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陆温暖和薄凛搬着豆腐花回到别墅。
陆温暖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把衣服都侵湿了。
她可心疼坏了。
陆温暖看着两大保温塑料盒,担忧地问,“这么多豆腐花,我们怎么吃得完?”
薄凛平静地说,“你拿出几份,剩下分给下面的人吃吧!”
“啊!”
陆温暖惊叹出声,"既然是给他们吃的,为什么还要搬那么远?"
太折腾了,玩人都不是那样玩的。
十几斤的重量看上去并不重,但长期拎着走路,也是够呛。
在物理学上,做功不仅与物体的重量有关,同时也与花费的时间有关。
薄凛眼底闪现一抹算计的笑意。
陆温暖捕抓到了,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你是故意耍我,你就是一个坏蛋。”
薄凛敏捷地往旁边躲闪开去。
陆温暖就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抓着,更别说打他了。
她指着不远处的薄凛,气呼呼地喊道,“不准跑,你骗我。”
说着,她冲过去,薄凛立刻闪躲,“别闹了。”
“好,我不闹,你别跑啊!”
“只要你不追我,我就不会跑。”
两个人绕着沙发转个不停,就像天底下最幼稚的两个小朋友,你追我跑。
直至陆温暖跑累了,再也跑不动。
她知道自己是跑不动薄凛,想起一个主意。
于是疲惫地躺在沙发,鼓着腮帮瞪薄凛,“算了,我不和你生气了。”
“你还在生气,眼里都是吃人的凶光。”
薄凛戒备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躲得陆温暖有一段距离。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
陆温暖随意地提起裙子的下摆,露出那双修长白嫩的双腿,“好热,好累。”
在红色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她肤白似雪,妖娆动人。
薄凛喉结上下滚动,音色微微沙哑,“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把裙摆放下来。”
陆温暖听出他的声音不太对劲,装出很无辜的样子,“我很热呀,衣服足足有三件,我都快要闷坏了。”
然后,她低头扯掉裙子的腰带,又去脱外衣。
脱掉外面的两层,只穿着一件单薄清凉的水青色纱绸,透过纱绸映出肚兜的双蒂花的。
在现代人眼里,这种衣服算不上露骨。
夏天里,很多姑娘穿着的吊带都比凉绸里衣露得更多。
因陆温暖是古代的发型,身上的妆容也是古装,而古代女子只在闺房穿得如此单薄。
薄凛的黑眸逐渐凝沉。
她佯装天真烂漫地说,“好热,你把空凋的温度调低点!”
薄凛将温度从26度降到22度,“好点了吗?”
陆温暖又侧过身子半躺着,衣服的领口是深V字型,一条迷人的直线勾勒出来。
她舒服地闭上眼睛,蝶羽轻轻地阖上,像是一只正在休息的黑色蝴蝶。
“今天走得太长路,双脚都快要断掉,我暂时眯一会儿。”
模模糊糊间,鼻尖嗅到冰洌的沉木香,还有温凉的东西轻柔地摸着她的脸颊。
陆温暖缓缓地睁开眼,对上一双仿若蕴藏星辰大海的眸子。
真是漂亮啊!
漂亮得她好像挖出来,不知欧泊有没有他的眼珠子好看呢?
那双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带着温热的风吹在脸颊。
痒痒的,带着酥酥的麻意。
在薄凛即将要亲上陆温暖时,她敏捷地偏头躲开,双手双脚牢牢地缠住薄凛。
就像是一只树懒,硬是不肯撒手。
她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大色胚,你果然中招了。”
薄凛回过神来,小妮子是利用美色来算计他,“小丫头,别丢了夫人,又折了兵。”
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陆温暖的诱惑下,弱爆了。
可他暂时没有修正的打算。
陆温暖抡起手重重地招呼着薄凛的翘臀,“混蛋,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啪啪!”
两大啪啪声在客厅里飘荡开来。
陆温暖开心得眼睛都弯成月亮形状,今儿谁让她打他屁股,真当她好欺负不成?
他打了她两巴掌,她要双倍奉还,于是又啪啪地拍上两巴掌。
薄凛完全没想到陆温暖的胆子那么肥。
她竟然打他的屁股,老虎的屁股也敢得打!
薄凛从上而下直盯着陆温暖,声音暗哑撩人,“你在玩火!”
陆温暖看得出某人又情动,她也不怕回瞪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句话呢!”
说起这件事,薄凛硬气不起来。
他向来是重诺之人!
他麻利地爬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那个...我的手头还有点工作,先忙去了。”
屁股之仇,还是改天再报吧!
也不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会忘记这件事?
陆温暖看着再次落荒而逃的薄凛,惊奇的发现他竟然如此简单。
只要他答应下来的事,以此作为威胁,就可以了。
华丽精美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芒,舒琅身穿着黑色睡裙坐在床头,慢悠悠地品着酒。
丝滑芬芳的红酒滑过口腔,涌进心田。
她不得不由衷地赞叹起来,“好酒!”
战少冥这个人是非常混蛋,但他对她还算是不赖,送的东西总是最贵的。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了。
战少冥摇摇晃晃地走进来,那张妖里妖气的脸布上晚霞的颜色。
他走到舒琅的身边坐下,责备地问道,“你的身体不太好,不要喝那么多酒。”
舒琅无所谓地撩拨着酒红色的发丝,“反正早死晚死,都得要死的。”
若是别的女人染着酒红色,会显得很轻浮非主流,但舒琅长得极其明艳动人。
酒红色反而承得她愈发性感诱人,天生的尤物。
成熟的男人和成熟的女人在深夜,一起快乐地跳舞,你上我下,我上你下。
美丽的转了一个圈,你左我右,我左你右,那头酒红色头发在灯光下摇曳,飘动......
在快乐的情绪像海潮般袭来时,舒琅觉得自己快得到那个点。
忽然间,战少冥认真地开口问道,“你要不要嫁给我?”
舒琅立刻从兴奋中冷静下来,那种从即将到了天堂又跌落凡间的滋味。
简直就是糟糕透顶。
她使劲地捶打战少冥,抓狂地骂道,“在这种时候,你求什么婚?”
战少冥摸着舒琅精美的面孔,又问道,“舒琅,你嫁给我吧!”
舒琅索然无味地从战少冥的身上坐起来,麻利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香烟。
咔嚓!
香烟燃起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的胃癌又复发了,上次的手术把胃切走一大块,这次情况太恶劣,不能再动手术。”
战少冥从舒琅的嘴里拿走香烟,自个深吸一口,“我知道,所以我才娶你。”
“你的名声够臭了,难不成还想背上克妻的罪名?”
“反正我无所谓的。”
舒琅重新穿上睡裙,淡淡地瞥一眼战少冥,“你在我的面前少演情深意切的戏码,我知道你心里面的人不是我。”
战少冥眯起眼,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舒琅。
在六年前,战少冥在海里捞着舒琅,就把她带在身边。
从她十七岁养到二十三岁。
他给予她最好的东西,捧着她成为大明星,凡是她想要的,他都会送给她。
哪怕她不要的,他也会送给她,所有人都说他爱极舒琅。
现在当事人却说他不爱她。
战少冥把香烟对准烟灰缸,蹙眉问道,“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很好,好得无可挑剔,反而不对劲。”
“你都是什么狗屁道理,对你好反而不对了。”
舒琅上了床,主动吻上战少冥,“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今晚当作最后一晚,天亮后,我们各奔东西。”
战少冥搂住舒琅的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你真的不考虑嫁给我?”
舒琅没有回应,而是吻起战少冥,拉着他沉浮在欲海之中。
在欲望的潮水再次拍来,床头响起该死的铃声。
舒琅懒得去接,偏偏铃声响得没完没了。
最后,她不得不接通电话,冲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凯子,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你非得要闯阎王殿是吧?”
王凯旋是舒琅的发小,一个地道的北城公子哥。
“那个人回来了。”
舒琅的脑子空白了一会儿,等回过神,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王凯旋在那头兴奋地说,“我黑进航空网找着墨天佑的信息,他秘密回国了。”
舒琅从床上站起来,特意扼住激动的情绪问,“真的?这次你不会又哐我回北城吧?”
“我以老娘的名义发誓,这次不是真的,我吃屎。”
“好,我今早就回去。”
舒琅回头看见战少冥坐在床头,又抽起香烟。
她无奈地耸耸肩说,“看来今晚我们是不能尽兴了。”
战少冥阴恻恻地看着舒琅,“你就不问问我,同不同意你离开?”
舒琅那张妍丽的面孔浮现着狠厉的光芒,“你救了我一命,我用五年的青春来还,现在债已经清了。”
战少冥粗暴地掀开被子走下床,伸手掐着舒琅的脖子,“有没有还清是我说了算。”
舒琅面不改色地对上战少冥的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亏本买卖。”
“哦!”
战少冥好奇地挑起眉,“什么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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