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前段时间,她说着的甜言蜜语,说不定也会说给司南柏听。
薄凛越想越生气,有种要活生生掐死女人的冲动。
陆温暖只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我和他早就不可能,在名义上我也是他的舅妈。”
玻璃右手撑着脸颊,露出一个薄凉的笑意,“若没有这层名义的关系,你们就有可能了。”
他笑起来,她更怕了,有种撒腿跑人的冲动。
但两个人又回到最初的状态,薄凛是猫,而她就是老鼠。
她注定要成为他的玩物,恐怕一辈子都挣脱不了命运。
但他不想当猎物,也想要当猎人。
她硬生生克制住畏惧,暗自挪步,一点点靠近薄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到了薄凛的面前,“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要撒娇卖萌才行。
薄凛一针见血地揭穿,“别以为你撒娇就能解决。”
陆温暖也不气馁,小心翼翼地拉着薄凛的衣袖,“你长得那么好看,总是生气会暴殄天物的。”
手心攥得紧紧的,不准薄凛有甩开她的机会。
薄凛低头看着低头顺眉的女人,怒气稍微降低一点点,“你约司南柏到底为什么?”
"我暂时不方便告诉你。"
陆温暖咬着下嘴唇为难地开口。
她总不能直白地问薄凛,你和苏笑颜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即使有,薄凛也不记得,因为他就是罪大恶极的资本家,不知做了多少坏事,都能编著成书了。
薄凛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火气,再次蹭地燃起来。
“你和司南柏好意思说出来,你和我倒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他不准陆温暖有任何的秘密,现在她还与初恋男友有秘密。
战少冥说得很对,他这个人就是有着偏执地占有欲。
只要他认为是自己的东西,就要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若不是因为司南柏是自个的亲外甥,他早就使出千百种方法来折磨司南柏。
陆温暖见他的眉宇又皱起来,心里实在为难啊!
于是,她壮大胆子伸手去抱住薄凛的腰,“阿凛,你是在吃醋吗?”
这句话就像是在热炭浇上冷水,薄凛立刻冷静下来。
他直接否认,“没有。”
“那你为什么生气,你是不是喜欢上我?”
陆温暖头往薄凛的怀里蹭去,试探性地开口。
她也想要知道薄凛是不是动了心。
其实舒琅说得很有道理,只要能拿捏住薄凛的心,也能把他玩弄于掌心之中了。
这句话就像是踩着老虎的尾巴,薄凛猛地推开陆温暖。
用了八分的力气,陆温暖被他推得往后倒去,后背撞着茶几的凸起。
疼痛从脊椎朝着后背的四处游走。
疼!
实在是太疼,疼得她都想要哭出来。
薄凛克制住想抱起陆温暖的冲动。
他冰寒着脸,冷漠地讽刺,“陆温暖,你去照一照镜子,看清自己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喜欢你。”
说完,他火急火燎地往外走去。
他不想看见陆温暖难过又失望的眼神。
同时,他也不想让陆温暖看出,自己心软了。
他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女人波动情绪,姜希汶不行,陆温暖也不行。
陆温暖揉着隐隐作麻的后背,爬起来。
她再缓缓地走到浴室,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女人额头遍布着冷汗,眼里蒙着莹莹的轻纱。
她倔强地仰起头,硬是强撑着不准自己哭出来。
心里面有个声音冷嘲道:陆温暖,你千万别自作多情,人家可瞧不上你。
里面又有个幽幽的女声说:薄凛,你千万不要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薄凛走出月庭山庄,烦闷地开着车子。
秋风从天窗里呼呼地吹进来,他也不愿回到凯旋金轮。
上次,陆温暖去照看生病的他,等他醒来,就把她抱上床。
他还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陆温暖,以至于他躺在床上还能嗅到淡淡的山茶香味。
这都过了好几天。
按理来说,味道早就淡去,不只是他的错觉,还是味道真的存在。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那头传来战少冥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你和陆温暖吵架没地方去了吧?”
薄凛这个人高冷,好面子,“她只是我用钱买来的小玩物,只会乖乖听我指挥,她没胆子反驳。”
“你装吧,使劲装吧!”
“你要是没事,就挂了吧!”
战少冥在那头放声大笑起来,“薄大少爷,需要我提醒你,你主动给我打电话吗?”
薄凛有些不好意思,却仍是高冷,“不用。”
脚踩油门,车子嗖地往前蹿去。
现在已经是一点钟,南城喧嚣淡去几分,多了几分宁静。
战少冥和薄凛穿着一条裤子长大,自然是懂得自个兄弟的性情。
他马上向薄凛递了台阶,“我好想吃炸鸡和鸭脖,你要是有空,帮我捎一份呗。”
薄凛高冷地拒绝,“没空。”
“哥哥,我已经一天没吃饭,拜托你。”
“那好吧!”
薄凛还是顺着台阶走下来。
战少冥很想放声大笑起来,想要让世人看见薄大少爷的真面目。
不过,他只能挂掉电话后,再放肆大笑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薄凛拎着炸鸡,鸭脖,还有其他的凉拌菜打开战少冥的家门。
其实他给战少冥打电话时,他人已经快到了。
他只是希望战少冥主动邀请他,而不是他寂寞找上门。
战少冥正坐在木板玩游戏,他抬头看见高冷的薄凛,努力憋住嘴角的笑容。
薄凛把袋子扔到战少冥的面前,“给你带了扎啤。”
刚酿出来的扎啤,味道自然不同于啤酒。
最后,战少冥还是忍不住,身子一歪躺在木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他笑得特别疯狂,就连大厅都随之颤动起来。
薄凛抬脚重重地踢着战少冥的屁股,“你笑什么笑?”
战少冥笑得肚子都抽痛起来,半响后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坐在木板喝啤酒的薄凛,打趣道,“我就纳闷了,你这种人怎么会有老婆?”
薄凛想要开口纠正陆温暖不是他的老婆。
话到了嘴边又没说出来。
在名义上,陆温暖确实是他的老婆,在那方面,两人也是异常的默契......
薄凛狠狠地瞪了一眼战少冥,“有吃的好堵不上你的嘴巴。”
战少冥坐了起来,打开扎啤包装也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冰凉入口,也把心中的燥热褪去几分。
然后,他用手肘去推了一下薄凛的胳膊,语气严肃地说,“你要恭喜我。”
“恭喜你什么?”
薄凛换了一个游戏,开始玩起俄罗斯方块。
战少冥在旁边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在圈里面薄凛真的是一个奇葩的存在,圈里面的人有的人爱美人,有的人爱名车,有人爱玩游戏。
可薄凛似乎什么都不爱,什么都不入迷。
哪怕游戏也只是玩俄罗斯方块,根本不会玩现在流行的线上游戏。
战少冥仰头大口地喝着手中的啤酒,“我找着她了。”
薄凛淡漠地回道,"舒琅离开你是因为她?"
“地址是舒琅给的,她甩了我。”
“嗯,她做得挺对的,毕竟你确实是个人渣。”
薄凛很不给面子地讽刺自个兄弟,战少冥也自知理亏。
屏幕上的方块全都被消融,淡淡的荧光搭在战少冥那张阴柔的脸。
那双蛊惑人的桃花眼露出浅浅的忧伤,“她结婚了。”
薄凛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终于有了一点波动,“她终于做错一次”
战少冥愤愤不平地抬脚去踢薄凛,骂道,“你到底是站在谁的一边?”
薄凛冷声道,“反正我不是站在你这边,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去打扰唐静安。”
战少冥用手捂住胸口,痛苦地自嘲,“我真的偷偷去看了,她变老了很多,人也不漂亮了,整个人变得很瘦。”
可为什么他见着她的第一眼,还是想冲上去抱住她。
薄凛回头看向战少冥,没有说话。
在这种时候,只需倾听。
战少冥狠狠地咬着鸡腿,又说道,“她嫁的男人是个残废,双腿不能行走的,那方面肯定也不行。”
“...”
薄凛从他的语气中听到浓浓的嫉妒。
“她一辈子都得守活寡,该死的是,她竟然给那个废物生了一个儿子。我原以为是我的.......”
“...”
"她离开了我,果然没过上好日子。"
薄凛放下手中的游戏机,淡淡地看向战少冥,"你先伤了她的,你逼着她离开的。"
战少冥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那也是她活该,要不是因为她妈,我妈就不会死。”
他的面容闪现着愤恨与不甘。
最后眼底还有深深的悲哀,那种对于命运无可奈何地悲哀。
若是他和唐静安不是天生的仇人,那么两人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他和她会有未来吗?
战少冥摇头否认起来。
他和她永远都不可能有未来,他恨她,报复她,摧毁了她的人生,她的未来。
最后,唐静安也恨他,怨他了。
薄凛伸手拍了拍战少冥的肩膀,“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呢?”
“呵!”
战少冥冷笑起来,“她妈不安分勾引我爸,害得我妈变成植物人,这个就是真相。”
因为长期躺在病床,生活无法自理,他妈去世了。
因此,他把恨全都转移到唐静安,逼得她退学,从此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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