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浅尝辄止到辗转深入,周遭的气氛越发浓稠燥热起来,两颗冷静了太久的心一旦放纵起来,完全一发不可收拾。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云瑾,因为她察觉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男人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本就没喝多少的酒云瑾一下子都被吓得清醒了,看着两人现在这状况只觉得头皮发麻。
青楼中红烛摇曳,纱影重重,看起来发生什么都顺理成章。
云瑾却是按住了男人解自己衣带的手,眼里还有最后的冷静,“摄政王殿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本王需要知道吗?”
昏暗的帐内烛火不明,男人的眼神却是很清明,拇指在云瑾的嘴唇上摩挲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辗转而下。
男人越动情,盯着床帐的云瑾却越发的清醒了,原来,他根本不在乎。
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云瑾一记手刀快准狠地劈在了男人的后颈上,成功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良久之后,云瑾缓缓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给傅佑霆盖好被子。
这个男人就算是睡着了这么生人勿进,俊逸的脸永远是那么冷冰冰的。
云瑾看了一会儿,摸了摸他的侧脸,眼里是少有的温柔,“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今天傅佑霆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要不然不至于醉成这样。
云瑾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便起身出了雅间。
“主子。”
香娘已经捧着男装等在门外。
云瑾扫了一眼,只是拿起帷帽戴上,“去通知摄政王府的人吧。”
第二日在宫学门口遇到方蝶梦,对上她那幽怨的眼神,云瑾也有些心虚,自己昨晚不辞而别,是让她一个人回去的。
“父亲说新得了一幅大家墨宝,请世子到家中品鉴一二。”
她本来是因为云瑾的不辞而别不高兴,但是她昨天带着那么多贵重的珠宝回家,她那自诩清流地老爹摸着胡子略一沉吟,“老夫没看错人,云世子果然是个有内涵的读书人。”
“荣幸之至。”
云瑾也没推辞,做戏要做全套嘛。
只是两人刚刚走到宫门口,迎面而来的摄政王步撵让云瑾一愣,这也太巧合了点吧?
方蝶梦一共就来宫学等过自己两次,每次都遇到傅佑霆,无一例外他就像掐着时间一样要从这儿经过。
只是今天和上次的阴郁不同,昨晚喝得那么醉的男人看起来精神不错,面容沉静,端坐在步辇上被众人簇拥着,天生的上位者气质不怒自威。
“又是他!”
云瑾还没说什么呢,方蝶梦赶忙又把发呆的云瑾给扯到一边跪下。
脚步声从面前经过,云瑾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倒是旁边的方蝶梦嘟囔上了,“听说摄政王殿下昨夜在凌仙阁看上了一个歌姬,花重金包下了一处雅阁金屋藏娇呢,怪不得今天看起来春风得意的。”
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傅佑霆突然看上了一个女子,这在晟都来说就是天大的新鲜事,所以一早上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连方蝶梦这样的闺中小姐都知道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喜欢那样的烟花女子,接回王府给个侍妾的身份不就行了,养在青楼里像什么话.......”
她这还自言自语呢,根本没注意到一边的云瑾已经神游天外。
傅佑霆看上了一个歌姬?还将人养在凌仙阁里,云瑾本能地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
“云世子,平王殿下有些学业上的疑惑,想请您到承平殿一趟。”
直到一个小太监毕恭毕敬地凑到两人面前,看着云瑾一脸的期待。
傅晏请自己去?云瑾皱了皱眉,刚刚在宫学里可没见他有什么疑惑。
但她还是没迟疑,只能无奈推了方家的邀约,在小太监的指引下入了宫。
傅晏虽是身份尴尬的皇子,但受封平王,在成年出去开府之前都是住在宫里,承平殿就是皇宫中最偏僻的所在。
云瑾走在曲曲折折的宫道上,倒是想起一些旧事,以前傅佑霆也是住在这边,他的住处就毗邻冷宫。
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云瑾倒有些同情了。
只是她这同情还没持续多久,在看到院中教傅晏练剑的那个高大身影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摄政王殿下,云世子来了。”
如果知道傅佑霆会在这的话,云瑾就是说家里着火了也不会来的。
可现在人家都看到自己了,云瑾硬着头皮也只能上前。
“摄政王殿下,平王殿下。”
看到云瑾傅晏倒是很高兴,规规矩矩过来给她行了一个礼,某个男人就很高冷了,只是拿过一旁的手帕擦拭了长剑,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他无视自己,云瑾也不打算自讨没趣,只是蹲下身来看着傅晏,“殿下对今天的授课有何疑虑?”
傅晏一脸茫然,“嗯?我没有——”
“书法都练完了吗,还在这玩?”
傅晏乖巧点头,“练完了,我想和云先生——”
“你不想。”
一边的傅佑霆却是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瞥了一眼傅晏,“练完了,就让张齐带你去校场跑马。”
小傅晏可怜巴巴地转头看着皇叔,不是说好他今天休息的嘛,“我——”
可怜的傅晏硬是一句话没说出来,就被张齐提着走了。
顿时后院中就只剩下两人,看着刚刚小傅晏那憋屈的样子,云瑾要是还不知道都是这男人搞的鬼,那她就真的太迟钝了。
“殿下,有何吩咐?”
云瑾笔直站着,宽袖中的手微微攥紧,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她现在连直视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安慰自己他是醉的,而且自己也易容了,肯定认不出来。
她垂下的目光中很快出现一双靴子,男人淳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是要见本王?”
昨天云瑾的确是要去王府求见他的,后来被柳若仪叫走了,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倒是云瑾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递了书信给他。
“啊?是。”
云瑾抬头看了一眼就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然后立马低头镇定地回答:“下官知道殿下想整顿晟朝权阀,但世家中也并非全是尸位素餐之辈,殿下肯定也不想引发乱子动摇晟朝根基......”
她还在认真地劝着,根本没注意到男人完全没听她在说什么,深邃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脖颈上,雪白的纱罗边缘还有一抹未消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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