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又顺着顾辞的话,四处张望。
“我在这儿呢。”唐嘤嘤坐在刘氏的尸体前,双眼有些红肿。
看见顾辞竟然还活着,眼睛闪过一次厌恶。
顾辞看清唐嘤嘤的位置,一步一步就地走过去。
顾辞所经之处,众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顾辞走到唐嘤嘤的身前,又看了看刘氏。
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这么些年,还真是辛苦你伪装下去了。”顾辞俯下身,在唐嘤嘤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
唐嘤嘤听清楚后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顾辞,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去讨好?”
唐嘤嘤站起身来,和顾辞平视,眼里尽是邪恶。
顾辞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抽得唐嘤嘤白嫩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你以前接近我,只是为了在我自己编写的戏本子吧。”
顾辞这话听着是个问句,实则是个陈述句。
唐嘤嘤愣了一下,随后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唐嘤嘤不甘的看着顾辞道:“你不过是有几分姿色而已,可是在唱戏上的天赋,我未必比你差,凭什么你一直就被大家所喜爱?”
顾辞道:“相由心生,这个说法你知道吗?”
唐嘤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顾辞凭什么说她心地不纯良。
就算不纯良又如何。
人这一生,何其短暂,唐嘤嘤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可以不择手段。
只见唐嘤嘤突然伸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对准顾辞的喉咙就要刺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顾辞也拿出了一个针头,比唐嘤嘤更快一步地抵上了她的脖子。
唐嘤嘤梗着脖子,不敢轻举妄动。
“你敢!”
顾辞讥笑一声:“我为什么不敢?你爹你娘我收拾起来都不在话下,你一个小女子,我想要你的性命,还不是一念之间!”
顾辞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直接夺过唐嘤嘤手里的簪子看了看。
成色上佳。
“收好,换钱!”顾辞将簪子扔给了碧落。
这簪子还是顾辞当时赚了钱,偷偷攒下给唐嘤嘤买的。
可是自那以后,顾辞就内李师傅狠狠地打了一顿。
攒的其他银钱也被李师傅洗劫一空。
那是顾辞想不通李师傅是如何知道她私房钱藏在哪儿的。
现在所有的事情得到了答案。
碧落将簪子捡起来,仔细地收好,依旧跪在地上,不曾抬头。
唐嘤嘤咬了咬牙,愤然道:“顾辞,你杀了我母亲,官府自然不会放过你!”
顾辞拿着针绕到了唐嘤嘤的身后,如同鬼魅般地伏在唐嘤嘤的耳边。
“他们都说我被妖物所控,这妖物杀了人,与我何干?”
唐嘤嘤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顾辞竟如此能说会道。
“你以为妖物附体可以救你一命吗,按照大庆律法,凡是随意散播怪力乱神之说的人,杀无赦!”
唐嘤嘤偏过头,面露凶光。
顾辞啧了一声,直接一针扎到了唐嘤嘤的脖子里。
这针剂装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可以极尽地消磨人的意志力。
顾辞倒是想看看,是唐嘤嘤的心思够厉害,还是毒药厉害。
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唐嘤嘤,顾辞将目光转向了苏嫣儿。
逗趣地摇头道:“怎么办呢,侧妃,说我被妖物附体的,好像是你吧?”
苏嫣儿自是知道这条例法,可是她贵为皇后子侄。
哪里会惧怕这些,况且这些道士。
苏嫣儿就没打算他们能安然从端王府拿钱走人。
他们这些藏匿民间的道士,被一举抓捕,苏嫣儿还可以在皇帝面前立下功劳。
“王妃行迹诡异,众人皆知,妾身不过说的是事实。”苏嫣儿不卑不亢。
顾辞知道她突然消失和出现这件事情根本不好解释。
也没心情给这些人科普空间手环。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封住这里每一个人的嘴。
“我形迹诡异?”顾辞冷哼一声,“你们布下这么大一个圈套不就是为了等着我吗?”
顾辞说完去小厨房拿了一个碗出来,又往碗底加入了一些。
“还请大家看好了,这些道士口口声声说这是他们的独门绝学,实际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顾辞说完往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入到碗底。
不过片刻,碗里开始升起了火焰。
和那道士的术法,竟然一模一样。
为首的道士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而那些小道士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辞手里的碗。
“这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小道士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顾辞的。
满脸惊恐。
当时他们跟着为首的道长学艺的时候,就是被道长这个法术给吸引了。
不是说好了,是独门绝学。
为何端王妃也会?
顾辞看着这些小弟子的反应,缓缓道:“你们这些小孩子不在家里好好的孝敬父母,跟着这骗人的道长瞎混,可知道后果?”
小弟子一脸茫然地看着顾辞,摇了摇头。
道长见顾辞要拉拢他的徒弟,正准备说话,却被顾辞直接一针插入脖子。
道长只觉得嗓子像是被盐水腌制过一般,又涩又苦,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哑药顾辞拿着研究了一下,然后用器械提纯成了可注射用品。
关键顾辞还可以控制剂量,只是让人在一段时间里失去声音。
“刚才你们也听见了,按律法,当斩!”顾辞说完看见这些小弟子半信半疑,皱着眉头。
知道这些孩子只怕是被道长给洗脑了:“你们若是不信,端王就在这里,大可以问他。”
这些弟子思忖片刻,道长的确说了。
鬼神之说虽然在大庆国被禁止,但是他们作为捉妖老鬼的传人,是被特许的存在。
现在顾辞说得言之凿凿,他们心里也后怕起来。
“王爷,不知我们是否触犯了律法?”年纪大一点的小弟子带头跪下,其余的也跟着臣服于萧靖宇。
萧靖宇除了正常的上朝以外,现在基本很少接触朝政。
闻言他皱了皱眉头,极不想参与这些政务的萧靖宇。
还是点了点头,低沉地嗯了一句。
顾辞看出了萧靖宇的迟疑,心里也有些疑惑。
听说萧靖宇以前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极大,几乎就要被选为太子。
可是不知为何,三年前就突然从政事上抽身。
本来潇洒俊逸的他,也一下子变得阴沉不定。
两年前更是性情大变,若是有谁触了他的眉头。
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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