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妞打小就表现出花痴的本性,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薄凛。
尽是痴迷的神色,嘴角都流起口水,“帅。”
薄凛拿起手帕温柔地帮她擦拭嘴角,“小小年纪就懂什么事好看了?”
小家伙的视线落在薄凛袖子的黑曜石纽扣,张嘴咬起来。
陆温暖坐在旁边都快看不下去,“不准乱咬东西。”
薄凛宠溺地摸着波妞柔软的头发,“你和她计较什么,她只是一个孩子。”
说来也是奇怪,薄凛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性子。
哪怕他的亲生儿子都得不来好颜色,但薄凛对波妞真心算不错,还会主动抱她。
有次,陆温暖还发现他冲着波妞笑起来。
薄凛取下钮扣给波妞玩,“不准吃进去。”
波妞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两只小梨涡,含糊不清地回道,“谢谢。”
陆温暖担忧地皱眉,“这对袖扣价值不菲,她是小孩子又不懂什么,万一弄坏了。”
“只是一堆袖扣,她喜欢玩就玩。等她玩腻了,你收回去,别让她吞进嘴里。”
“好吧!”
薄凛摸着波妞的小梨涡,随口说了一句,“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个样子?”
此时,波妞用两根天蓝色的绸带扎着两根马尾辫,上身穿着嫩黄色的衬衫,下面搭着白色牛仔裤。
她的眉间长着一颗红痣,衬得她更像福娃。
薄凛硬邦邦的心都不由地软下来,实在太可爱。
陆温暖点点头,“我哥说她长得很像我。”
薄凛的视线又落在陆温暖的脸上,她小时候也如此可爱?
那他养着波妞,就像养着陆温暖的小时候?
陆温暖担心冷落了君临,打开食盒放在他的面前,“我做了你爱吃草莓沙拉。”
君临摇头拒绝,扭头朝外看去。
陆温暖碰着一鼻子灰也不生气,伸手挠着他的腰间,"你不是说过自己是男子汉,要永远保护我,男子汉可不能轻易生气呀。"
君临最是怕痒,缩身往旁边躲去,“不准碰我。”
陆温暖那肯放过他,“只要你说自己不生气了,我就不碰你。”
“不...哈哈哈,痒.......”
君临原本学着他老子板着高冷的面孔,但两父子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天生就特怕痒。
不一会儿,他就破了功,整个人都软瘫在陆温暖的身上。
他妥协地央求起来,“好好,我不生气了,别再挠我。”
陆温暖低头把脸凑过去,“那你亲我的脸一下。”
君临仍是有点脾气,“我不亲。”
陆温暖张开十爪,装出特别凶残的样子,“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要挠你。”
“别啊,爹地,你救我啊!”
君临在本能地救生之下,拉住旁边老爹的袖子。
薄凛自然是抱着波妞,选择冷眼旁观。
陆温暖把手按在君临的腰间,沉下声音威胁起来,“你亲不亲我?”
薄君临不服气地哼起来,“你到底是什么女人,硬是逼别人亲你。”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亲我,我对你真的不客气了。”
"不要,士可杀,不可辱。"
“三。”
“我宁死不屈。”
陆温暖慢条斯理地算起数字,“二。”
说着,她伸出了食指轻轻地剐蹭着一下君临的腰肢。
小家伙反应大得几乎要跳起来,声音都带着颤抖之意。
陆温暖又算起最后一个数字,“一。”
薄君临服软了,弱弱地出声,“好,我亲了。”
陆温暖把脸蛋凑过去,薄君临亲了一小口,而她也亲了他一口。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通过亲密的肢体接触最好化解。
无论是男女关系,又或者是亲人关系。
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就能化解。
然后,她长手一伸把君临抱在怀里,坐上她的大腿。
薄君临忸怩着身子,不舒服地说,“我不要坐在这里。”
陆温暖双手环住他的小身子,“不准生气了哦。”
“好好,我不生气行了吧。你放我下去。”
“既然你不生气,更得抱着妈咪。”
薄凛没想到陆温暖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一幕。
脑子里蹦跳出她醉酒后的样子,这个女人的本性野着呢!
车子来到马场,薄凛抱起波妞下来,而陆温暖牵着薄君临的小手。
四人一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姜希汶看着亲如一家人的画面,气得都快要晕倒过去,只是硬生生克制住了。
她无力地依偎薄野,遮盖住脸上狰狞的恨意。
战少冥吹起一个口哨,打趣道,“你们一家四口来得真是齐全啊。”
薄凛相当不客气地反呛回来,“你嫉妒我儿女双全啊!”
陆温暖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但她想起霍祈佑说过的话。
心瞬间坠落冰窖之中。
薄凛是个精于算计的商人,他不会做任何危机自身利益的事。
如今,他承认波妞是自己的女儿,又带着她出现在众人面前。
难道他又在算计什么?
她说过不会让谁伤害孩子的。
战少冥双手插在兜里面,不服气地努了努下巴,“以前我们都担心你会孤独终老,倒是没想到你比我们更早结婚,还闹出一双儿女。”
舒琅在旁也附和着感叹,“真是羡慕死人啊!”
说话间,舒琅的目光飘向了姜希汶。
她存心说话要气姜希汶的,除了她见姜希汶虚伪做作外,还有一个原因。
舒琅和姜希雅是好朋友,但在五年前姜希雅因意外去世,而姜希汶代替姜希雅成为南城第一名媛。
姜希汶已然调解好情绪,面露出高洁文雅的笑容。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再生育孩子。”
这话说出来,周围的气氛变得尴尬住了。
薄野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他狠狠地瞪向陆温暖,“弟弟,别忘了你的老婆欠我们一条人命。”
姜希汶拉住薄野的袖子,软柔无力地劝,“大家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你说这些晦气的话干什么?”
陆温暖汗然。
这话不是她主动挑起来的吗?
薄野果然受不了姜希汶的怂恿,冷哼道,"你倒是善良,但有些人吃人是不吐骨头。医生可是说了,上次的流产伤了你的身体,日后很难要孩子。"
他气呼呼地骑上马,跑进了马场。
姜希汶走上前拉住陆温暖,好声说道,“他就是那个臭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
往日里,陆温暖肯定会吞下这口恶气。
不过,她已经想明白了,有气就得发泄出来。
她相当不给面子地甩开姜希汶的手,“很抱歉,我这个人的心太小,谁伤害了我,我就记住了。”
姜希汶无助地望着薄凛,期许他能开口替她说话。
一直以来,他都是站在她那边。
近一年来,她和陆温暖斗法,薄凛也是站在她那边,无条件信任她的。
谁知薄凛面无表情地回道,“她确实很小气。”
姜希汶眼眶通红起来,又是我见犹怜的样子。
陆温暖皱起眉,都不想多看了。
男人真是奇怪,竟然喜欢看女人动不动就哭鼻子,可能是满足他们的大男主主义。
又或者他们看见一个女人为自己伤心流泪,也是很有满足感吧!
陆温暖拉着君临的小手,笑道,“妈咪带你去看马。”
君临是个男孩子,自然对马也是很有喜感。
陆温暖回头对薄凛甜甜一笑,“老公,我带君临去看马了。”
‘老公’两个字强调了身份,同时也宣布了主权,她才是薄凛的老婆。
薄凛眯起来,高深莫测地看着陆温暖。
陆温暖也不管他是否答应,她牵着君临朝着马屋走去。
一大一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姜希汶知道再闹下去,也没有太大意义,换了张笑脸。
她看向薄凛怀里的波妞,夸赞道,“小丫头长得真漂亮。”
波妞不如君临聪明,但孩子先生就敏感,最是能感知谁真心对自己好,而谁是敷衍。
她拉住薄凛的胳膊,目光朝着陆温暖远去的方向。
她甜糯糯地喊着,“妈咪,我要妈咪。”
薄凛最是受不了波妞的撒娇,宠溺地回道,“好,我们去找妈咪。”
他彬彬有礼地对姜希汶说,“我带她去找孩子。”
“那好吧!”
姜希汶亦是仪态万千地回道。
等薄凛走后,舒琅很不给面子地冷笑出声,“你是不是非常失望。”
姜希汶回过头,皱着眉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说?”
“你的手段无效了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舒琅傲气地扬起下巴,眼底尽是不屑,“男人是看不穿你的小把戏,甚至他们看穿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可不会惯着你的臭毛病。”
姜希汶忧伤地抿着唇,“舒琅,你和我的姐姐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你为何如此刁难我?”
舒琅抽动着手中的马鞭,有意无意地打在手掌,“老娘就是看你不顺眼,没有任何道理。”
战少冥面对捧场地吹了一个口哨,揽住舒琅的肩膀,“我的女人果然霸气,走,我们去骑马了。”
原本一大帮人独留下姜希汶。
陆温暖带着君临在马场里慢悠悠地走动,最后在一个通体黑马停下脚步。
黑马身上的黑毛散发着银色的光泽,足以看得出它的身体非常强壮。
马儿趴在地面,看不出身高,但身上的肌理充斥着磅礴的力量感。
陆温暖也是心痒难耐,伸手想要去摸马。
那只马相当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头朝着另一边挪去。
君临也有了兴致,那双眼睛亮汪汪,“你说他有多少岁?”
“马儿主要是通过看牙来猜测年纪,但我瞧它的样子应该是青年模样。”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青年人才会脾气大啊!”
“你说得没有任何根据,我好想摸一下它。”
陆温暖扭头对工作人员道,“我们能摸一下它吗?”
工作赔着笑,但语气恭敬,“薄太太,这只马太烈了,尚未经过驯服,实在是危险。”
陆温暖也清楚未经驯服的马有多烈,硬生生将人甩下马是轻事,最怕是马儿上前补上一脚。
那简直就是要人命。
“你们很喜欢它?”
一道清冽幽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陆温暖不用回头都猜得出来人是谁,原本她是不想搭理他的。
但她想起自己的谋算,回过头朝着薄凛甜甜一笑,“你是担心我们母子俩,来看我们吗?”
今儿,薄凛穿着正式的马装,穿着齐膝的马靴,显得他越发俊朗潇洒。
薄凛看着陆温暖的笑容,心里尽是不安。
她变化太大,相当不正常。
他板着脸,相当不给面子地回道,“不是。”
陆温暖往前走去,想伸手去挽薄凛的胳膊。
谁知,薄凛往后退了两步,严肃地说,“不准动手动脚。”
陆温暖扭头哼了一声,“现在不准我动手动脚,那晚上也不住对我动手动脚。”
薄凛白皙的耳根马上红起来,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他冷冷地白了她一眼,呵斥道,"胡说什么,孩子还在呢!"
陆温暖才反应过来,君临就在身边。
最近她把情话说惯了,倒是嘴巴没把门,什么都往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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