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世子今天掉马了吗 > 第76章 清算

“再睡会吧,天要亮了。”

    给她掖了掖被子,傅佑霆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心安。

    云瑾其实还有很多想问的,比如他为什么要去冕州,为什么要假装失忆,无数的疑问盘旋在她的心头。

    但是身体上的疲惫实在是达到了极点,缠绵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松懈下来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浑身散架了一样酸疼。

    在她沉沉睡去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已经起身了,拿过衣架上的外袍去了浴房。

    片刻后,等在院外的张齐恭敬拱手,“殿下,人手都准备好了。”

    他的身后站满了肃穆的铁甲军,杀气在无声中酝酿。

    傅佑霆扫了一眼,点点头,风雪吹动他的披风,收敛了温情的他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剑眉星目,冷若冰霜。

    接过王铭递过来的护腕,傅佑霆扭了扭脖子,邪魅中带着嗜血的兴奋,“速战速决,在午时之前回来。”

    所有在傅佑霆出事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人这一夜都过得战战兢兢,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本已经稍稍松口气的文武百官,突然就听到了沉闷的敲门声.......

    这个清晨有多少世家哀鸿遍野,又有多少出卖傅佑霆的人看不到天明,已经数不清了。

    总之当皇帝早朝时坐在龙椅上的时候,木然地看着生生少了三分之一的大臣。

    放在龙椅上的手越收越紧,傅长策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中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

    治罪傅佑霆?

    屠杀了那么多保皇派,清算了那么多世家,敢单枪匹马就血洗皇宫,现在治罪他,他会怕?

    就连他也不清楚,父皇的契约还能不能约束这个嚣张到极点的摄政王,权势已经达到顶点的傅佑霆,还会受到怎样的约束?

    “摄政王到——”

    随着内监微微发颤的通报,有一人踏着冬日的朝阳出现在大殿门口,肩宽腿长,整个人如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逆光的容颜让人看不清楚,但是迫人的气势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随着他那张俊逸无双的脸渐渐清晰,傅长策微微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在这把龙椅上坐正。

    摄政王径直来到殿内,连臣子礼都行得那么敷衍,“昨夜风急雪冷,陛下睡得可安稳?”

    他笑着,凉薄的菱唇每说一句话都如催命的咒语。

    “摄政王,你滥杀无辜也该有个限度!”

    傅长策听到自己说,可是却换来傅佑霆的一声冷嗤,嘴角的戏谑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嘲笑他此时的色厉内荏。

    “本王是杀了,但他们可未必无辜!”

    傅佑霆一甩袖撩开披风,取出腰间别着的册子,打开就念了起来,“成阳侯府杨氏,仗外戚之势——”

    他的声音此时在所有人听来是那么振聋发聩,这些伴随着晟朝就存在的问题被他直白地戳破了。

    “陛下既想当明君,就拿出一点为君者该有的魄力来,而不是耽于算计,顾此失彼。”

    最后,傅佑霆是将那本厚厚的册子扔到了帝王的桌上,眼中的轻蔑之意所有人都能看到。

    从始至终,傅长策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他才是如同一个被训的臣子,被傅佑霆将他的君威踩在脚下碾过。

    “哦,对了,世家中也不全是败类,云侯府忠义贤德,世子云瑾掌管户部本王觉得就挺好,陛下要是没事的话就让她官复原职吧。”

    傅佑霆最后对帝王说的话都是命令的语气,然后不失时机地松了松领口,让傅长策能看到他脖颈处的咬痕。

    那是昨夜云瑾忍不住疼在他身上留下的,此时却被他当成炫耀,是男人之间才懂的挑衅。

    傅长策又如何不知这是他们欢爱的痕迹,放在龙椅上的手骤然握紧,紧抿的口腔中传来血腥味,用这种细密的疼痛来让他保持冷静。

    不然他可能忍不住现在就对傅佑霆撕破脸,以自己现在的能力面对他,恐怕只会自取其辱。

    此时整个长宁大殿中,只有他们两人对视着,一个虽在高位,却一无所有,一个从地狱而来,却轻易夺走他想要的东西。

    直到傅佑霆再次转身离去,龙椅上的皇帝僵直的身子都没能挪动分毫,偌大的长宁殿中,文武百官更是鸦雀无声。

    谨小慎微了这么多年的云瑾这一觉竟然睡得格外安心,好像知道有那个人在就没什么值得担忧的。

    甜蜜的睡梦中察觉到有人在捏自己的鼻子,云瑾不满地嘤咛了一声,又偏到一旁去睡了。

    “小懒猪,还睡呢?”

    男人玩味的声音终于让赖床的云瑾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傅佑霆坐在榻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好像刚刚从外面回来,暗色的披风上面都还沾染有血迹,整个人的风尘仆仆和这间温暖的安宁格格不入。

    “你——”

    云瑾刚打算坐起来,成功看到男人的目光一暗,她这才察觉自己被褥下的身子不着寸缕,惊叫一声闷头躲回去了。

    “你先出去!”

    云瑾的声音从被子中闷闷地传出来,傅佑霆却已经凑到她耳边,“啧,还害羞了,昨晚那么多次,你什么样我没看过?”

    不过看她从被子中露出的一点耳尖都红透了,傅佑霆终于没再为难她,把重新准备好的衣物放在了床榻边上,自己则到浴房去洗掉满身血腥了。

    察觉到终于没有声响了,云瑾才又羞又窘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伸手去拿衣物。

    可是一碰到傅佑霆准备的心衣,她脸又红起来了。

    因为要隐瞒女子身份,云瑾自小就开始服用一些淡化女子特征的药物,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子该有的特征还是让她苦恼不已。

    冬日还好,每到夏天最闷热的时候她还要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厚厚的裹胸,时常能闷得浑身起红疹,飞鸾每次都是一边哭一边又给她紧紧地勒上裹胸。

    那些不透气的生绢已经陪伴她多年,可是现在手里的心衣触手温凉柔软,难得的是和肌肤接触起来滑腻如脂,赫然是半缕千金的云鲛缎。

    “每日都缠这个,会很难受吗?”

    云瑾想起昨夜他看到自己肋下常年积累的勒痕,眉锋皱了皱,然后俯身细细吻过那些伤痕,满眼心疼。

    除了他,没人在乎过云瑾女扮男装辛不辛苦,也不会有人在这种事上对她呵护备至,而傅佑霆,是她的男人,所以心疼她。

    这样的感觉让云瑾因为一夜放纵而慌乱的心渐渐沉静下来,能这样和他在一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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