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时间线正在接入中——】
【别接了, 有什么好接的,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直接脱离吧。】
被毒气毒死估计很难受。
他最后一天晚上,上网查了一下什么叫硫芥子气, 看的他毛骨悚然, 实在无法想象呼吸道里都长了水泡得疼成什么样。
【麻烦让我安乐死谢谢。】
【接入成功!】
【接啊!】
新海空实在没忍住爆了粗口。
他不太想睁开眼睛,据说这玩意儿能让视网膜都一起腐蚀。
但是他在那坐了一会,没感觉自己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
新海空有点好奇的掀开眼皮瞥了一眼,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情况, 只不过时间恢复了正常的流逝速度。
天花板上的四个喷头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喷着乳白色的气体。
【麻烦直接脱离!】
【系统建议宿主再等等。】
?
还等什么?等着自己被毒死吗?
真想不到系统还有看着自己被毒死的爱好。
新海空有些绝望的仰头看着天花板。这个犯人还有点良心,这个气体吸入这么久,竟然不是很难受,就是有点晕晕的。
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在流失,眼皮子仿佛有一千斤重,就在新海空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之前紧闭的大铁门被人猛地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咖啡色风衣的熟悉身影。
·
“醒了吗?”
“怎么还没醒啊, 医生不是说只会——”
病床上躺着一个青年,紧紧裹着的被子勾勒出他稍显瘦弱的身形,露出来的那张脸极其苍白, 双眼紧闭, 但是眼珠子开始慢慢转动。
“醒了?”
青年伸在被子外面,搁在床沿的手轻轻动了动。
“新海酱?”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 新海空知道自己肯定还没死。
看看这家伙现在叫的有多顺溜,明明之前还咬牙切齿的。
“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松田往他背后面塞了一个枕头, 扶着他坐了起来,语气有些凉飕飕。
新海空揉了揉还有些难受的眼睛。这段时间眼睛受到的折磨可不算少。发生了什么?这可太多了, 三言两语可说不清楚。
“我没有死吗?”当时他已经吸入那么多毒气, 还是被救回来了吗?
松田正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黑沉的眼眸里酝酿着风暴般的阴影,嘴角僵硬的提着。
“别吓人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你还好意思说,警惕性那么差,要不是那个叫太宰的家伙路过那边,你真的要交代在那里了!就那么想让我替你收尸吗?”松田咬着牙瞪着新海空。
“太宰治?”
原来之前的那一眼并不是幻觉,但是什么叫路过?他到底被绑到哪里了,太宰治能那么巧路过吗?
“嗯。他说自己本来在入水,漂到那边之后发现了一个工厂,不停地往外冒着奇怪的烟雾,于是就进去看了看,刚好救下了你和那个安室透。”
松田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过于匪夷所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的脸就皱了起来。
入水?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那么扯的解释你们也就相信了?太宰治人呢?”
“走了。”
松田也没搞明白当时怎么就让那小子跑了,三言两语说得警局里那些负责做笔录的警官们一愣一愣的。
新海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走了?”
等等,如果是太宰救了他们,那犯人是不是还在现场!
“那当时现场还有别的人吗?”新海空一把抓住松田的衣领,急切地问到。
那个喇叭里的犯人,太宰治没有碰到吗?
“好像没有,当时就是那家伙报的警。警方赶到之后只来得及把你们送到医院,万幸只是在水蒸汽里混了一点轻微的乙,醚——”
“乙,醚?”
新海空吃惊地打断松田的话,本就不大的脸皱成一团,的琥珀色的眼睛瞪地滚大,一脸不可置信。
那个犯人明明说会释放硫芥子气,结果到最后只是放了点乙醚而已吗?
“作出那副表情像什么样子,就算是乙醚,也会让你们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犯人都已经要绑架你们了,还会差那一刀两刀的事儿吗?”
但如果只是乙醚的话,完全解释不通。
三年前他杀死了金田元二的哥哥,三年后金田元二回来复仇,从一开始就抱着杀死他的决心。东京塔上进一步是被炸的粉身碎骨,退一步是名声被毁职业生涯彻底断送。
现在不惜耗费心思在警视厅埋下了村上这样一条暗线,连带着前来救他的安室透一起绑架,只是放一点□□迷晕他们,怎么可能?
松田以为犯人之后的行为还没来得及展开,但是他很清楚,犯人当时完全有条件直接杀掉他和安室透。
“村上呢?村上被抓了吗?就是他打电话叫我出来,我才会被绑架的。”
松田阵平听到新海空的话,表情瞬间冷凝,他扶住新海空的肩膀,乌黑的眼眸注视着他。
“直到太宰治把你们送到医院之后,警方才知道你们被绑架的事,调查了你们手机的通话记录,你和村上最后一通电话在下午一点钟。”
新海空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用气声嗯了一声。
“但是村上在今天早晨就已经乘坐新干线的列车,前往大阪赴任了。据他所说,他的手机早在昨天晚上就丢失了,现在一直用的是备用机在和警局这边联络。”
“哈?”手机丢了?怎么可能!
“可是联系我的就是村上的声音!”他不可能听错,那个小警察这几天一直跟在他身后。
“我还没有说完,警方这边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但是村上很快就拿出了证据。他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期间正在大阪的警署开会,期间有两百名警察共同为他作证。”
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监控或许可以伪造,但是整整两百位警察在现场为他作证,足以证明村上当时根本没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那一通电话没有被录音,即使新海空现在咬死自己听到的就是村上的声音,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但是他听到的明明就是村上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会是提前录好的音频吗?
新海空仔细回忆当时的那一通电话,他们的对话持续了几个来回,不应该是提前录好的音频啊又或许这件事和村上真的没有关系,是有人拿走了村上的手机,再通过某种方式模仿了村上的声音。
又会是谁这样处心积虑的针对自己。
金田元二?
如果真的是他,那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他和安室透?
这一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匪夷所思,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路过的太宰治。
哦,对了,还有那个被卷进来结果不小心自爆马甲的安室透。
“那安室先生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在隔壁病房,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醒了,现在在警局做笔录。你的身体真的太差劲了,医生说你们三个小时之内就能醒过来,结果你硬生生睡到现在。”
这可能真的不是身体差的缘故,新海空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太累了。
之前发现自己没几天好活了之后,连着熬了两个大夜,熬鹰都没有像他这么熬的。
“对了,安室透说,绑架你们的人就是上次东京塔案件的犯人”
松田的情绪明显低落下去,眼皮微拢,乌黑的眼睛从新海空的嘴巴看到他的衣领,就是不肯直视新海空。
“那个犯人我之前没有抓到——”
“不是!”新海空连忙打断了松田的话,到底是不是金田元二绑架他的还不一定呢,松田这会就自责上了。
要是再让松田知道犯人之所以这么针对他,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松田得自责成什么样子啊!
“这和你没关系,之前那个犯人自己心理变态而已。而且你一个拆弹警察,不要总是抢搜查课的工作,你还以为自己在搜查课啊!”
松田一时间竟然被噎住了。
半响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的薅了一把新海空的头,把人薅得朝后一仰。
“现在能站起来吗?能站就赶快给我下来,不要浪费医院的资源。”
“喂你这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吧,亏我为了你还——”
差点放弃活着的机会。新海空努力压回后半句话。
“为了我什么?”松田乌黑的眼睛微微眯起,反问的语气上扬,让人莫名能从中品出一丝威胁。
新海空看了一眼紧紧盯着他的松田,有点心虚的缩了回去。
·
此时,东京警视厅。
“安室先生,你还记得当时车上的两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那辆车有黑色防窥膜,我并没有看清,但是我可以确定有两个人。”
金发青年紫灰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那你还记得犯人言谈之间有透露出他为什么绑架新海警官吗?”
m为什么要绑架新海空,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是他和新海空有仇吗?难道是因为之前新干线上的炸弹被新海空发现,所以犯人始终怀恨在心?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没有真的动手杀掉他们?
“犯人曾经提到过,他就是之前东京塔爆炸的主谋。”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这一次真的非常感谢您能够挺身而出去追击歹徒,但是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请记住,无论如何还是先报警比较好!”
面前的女警撑着手,极度认真的感谢了安室透一遍,如果不是有桌子挡着,安室透毫不怀疑这家伙可能会给他来一个九十度鞠躬。
安室透笑着点了点头,被警察送出了警视厅。新海空的小迷妹还真不少,眼前这个女警自从得知安室透是为了救新海空才被绑之后,态度堪称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各种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连提问时也变得尊敬许多。
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之后,安室透就主动配合警方去警局做了笔录。
他对于自己还活得好好的这件事并不感到奇怪,事实上他早在犯人放出所谓的硫芥子气时就已经有所怀疑。
硫芥子气在液态时呈无色、杂质较多时可能会呈现出黄色甚至是褐色,但是唯独没有乳白色的硫芥子气。
当他看到天花板上的喷头喷出乳白色的气体时,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犯人或许根本就没有打算动手杀他们。
那么犯人为什么要绕这么一大圈去恐吓他们呢?
总归不能是闲的。
这很有可能就是m的新一次图谋,而目标对象,就是新海空。
糟糕的是新海空对组织一无所知,毫无防备。
更糟糕的是他之前为了救下新海空,曾经自爆马甲,让新海空误认为他可能是某个地下组织的成员。
虽然他追过去救新海空的这份情谊可能会让对方保守秘密,但新海空对自己的信任度也会大打折扣。
该怎么才能够重新获得他的信任,提醒他防备组织呢?
安室透转过身体,看向警视厅的标志,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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