道:“完蛋了,估计咱们来的不凑巧,人家出远门了。”
“不能啊,我没听说啊。”
向州说着直接敲门。
不一会,门开了,农婀娜从门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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