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服用观玄丹的时候,是和大黄狗还有赤羽这两兄弟商量好了的。
只要出现意外,就赶忙叫醒他。
而叫醒一个人的方法,最有效的,无外乎一个响亮清澈,力道适合的大耳巴子。
很少有人能够在被扇了一个大耳巴子后,还保持沉默。
毕竟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是你你能忍啊?
要是换作脾气大一些的,当场就自爆神识,要和你来个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现在问题来了。
谁去抽陈夏的大耳巴子,又或者是谁敢去抽陈夏的大耳巴子。
张道明显然是不敢的,当下将手缩到怀里,感叹道。
“最近日夜操劳,受了些伤,不宜动手,需要静养,所以还是看你们二位表演吧。”
什么操劳能把手给弄伤?
大黄狗眼神有些怀疑的看向张道明,觉得这小老头有些不太正经。
现在大黄狗和赤羽也有些踌躇。
虽然当初说的是义正言辞,保证要抽,但真的到这个时候了,却又有些不敢尝试。
毕竟这是真抽呀,可不是嘴上开玩笑。
“你抽吧,你不是说你连你爹都敢抽吗?”大黄狗朝赤羽怂恿道。
“敢抽我就敢死。”赤羽严肃答复,看来是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在原地酝酿良久,却始终未曾出手。
“你怕了?”大黄狗皱眉询问。
“不是。”赤羽摇头,“我在想这一巴掌下去后,我的坟冢应该埋在哪里。”
这……
应该不至于吧?
大黄狗再环顾一下,张道明已经退到后边了,脑袋歪着,跺着脚,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赤羽还在酝酿,手上巴掌捏了又放,瞧得出很是纠结。
大黄狗咬了咬牙,觉得是不能指望这两个人,便朝着陈夏二十厘米的脸,伸出了自己五厘米的狗爪。
满天星辰之中。
陈夏终于踏步走出,此刻他就像是一颗星辰,遨游过崩碎的星域,看见那处倒过来的青铜塔。
青铜塔外三万道法密密麻麻,每个道法皆像是一颗星辰,遨游其中,不断转化。
而倒悬的青铜塔就是整片星域。
陈夏朝着三万道法打量,却怎么也看不清晰,只能瞥见几个扭扭歪歪的字。
他觉得原因有两个。
一是这观玄丹炼制的不纯,毕竟只有半颗,药效还不够,估计得直接吃下一整颗,或者是多吃几颗才能加大药效。
陈夏还不知道只需要撒点粉末入药就行了。
第二个原因,就是这观玄丹的药效只有这种效果,毕竟只是道药,看的也只是那位准帝眼中的大玄都。
所以肯定会和真正的大玄都有区别。
这就是正版和盗版的差距,盗版的清晰度一般都不是很够。
陈夏感叹,眼神撇向倒悬的大玄都,还是没能看见东西,正欲收回目光时,眼神骤然一凝。
他似乎看到了“龟息”两字。
陈夏当即屏气凝神,再次仔细看去。
龟息术!
确实是这三个字。
陈夏心神一震,脚步再次朝前踏去,想要更清晰的打量,而随着他这一步踏出,整个倒悬的青铜塔骤然停止,三万道法不动。
可陈夏还是只能看懂龟息术三个字,其他文字在此刻犹如天书,别说看懂的,就连理解都困难。
而除了龟息术三个字外,陈夏眼神打量之间,还发现在最上端有两个自己认得的大字。
《命术》
这两个大字将龟息术在内的许多文字包裹住,仿佛这些文字都是包裹在《命术》之中的。
而《命术》也很好理解,就是用性命或寿命修行的术法嘛。
再联想到下边的龟息术,那么应该是用寿命驱使的术法。
这对陈夏的吸引可就太大了,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寿命,别说一百年换一年,就是一千年换一年都是稳赚不赔的。
可当下他又根本看不懂这些道法,只能看明白龟息术和命术五个字,就这么大眼睛瞪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停滞下来的倒悬青铜塔突然震动一下,三万道法再次开始流动,不过这次流动的轨迹却慢了一些,且路线不同。
陈夏跟着道法流动看去,瞳孔瞬间一缩。
在倒悬的青铜塔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倒坐的老者,白须白面,白衣白禅。
老者安稳坐着,就连衣衫都是平稳不动,静静打量着陈夏,片刻过后,犹如靡靡天音般开口。
“你来的太早了,这里还不是你能涉足的。”
“没事,我溜达。”陈夏摸了摸脑袋,笑着回道,又补充一句,“要是不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了。”
“你回不去。”白面老者摇头,“时候没到,你被牵引到了此处,就只能等着时候到了再走。”
“那我能再溜达会吗?”陈夏试探问道。
白面老者摇头,看着陈夏身后的群星,平淡得没有感情的回道:“你身后的那些星星,都是迷失在此处的人。”
陈夏面色沉了下来,“我也会?”
“不知道。”白面老者摇头,“你自跨越星域,来到此处时,可曾记过用了多少时间,耗费了多少光阴,万一……”
“你在外界的肉体已经寿终正寝,或者遇害了也说不定,那么自然就回不去了。”
陈夏面色平淡,心中丝毫不慌,他有“表”。
系统里的点数才多了两点,也就是说才过了两年,根本就没过去多久。
白面老者说完这一切,就闭上了苍白的眼眸,不再看陈夏,轻声说道。
“也说不定,你能带走一个道法,但不是现在。”
这句话说完,白面老者便没了动静,安稳坐在倒悬的青铜塔尖,怀里抱着极白的佛尘,衣衫也是白色的道袍。
这种打扮确实不太常见,尤其是白色道袍,与道家以往的黑色道袍相对,组合着来看,是不是有些像阴阳鱼?
陈夏正思索想着,眸子里的景象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星光,以及震耳欲聋的一声。
“啪!”
陈夏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狗爪,愣了愣。
大黄狗赶忙将爪子收回,义正言辞道:“赤羽,既然你不敢打,就只有我舍身取义了!”
这句话说完,大黄狗又低声念叨着,“为了兄弟,浑身碎骨全不怕。”
赤羽和张道明都没有回话,他们看着陈夏脸上那深红色的狗爪子印,陷入了沉默。
大黄狗能处,有事它是真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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