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陆小芽把魏泽杨一口气拉到了三楼,拿起自个儿的茶杯,就递到他唇边。
此时魏泽杨的脸已经憋得有些青紫色,但还是在努力维持形象。
他忙不迭咽下去之后,脸色才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确定他没事,陆小芽再也忍不住,叉着腰,毫无形象地仰面大笑起来。
“妈妈,你笑什么?”
“是啊,小芽姐,姐夫,你们在笑什么啊?”
燕子和阿梅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两人的表情有些奇怪。
陆小芽摇手,身体仍然有些颤:“没什么。”
魏泽杨脸色有点黑,眸光轻飘飘地瞥过来,大概是生气了,也许是觉得丢脸,自己生自己的气。
谁让她笑点低,魏泽杨又太要面子呢。
“魏叔叔,我们一起看话本,好不好?你给我念字。”燕子走到沙发边,坐在了魏泽杨身边。
魏泽杨的目光渐渐柔和,不一会儿,客厅里传出了他低沉而抑扬顿挫的声音,竟十分的好听。
陆小芽体贴地问:“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有面吗?想吃面。”魏泽杨转头问。
“有,手擀面。”
陆小芽刚要去,阿梅走了过来,“小芽姐,你累了一天,歇着吧,要不我去给姐夫煮面,我煮得味道还不错的。”
虽然是热情没毛病的举动,陆小芽心里陡然升起丝丝的异样感。
阿梅已经不由分说地系上她的围裙,去厨房忙活了。新人初来乍到上班,在老板娘面前表现得勤劳一些,没什么问题。
魏泽杨问她:“怎么了?”
陆小芽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她就是觉得,魏泽杨吃的食物,就该是自己做的,为什么要吃阿梅做的呢?
好吧好吧,这种醋吃起来是没有道理的。
晚点的时候,燕子嚷着要妈妈陪她睡觉,因为前些天晚上做过噩梦,胆子变小了。
魏泽杨看着她,两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汇了下,似有许多衷肠未述,他善解人意地道,“你陪燕子吧,我吃完东西就走了。”尽管舍不得,也想同她独处。
“好,那明天你来接我吧。”
她话还没说完,小丫头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拉进房间里,嘴巴里嘟囔着着:“妈妈快点。”
阿梅殷勤的道:“小芽姐,厨房我会收拾的,你就歇着吧。一会儿我送送姐夫。”
“嗯。”
哄小孩睡觉是一门学问,有时候关了灯,你和她一块儿睡,哼着歌讲个故事能把自己给提前催眠过去。
陆小芽本来侧身躺着的,用手肘支撑着脑袋,不知怎么的,眼皮子有些搭不住了,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打了鸡血似的工作状态,到了夜里才消停点,终于还是没坚持住去跟魏泽杨再说说话,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后来,还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
陆小芽一个激灵,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心想魏泽杨早就走了吧。她起身后,轻手轻脚开门,避免‘吱呀’声过重把小孩子吵醒,因为做噩梦的关系,燕子最怕听到突兀的声响。
岂料,她走出房间,竟看到魏泽杨仰头歪睡在沙发上,发出均匀的比以往稍稍响一点的呼吸声。
他没离开?
就在这时,阿梅蹑手蹑脚地走到他面前,轻轻地往魏泽杨胸口和腿处盖了一张毯子,重点是,那张毯子是她自己的。
陆小芽感觉有点不舒服,且这种不舒服越来越强烈。
只见阿梅并没有马上离开,弯着腰,盯着魏泽杨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好像在傻笑……陆小芽的尿,都差不多憋回去了。
她连忙咳了一声:“阿梅?”
阿梅就跟做贼心虚似的整个人一颤,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小、小芽姐,刚刚姐夫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我……我怕他冻着……就……”
“是吗?”
陆小芽似笑非笑的,年轻小姑娘心里的小九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兴许这会儿没有非分之想,以后就说不准了。
陆小芽直接重新取了一张闲置的毯子把阿梅那张替换了下来,旁边的阿梅脸色都有点发白,死死地咬住唇。
陆小芽目光有些凌厉,不紧不慢地说:“阿梅,我知道你没见过世面,也没见过像魏泽杨这般好看的男人。我希望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女孩子,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尤其是不要企图肖想自己不该想的。”
阿梅快要哭出来似的,委屈巴巴:“小芽姐,我没有,我没有什么坏心思,我以后不会了……”
“行吧,从明天开始,你还是搬回店里去住吧。”
“我……好,小芽姐。”
阿梅低着头,一脸羞愧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小芽缓缓地坐到了魏泽杨身边的沙发上,将他的脑袋轻轻地扶了过来,慢慢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方,想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脑子里还在想方才的事儿,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绝情,阿梅心里有鬼没鬼她自己清楚,这次敲打了之后,如果对方能恪守本分,知道进退分寸,今后倒也相安无事。
总之,她就是不允许有任何人觊觎自己的男人!要不就在心里惦记,永远别让她知道!
……
天亮的时候,陆小芽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整整齐齐地睡在了床上,她记得昨天靠在沙发上,就没了印象。
起床后,外面哪里还有魏泽杨的人影。阿梅已经收拾完屋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喊她吃早饭。
陆小芽没有继续摆脸色,态度和气地应了声。
“小芽姐,那我先去店里帮忙了。”
“好。”
既然敲打过了,上不上道,就看她自己了。
半个小时之后,魏泽杨过来了,他这次连车带司机都是请的,接了陆小芽和燕子,但是开到云彩县城里大壮和朱妹办酒席的宾馆,魏泽杨让她跟燕子先下车。
陆小芽诧异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魏泽杨坐在副驾驶座上,眸色有些深重:“我还有事要办,晚上肯定赶到。”
陆小芽随口问了声:“是什么事儿?”
“……是公司的一个客户,晚点跟你说。”
“好。”
其实陆小芽从昨天起心里就有疙瘩了,因为直觉告诉她,昨天在火车站遇到的背影就是魏泽杨,因为外套和帽子是一样的,而且他这种身高,真的挺鹤立鸡群,所以问题来了,另一个女的是谁?
为什么魏泽杨耽搁到了晚上才来找她?
算了,她自己疑神疑鬼的干什么,魏泽杨怎么可能背着她在外面勾勾搭搭呢。
陆小芽决定不庸人自扰了,等魏泽杨空下来,两人再好好沟通沟通。尽管时间尚早,宾馆的宴会厅里已经有很多女方的亲戚到场,新娘子也在宾馆房间里化妆。
如果按照农村里的习俗,婚宴是要摆足三天,喜日的前一天和后天都算在内,管亲戚邻居吃饱为止。换做高档点的地方,比如大饭店宾馆里,基本就是中午的便饭和晚上的正酒两餐。大家都默认的做法,所以乡亲们不会有意见,反而觉得排场大,倍有面子。
陆小芽去交礼金的时候,看见礼簿上基本都是5块多则10块的样子,她封了个100块的红包,众人对她刮目相看,这个数确实不得了了。本来她还想多封一些的,因为想到礼金有可能被朱妹的父母拿走,还不如另外给朱妹一笔钱来的实在。
陆小芽带着燕子去新娘子那儿要糖,看见化妆师把朱妹偏分额前的刘海全都烫成了小波浪,显得成熟跟老气,有些忍俊不禁。实在没控制住手贱,等化妆师走后,帮她改了一下妆发。
中午,陆小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时,魏泽杨还在南丰村和西井村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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