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线从窗棂宣泄下来照亮整个屋子,叶玉子坐在窗棂边,手脚利落灵活地为叶四郎赶着冬衣。
眼看冬天即将到来四郎身上的衣服却十分单薄,虽然芸纾或是三弟媳会为四郎准备衣物。
但最近事情多,他们也许是因为忙碌忘了,这四郎身上穿的虽是秋衣,但那几件明显是刚转凉时做的。
现在已经要入冬,那些衣物就太薄不保暖,四郎却又是只有能够蔽体整齐清洁及考,让她看得是十分不舍。
芸纾这孩子借着让她过来照顾净朗他们以后身活为由,让她过来一起住,竟然还给真的她月俸,让她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想退回给芸纾她却说什么都不肯收回去,还说是她应得的
于是跟如晴商量了下,决定拿这些银子给四郎做几件保暖的冬衣,赶在冬天来临之前为他赶上几件棉袄,这样他也才能够安心让他顺利过冬。
由如情挑布她缝制,眼看在两针这所有冬衣就全做好,她心下忍不住跟着高兴,不时幻想着四郎穿上的表情,是高兴还是激动?
她将最后两针收尾用牙齿将线咬断,忽地,紧掩的门扇突然被推了开来,叶玉子朝门的朝门口方向望去。
虽然逆着光,但从体形上她依然可以很清楚地认出那是叶四郎,和蔼慈祥的露出笑容,“四郎,你来啦,快过来,姑替妳做了冬衣,你过来试试。”
这么亲切温柔的声音,是他娘亲的呼唤,叶四郎心情顿时有些激动,心头泛起一阵酸楚,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是他的娘亲。
他从未真正体验过真的的母亲的疼爱,朱氏氏她母亲的那几年,她更是从未穿过一件朱氏亲手缝制的衣服,甚至是一双袜套也没。
这声呼唤还有听到亲娘亲自动手为他做冬衣,这让他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见她不语只是站在门口用着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叶玉子怔楞了下问道。“四郎,怎么了?怎么不进来呢?”
叶四郎再也忍不住,大步流星疾步进入屋内,毫无预警地跪在叶玉子的面前,抱着她的脚,换了她一声,“娘――”
随着这一声娘的喊出,叶四郎的热泪瞬间涌出眼眶,他又激动的喊了两声娘,眼泪更是哗啦啦地顺着眼角流下。
这一声“娘”把叶玉子给震撼了,惊骇的瞪大眼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抱着她痛哭的叶四郎,四郎,四郎,竟然喊她一声娘!
她做梦都渴望梦到四郎喊她一声娘的梦,却从来没有梦见过一次的梦,却在现实生活中让她听到,她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这么一哭却也同时把叶玉子的心也给拧碎了,叶玉子强迫自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手微微颤抖的摸着他的头,压抑着激动情绪。
“孩子……你怎么了……”
只见叶四郎一就圈着她的双腿将脸埋在她的膝间痛哭,这让叶玉子更是彷徨紧张焦急,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她有些无措时候,叶四郎哽咽的开口了,“娘,我都知道了,这些年来,委屈您了,您的事孩儿的都知道了,孩儿不孝。”
叶玉子瞪大眼法置信双手摀着嘴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是的,娘,娘,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您都是我娘,以后就由我来孝顺您。”
这句我来孝顺您,让叶玉子这二十多年来累积的辛酸,苦楚,心痛个种的复杂情绪,全化成了悲伤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四郎,四郎,我的四郎啊,娘对不起你啊……”叶玉子圈抱住叶四郎激动的哭喊向他道歉。
“娘,不是您的错,您不要再怪自己……”叶四郎摇头。“不管我是什么身分,我都不会在意的娘,您也千万不要再自责,您,以后孩子会照顾您的。”
“照顾……我……四郎,你告诉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叶玉子一听就知道不对劲,肯定是出事了,双手握紧他的双臂慌张的问道。
“娘,我跟就就一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断亲……”叶四郎将那日发生的事情简略的告知叶玉子。
听完叶玉子神情悲愤的掉着眼泪,“没有想到,我一向最敬重的大哥他竟然如此设计我,让我一辈子活在自责愧疚与羞耻的生活之中,多次几乎就想一头栽进水底一死了之,要不是想到你还有如晴,我……”
“娘,这不是您的错,以后您不要再自责,我会好好照顾您跟如晴,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至于您那位大哥大嫂……儿子已经与她们断亲了,就不要再来往了,村长伯也不反对您回村,毕竟是朱氏率先违背誓约的。”叶四郎卷着衣袖替母亲擦掉滂沱的眼泪。
看到儿子如此贴心,叶玉子什么苦什么怨都没有了,用力吸了吸鼻子将残余的酸楚全吞进了腹内,这辈子可以跟儿子相认,可以听到她喊一声娘,她过往所有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
她卷着袖子将最后的泪水擦干,点头,露出这多年来第一次打从心底露出的微笑。“好,以后就我们三个好好过日子,好。”
叶玉子看着叶四郎的脸庞,这张脸跟她虽然有五六分像,可是更大一部分应该是像那个人,尤其是四郎高挺颀长的身形与那人的背影,还有四郎的那双眼睛跟有形箭眉更是如出一辙。
“娘,您怎么直盯着我看。”
“没什么,娘只是想到了一件陈年往事……”叶玉子轻笑了了声摇头,然后转过身从缝在贴身衣物的口袋里取出一块,雕刻着神兽狴犴的玉佩,放到叶四郎手中。
叶四郎困惑的看着这块神兽狴犴玉佩,又看着叶玉子,“娘,这……”
“这块玉佩氏你亲爹转身离去时无意间掉下,被我捡了起来的,这些年……即使再穷再苦都没想将它当掉,就想着有朝一日将它交给你,如今这心愿终于可以完成。”叶玉子欣慰的漾着淡淡的浅笑。”也许可以靠着它……找到你亲生父亲……”
他冷下脸。“娘,我不会去找他的,对我来说它是个毫无意义的陌生人!”
“四郎,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娘都支持你,不过……千万别这这块玉佩丢了或卖了,可好……”
“成,娘,我答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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