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生看上去怎么这么眼熟?秦若月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想到秦家长房几兄弟对她们母女的羞辱,还有在祖宅听到的那件事情,秦家长房当年曾被人抢走过一个孩子……
秦若月猛地停下脚步,仓促地说道:“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她猛地扯了一把秦潋雪,几乎拽得她一个趔趄,后者却连半个屁也不敢放,忙不迭地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教学楼阴影处。
秦若月阴鸷的目光落在秦潋雪身上,眸光流转间仿佛想到什么,反手一巴掌将人抽得踉跄倒在地上。
“你是故意吧?说什么联谊会,让我去国学系,不过就是想让我看到她吧?”
“好啊!养了不到两个月的狗竟敢反咬主人,谁给你的勇气,说?”
“我……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秦潋雪梨花带雨的哭泣并没有半点让对方怜悯,相反出手的力度更大,没两下就让她遍体鳞伤。
秦若月高傲地甩了甩手腕,一脚踹在秦潋雪小腹上,疼得她几乎晕厥过去。
“收起你那副娇弱无力的绿茶模样,我告诉你,就你这段数就算到了京都也就当炮灰的命,看在你对我还有用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至于你想做的那件事,我替师傅应下了,记得把那东西送来!”
另一边,秦蓁只是淡淡朝两人背影看了一眼,遇见二人的小插曲并没有对她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作为一个学渣她开始如(pi)饥(yu)似(ben)渴(ming)的开始新一轮的学习。
在校园中时不时会遇到殷墨,她已经习惯对方时不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喜欢他学神身份带来的影响力。
“今天你又没课吗?”秦蓁无语地将两本书抱在怀里,奋力朝教室外面挤去。“我回寝室自习算了!”
原本门可罗雀的中古时代历史课,因为他的到来而坐满了人,全都是他的粉丝,红着脸慕名而来,然后静静地在不远的地方偷看他。
殷墨伸出右手,虚虚揽在她的腰间,手掌则极为绅士的虚握成拳,另一只手则排开人群。
“人太多,我送你出去。”
“那辛苦你了!”秦蓁俏皮地笑了笑。
殷墨又忍不住抬手想去撸她毛茸茸的头顶。
却看到她突然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手里的书本掉落在地……
“秦蓁!”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殷墨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仿佛要挺直一般,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她一把抱起,匆匆就往医务室跑去。
四周不少人围观,纷纷指指点点,还有人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殷墨却是理也不理,反倒是加快了速度。
他头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恐惧,看着秦蓁躺在自己怀中,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起来,他简直无法克制体内暴戾的情绪,想要将周围那些碍事的人类全都撕成碎片。
“老大,你冷静一点!你的小青梅情况有点不对劲,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生机正不断流失……”邪月难得语气认真地说道。
殷墨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满嘴甜腥的味道终于让他恢复清醒。
他临时改变主意直接取了停车场,速度飙到飞起,直接开往半山的韩公馆,然后一个电话打去了京都。
秦蓁这边的情况十分不乐观,进入韩公馆没多久,她原本苍白的脸颊早已变得凹陷下去,整个脸上布满死气,头发变得枯黄断裂。
所幸殷墨一直在她身边,强行用鬼力留住她最后一丝生机和魂魄。
眼看这样下去撑不到那人来了,殷墨双唇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仿佛下定决心般,猛地运功逼出体内的金丹。
不理会邪月在耳边的喋喋不休,殷墨一意孤行地将母亲留给他的保命金丹喂给秦蓁服下,做完这些后,整个人才虚脱般跌坐在床边。
月沉如水,银色的月光倾洒在他颀长的身影上,原本清隽贵公子的形象,此刻却显得落魄又无助……
手机嗡鸣地响起,他指尖动了动,直到看到来电名称,才缓缓抬起手摁下接听。
“喂喂,老墨啊!我哥让我告诉你,他和我大哥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一时赶不过来,让我拿他的保命的药来救你朋友,喂,喂喂……老墨,老墨……”
殷墨此时顾不得接听电话,五个多小时过去了,秦蓁终于醒了过来。
她虚弱地看着自己枯瘦的不成形的手,艰难开口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殷墨轻按住她的双肩,不让她坐起身。“有人施展邪术夺走你的生机,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将他挫骨扬灰……”他血红的眼睛如同要滴血般,然后才握住秦蓁干瘪得只剩一层皮的手,安慰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相信我!”
秦蓁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身体,又看向自己手腕处明显多出的印记,疑惑地抬眼,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邪月终于忍不住哇哇叫起来。“这是我老大另外一条命!”
秦蓁浑身没力,气息奄奄地看向殷墨,有些不明白邪月这话的意思,但担忧责备的眼神却是显而易见。
“没有的事,别听那憨货胡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殷墨抬手想揉揉秦蓁的脑袋,可是看到她毛糙枯黄的头发,呼吸微弱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
邪月冷哼一声,盯着她手腕上的光斑。“还有半个小时,金丹就会完全契合她的身体,到时候你再想拿回来就晚了!”
“既然给了,我就从没想过要拿回来!”殷墨平静的说道。“还有,你给我闭嘴,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你……你你!老大!你气死我了!把自己的小命都给别人了,还不让人记着个好!”
“你图什么呀?”邪月觉得它要是有头发,都得给自家不长心的老大愁秃了!
殷墨小心翼翼地将秦蓁的手放回薄被中。
“没图什么,就是不想再看她这样子……”
他的嗓子哑得厉害,不知不觉中竟带着几分颤音。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害怕,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离他而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突然想到,如果她不在,那这个世界上,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或许这一刻他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父亲对自己总是避而不见?不是厌弃他,而是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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