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气哼哼的,有心反驳两句,但是看眼下杜默青面色惨白,气血空虚的样子,不敢添乱,乖乖的上楼准备杜默青的衣服。
杜母对着陈亦双说:“你去开车。”
陈亦双双手抱胸摇头,“我怀着身孕,今天婚礼累惨了,要休息了,你们自己去吧,明天等我睡醒了,自然会来医院看青。”
杜母气急,指着陈亦双:“你这个女人对墨青是什么态度?”
陈亦双道:“你不是看见了吗?妈,我也是为杜家的孩子着想呀,怀着身孕去医院多了,对孩子不好,您就别和我计较,你看青那么难受,在不去医院指不定真出什么事情,那就不好说了。”
杜母气的辱骂了陈亦双几句,和丈夫一起将儿子送去了医院。
陈亦双哼着歌儿在杜家走了一圈,总算是找到杜家女主人的感觉了,她踩着高跟鞋,在二楼楼梯口和匆匆跑出来的黄梅遇见了。
黄梅被陈亦双犀利的眼神盯得一愣,“你看我干吗?”
陈亦双:“看你漂亮。”
黄梅一愣,“无聊。”丢下一句话,拎着杜默青的东西急匆匆的跑了。
陈亦双站在台阶上,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姐,我接替了你的位置,成为了杜家的女主人,你放心,我可没你那么善良,什么小三保姆恶婆婆,我挨个收拾,给你报仇。”
陈悠坐在车里,突然打了一个哈欠。
易北寒关心的问:“冷吗?”
陈悠摇头:“肯定是有人说我坏话。”
易北寒:“谁敢说你坏话我去收拾他。”
陈悠甜蜜的笑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哪里管得了别人说什么?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易北寒:“有道理,我听你的。”
就在这时,陈悠手机响了,是杜默青打来的,她坐在后座,易北寒自然是看不见。
本想挂掉,但是又怕是妹妹出了什么事情,便对易北寒说:“杜默青的电话。”
“接吧。”其实易北寒很在意,但是,在陈悠请示他之后,他心里又一阵快活,就答应了。
陈悠怕易北寒多心,直接开了免提,“什么事情?”
杜默青那边有气无力,“悠姐,我难受,我浑身都痛,内骨断了一根,医生说要躺在床上休息半月……”
陈悠一愣,那么严重!
肋骨断了,他还一直站着将宾客送走了……
她偷偷瞄了前面开车的易北寒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杜默青继续诉苦:“我好痛啊!你不来看我?”
陈悠是不会心疼杜默青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也是为了她妹不能洞房花烛,“你活该,杜默青我告诉你,这一次打得还轻了,若你还敢对我不敬,下一次就打断你全部的内骨。”
杜默青那边好像是哭了,带着鼻音:“那么恨我?”
陈悠不想和他废话,严厉的警告:“好好对我妹,否则饶不了你。”然后挂了电话。
车里安静了下来,陈悠从后座往前瞄易北寒,只能勉强看见他的侧脸,“你生气了?”
易北寒:“只要你心里没他,我不会在意的。”语调却酸溜溜的。
陈悠忍不住笑了,“我要在乎他就不会和他离婚了,现在我心里眼里只有你。”
易北寒嘴角微微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别说这种话来引/诱我。”
陈悠:“……”
“今晚我送你回去陪你爸吧。”他说。
陈悠也是这个意思,双双刚刚出嫁,爸爸一个人在家肯定独胆,没想到北寒这般细心,心头一暖,“好。”
到了陈悠家里,易北寒将车停好,下车搀扶陈悠,“你小姨对我很满意。”
陈悠笑道:“你这么会说话,把我小姨哄得那么开心,能不满意吗?”刚刚把她小姨送回家的时候,她小姨还一个劲的夸易北寒。
易北寒道:“所以,你没有不嫁给我的理由。”
说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呀!我嫁还不成吗?”
易北寒将陈悠送上楼,敲门后,她爸来开的门,瞧见陈悠和易北寒回来眉开眼笑,“悠悠你们快进来,家里来客人了。”
陈悠急忙进门,本以为是他们家那个亲戚知道双双结婚不请自来了,哪知道进门一看,居然是易北寒的父母坐在客厅。
陈悠急忙走过去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
易文沁夫妇保养得好,比她爸大几岁,却显得年轻十来岁,再加上她爸爸身体不好,被病魔折磨的一头白发,很是苍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祖孙三代呢!
这么一比较,陈悠心头更难过了,认为她爸是为了他们操心才这样苍老的,身体也熬垮了。
想来她爸爸年轻的时候虽然没什么大作为,但是,买了这里的房子,还将她们姐妹养大,她妈妈在世的时候二十年来从来没上过班。
一个男人能养得起家,买得起房,养老婆,已经算是非常厉害了。
但是之前,她都不认为这些事情很厉害,还认为是他爸爸应该的。
陈悠发现,人果然是要成长,才知道赚钱的不已,这么一想,她心里更难过了。
易夫人瞧见陈悠愣在那里,以为这孩子是被他们突然到访吓着了,急忙起身,拉着陈悠的手,“悠悠,我们突然来访,是不是吓着你了?”
陈悠这才回神,急忙摇头,“没有,伯母您快请坐,我去给你们倒茶。”
易夫人坐下,满意的看着陈悠去了厨房。
易文沁剜了儿子一眼,严厉道:“北寒,进门这么久也不知道喊人?你的那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易北寒走过去,对着陈荣颔首:“陈叔。”
陈荣笑呵呵的,对易北寒这孩子是百分百满意,“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易北寒点头,他父母在场,也没坐,就站在他爸身边。
陈荣道:“北寒,你也坐吧。”那么高的人站在那里,压迫感太强了。
易文沁道:“陈兄,我们家规矩,大人坐着,孩子只能站着,看在你这样疼他的份上,你就坐下吧。”最后一句是针对易北寒的。
其实,易北寒板着脸往那里一站,宛若一尊凶煞恶神,他爸看着也碍眼。
易北寒这才选择靠右边的位置坐下,嘀咕道:“爸妈你们来干嘛?”
陈悠从厨房泡了枸杞菊花茶,出来便听见这么一句。
易文沁道:“悠悠马上就是我们家儿媳妇我们还不能来看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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